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麼?”
小白遲疑了片刻,道:“你們副宗主鬼厲可在山中?”
那鬼王宗弟子搖頭道:“副宗主出去多日了,並不在山中。”
小白眉頭一皺,道:“他去哪裡了,可曾說過何時回來?”
那鬼王宗弟子道:“副宗主向來行蹤神秘,我們哪裡會知道他老人家去向,至於何時回來,那自然也是不知的。”
小白黯然駐立片刻,點了點頭,暗想也的確如此,鬼厲若是要去哪裡,這些普通的鬼王宗弟子想來也的確不會知道。當下轉過身子,身山腹之中走去。
只是當她腳步踏動,身子漸漸隱入山腹陰影中的時候,以她這遠勝於常人的耳力,遠遠地聽到在洞口那幾個鬼王宗弟子低低地交談聲:“老李,你這是怎麼了,居然連刀也拔出來了?還好小白姑娘不計較,否則看你怎麼收場?”
旁邊另一人苦笑一聲,看來就是那位被稱作“老李”的人,只聽他道:“你說我幹嘛這麼緊張,你要沒事怎麼也像兔子似的蹦得那麼高,這段時日裡真他媽的不是人過的日子,稍有風吹草動我就、就嚇得魂都沒了。
旁邊眾人間言都是紛紛嘆息,居然無人反駁老李的話,倒像是都認可一般,再接下去,眾人似乎心事重重,竟都不願再說話了。
小白隱身在山腹甬道之中的陰影裡,面止疑惑之色越來越重,但幾番思索之下,卻還是想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對,只得先漫步向前走去。她此番迴歸狐岐山,自然首要的乃是為了找尋鬼厲,前段日子她再入南疆苗族聖壇,根據巫妖的提示,終於發現了鏤刻在苗族犬神神像之後的古巫族秘密,其中之一正有她一直為鬼厲所尋找的東西,但此行她也同時發現了另一些詭異的事,直到此刻,她也仍未下定決心是否要將這些東西完全告訴給鬼厲。
不過此刻鬼厲不在狐岐山中,小白自然也無從說起。說來不久以前,她與鬼厲在河陽城外廢棄義莊中是擦身而過,融的話若是她在場,心她千年道行,鬼厲所遇之事或有轉機也說不定,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是誰也說不清楚的了。
小白心下盤算,天下之大茫茫無邊,要尋找鬼厲一人真如大海撈針般難上加難,不過狐岐山此地卻有碧瑤在此,想來鬼厲再怎麼也遲早要回到此地的,反正自己這一路上也在猶豫不決到底對鬼厲要說些什麼,不如就趁著在這裡等待鬼厲的時間再好好想想吧!
一念及此,小白便下了決心,當下下意識的邁步轉向走向鬼厲的居所。她腳步聲迴盪在甬道中,走了一段路之後,小白突然眉頭皺起,停了下來。
長長的甬道中,往日時常都會有鬼王宗弟子走來走去、說說笑笑的地方,此時此刻,竟然是空空蕩蕩,只有她一個孤單的身影,站在甬道中。
所有的人,都不知什麼原因躲了起來,不見蹤影!
小白回頭看身來路,那甬道的盡頭,彷彿籠罩著深深的黑暗,濃得再也化不開了。
她默默看了片刻轉身繼續向前走去,累累的腳步聲迴盪在空蕩蕩的甬道中,彷彿比平日裡更響亮了數倍。
在這片詭異的靜謐之中,小白慢慢走到了鬼厲的居處,不知怎麼,雖然鬼厲不在,但她還是下意識地走到了這裡,就在她將要伸手推開鬼厲的房門的時候,忽地她的身子一僵,像是發現了什麼,然後緩緩抬頭向上看去。
在鬼厲居住的石室外牆堅硬的石壁之上,赫然有七,八條深深的裂痕,那裸露出來的岩石粗糙而坑窪不增,就像是被什麼巨力硬生生撕扯開一般,痛苦地扭曲著,如刻在石壁上巨大的傷口,只不知會不會從裂痕之中流出血來!
小白的身子忽地微微顫抖了一下,凝視著那些裂痕的眼睛裡,瞳孔微微收縮,以她千年修行的道行,她甚至敏銳地隱約感覺到,在自己身旁和那些刺眼扭曲的裂痕上,若隱若現地飄浮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這股氣息令她下意識地厭惡!
但在她想清楚這些事情之前,異變陡生,從她身後甬道遠處,突然間傳來了一聲猶如撕心裂肺般的巨大吼聲,緊接著瞬間尖聲叫喊到處響起,有人狂怒、有人恐懼,怒喝責罵哭泣之聲,如風一般都吹送了過來。
小白身影一晃,向著叫喊聲傳來的地方掠了過去,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確認了,狐歧山這裡的確已然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詭異變化,而且多半是可怖的異變!
她魄的身影在甬道中急速飛前,剛才還空蕩蕩的甬道中,此刻忽然不知從哪裡路出了許多人,只是有人身遠處奔逃,更多的人卻是殺氣騰騰拿著刀刃身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