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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子湊近了幾分。

Leo感受著抵住下唇的勺子,退也不是搖頭也不是,抬眼看著丁樾的眼神充滿了“樾哥,別玩了。”的求饒資訊,可惜對方視而不見,彷彿玩上癮似的用力壓低了Leo的下唇,隱約露出了白色的牙齒,Leo無奈的翻了翻眼,想起丁樾以往的突發性行為,只能不清不願的張開了嘴,合作的含住了整湯勺的甜品嚥下了肚。不過當看著丁樾得逞後露出的笑容、無需壓抑的,也不用掩飾、隱瞞什麼而發自內心的笑容,Leo覺得……偶爾這樣,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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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很多事情做多了便成了習慣,所以只要有空霍廷少就會找Leo去宵夜,兩個人會毫無形象可言的邊逛邊吃,經常在路上就上演奪食大戰,我搶你一點,你奪我一點,有時候甚至會搞到衣服上都是食物的醬汁,追打之後一點都不客氣的狠狠嘲笑對方一番,像傻子一樣相視大笑。

宵夜最後一道程式就是等他們瘋夠、鬧夠之後便帶著個人覺得當天最好味的東西回去給丁樾,Leo會笑眯眯的追問丁樾吃完的感想,第二天便迫不及待的告訴霍廷少結果。他們這麼做不是單純的想知道丁樾到底喜歡什麼,當然也可能是原因之一,畢竟丁樾平時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管承不承認,猜中了自然會得意,就好像兩個鬧著玩的孩子,哪個猜中了自己信賴的人的心思,總有種難以言喻的勝利感。另一方面這也是兩個年輕人的遊戲,或者說一個約定,猜測丁樾中意霍廷少的挑選的多點還是Leo挑選的多點,要是某個人嬴了,那麼下次的宵夜則由輸的那個人買單。這個在外人,甚至第三個人看來都很無聊的遊戲,他們卻很投入,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玩的樂此不彼,興致勃勃。

那天晚上霍廷少照例約了Leo,剛處理完幫會事情的他懶得回去後再出門,就讓司機直接開車來接Leo,一起去事先約定好的地方。可有些事情一旦有了不同的開始就會有不同的發展,這次不同往日的出行方式彷彿就是一種隱諱的暗示,暗示可能會有非同尋常的事情發生。只可惜當時兩個什麼話題都能談的萬分投機的人並沒有在意,甚至想都沒有往別的方面想,專注的討論著今晚到底應該吃什麼。是了,命運暗示往往就是這麼細微,如果人人都能及時發現的話那世界上便沒有悲劇這檔子事情了。因此註定他們那晚沒有去成西貢,而是遇到了是個黑社會老大總無法避免的、死亡率最高的事情——暗殺。

刺耳的剎車聲和毫無預警的、裝上消音器後微弱卻致命槍聲在夜晚無人的街道內響起,彷彿需要仔細聆聽到能發現的風聲一樣,一陣掃射過後,歹運的司機早已倒在了方向盤上,暗紅的、似乎還是溫熱的血液直直的從身體內射出,尋找到了突破口的液體在釋放壓力之下四散飛濺,擋風玻璃破碎的像是細密的蜘蛛網,以彈痕為中心不停的向四周蔓延著,塌陷著,合著黏稠紅色液體的細碎玻璃渣紛紛的灑在車內的地毯上,無聲的卻更讓人不安。

第一次剎車之後霍廷少便反映極快的撲著Leo倒向後座之前的空隙處,胡亂飛濺的玻璃從他們身邊擦過,真皮的座椅也被打的翻出了白色的內膽,彷彿盛開白色木棉,一朵一朵的憑空爆現在他們面前。霍廷少摟著Leo的肩膀任由無人駕駛車子像是沒頭蒼蠅般直直衝向了左前方,直到一陣強烈的撞擊之後才停了下來。車廂內緊張的安靜被Leo的一聲壓抑的嘆息所打破,霍廷少平靜的讓人害怕的聲音從Leo的上方響起:“沒事吧?”

“沒事。”Leo抬了頭,本想隨便說些什麼舒緩下不安的氣氛,卻在看見霍廷少的側臉後自動收了聲。

一道極其微小的傷口橫跨在霍廷少的顴骨,鮮血彷彿被擠壓出來似的凝結成一個個滾圓的珠子,直到承受不了自身的重量翻滾而下,緩慢的,曲折的順著臉頰流到唇邊,沿著形狀姣好的嘴角滲入了口腔。霍廷少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角,發出了輕輕的哼聲,像是裂開的冰層,生硬而冰冷。

Leo從來不曾想過懶散而優雅的霍廷少身上的會散發如此的壓迫感,這個稱不上笑的笑容,淡漠而又殘酷,眼神中不見任何情緒的波動,彷彿兩個反射四周的大理石圓球,漆黑的看不見任何感情,這一瞬間Leo突然想起了小弟們的八卦,火拼時聞不出一點人情味的霍廷少。

不見一絲慌張的霍廷少從休閒外套內掏出了手槍,確定子彈就位之後看都沒看Leo一眼,口氣平淡的讀不出情緒,彷彿機器般沒有任何起伏:“他們應該不知道車上有第三個人,我下車引開他們之後,你找個機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