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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隊副,還是把總、果長都對獨孤求抱以熱望,希望他這次能在演習中為隊裡爭光。

五十名新兵戴著長生島標淮的步兵戰盔,那種頂部圓溜溜的長護頸頭盔,每人身上也都披上了一套標準的鐵鱗甲(現在因為盔甲進一步缺乏,新兵不再發鐵甲而是躲在方陣中)。他們排了一個十人寬、五人厚的小矩形隊形,每列都是來自同一個步隊計程車兵,每個排頭兵也都是他們隊中最優秀計程車兵。

獨孤求昂首挺胸站在戰陣第一排的左手第一個。他知道遠處觀兵臺上的大人們正在看過來,幾千在觀兵臺後面排列整齊計程車兵也在看過來。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讓獨孤求一個勁地冒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僵硬地不聽使喚了。雖然獨孤求一直告誡自己要冷靜、要鎮定,但他全身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

緊張已極的獨孤求感覺自己根本無法執行好命令,這種擔憂更讓他焦急得五內俱焚。隨著等待的繼續,獨孤求連呼吸都開始變得不均勻起來了……直到他看見一個軍官領著旗手、鼓手和輔兵隊大步走來……那軍官的體型和步伐姿態一下子讓獨孤求停止了呼吸,窒息的同時他還湧起了一股恐懼,這種恐懼更帶來了幾乎讓人嘔吐的噁心。

大步走過來的軍官正是宋建軍,獨孤求這樣的精英新兵把他的眼光養得太刁、太高,在這個主要目標消失後,宋建軍的注意力重新分散到其他人身上,突然發現自己在新兵營看誰的動作都不順眼……宋教官訓練出了一隊又一隊的高質量新兵,各種榮譽如同雨點一樣落在他的身上,來自上峰的口頭讚揚和書面記功幾乎把他淹沒。

現在所有的隊都搶著要他宋建軍訓練出來的新兵,教導隊的各級領導更把他視為這批培訓教官中的千里駒。當趙慢熊下令準備壓軸的實彈演練後,教導隊毫不猶豫地派出了隊裡的第一流教官——宋建軍。

明軍傳統中最讓黃石深惡痛絕的就是“兵為將有”模式。當然,他黃石手下的官兵無疑是他的私有財產,可他決不允許手下計程車兵為軍官所有。毫無疑問,黃石也知道宋朝的那種“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有多低效。

為了打破這個傳統封建壁壘並且不造成負面影響,黃石一直在長生島推行抄襲自未來的軍銜制度——就是官兵都要無條件服從更高階的軍官,除非有更高階的軍官明確下達相反命令。在黃石的努力下,長生島的軍事命令已經完成了標準化,而教官、新兵營等制度和頻繁的軍官平調也是為了避免士兵私有化。

為了保護軍官和功勳老兵,長生島嚴禁官兵在戰場佩戴勳章。不過現在是演習,所以宋建軍就把自己的勳章統統帶上了。他頭頂軍官的紅纓鳳翅尖頂盔,斜披大紅地斗篷。腳下是黑靴、足脛甲,腰繫虎頭皮帶,胸口一堆明晃晃的勳章耀得人眼花。其中最醒目地就是那枚三級卓越勳章。黃澄澄地大銅牌總是被宋建軍洗刷得一塵不染,他的未婚妻還親手為它另作了一條色彩斑斕的大寬條綬帶,這條私制的綬帶用掉的絲綢可是花了宋教官大半個月的口俸。他自然更是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佩戴勳章地機會。

宋建軍目光劃過時,如同看到毒蛇的青蛙一樣的獨孤求感到全身都麻木了。他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幾乎停跳。從這一刻起,他身體也不抖了,冷汗也不流了,觀兵臺上是不是有大人物在看著獨孤求也不在乎了。他像在新兵營時那樣全神貫注地聽著宋建軍的每一句話,生怕漏掉了一個音節。

首先是長生島特有的任務簡報。宋建軍手臂向著身後揮動了一下,六百米外鄧肯已經帶著炮隊做好了準備:“正前方有敵軍的炮兵在持續轟擊我軍縱隊,為了防備可能存在的敵軍掩護部隊,我隊將冒著炮火緩步前進以儲存體力,最後以勇猛的白刃突擊一舉摧毀敵軍炮兵。”

說完後抱著演習器材地輔兵們就走了過來,把傢伙們遞給參加演習計程車兵們。等輔兵散去後宋建軍就轉身面向炮兵的方向站好,他深吸了幾口氣,使勁挺直了胸膛,左手扶住自己的腰刀刀柄。方手向前沉重地一指:“前進。”

鄧肯看到這隊士兵隨著鼓點開始邁動腳步後,也奮力揮舞了一下手臂:“點火。”

兩個炮組聞令開始射擊,炮彈呼嘯著向遠方的步兵隊飛去。幾乎就在炮彈出膛的一瞬間,炮組成員就開始有條不紊的再裝填工作。炮組把總和觀測員也鎮靜自若地開始觀測起了炮彈落點。

冒著炮火緩步保持隊形前進是長生軍重要的訓練內容之一。剛開始是讓士兵站成隊形聽著炮兵放空炮,等他們適應了炮聲後就要練習在空炮聲中行進,最後當然是在實彈中行軍和隊形變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