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頭支吾兩聲,才侷促道:“老奴今日瞧見小郎君回來過。”
屋裡的人,聞言都是一愣。
“你說明淵回來過?”林三娘忽的坐直了身子,瞪眼問道。
徐媽媽點了點頭,“是。”
“他不是一早就去了書院了麼?”林三娘不可置信。
徐媽媽點了點頭,“是啊,所以老奴也覺著奇怪,就是景王爺來的那會兒,老奴瞧見小郎君在院子外頭晃了晃,但是沒進院子,老奴正要上去請安的時候,小郎君就扭頭走了!”
林三娘搖搖頭,“或許……是你看錯了呢?”
徐媽媽想辯解什麼,瞧瞧林三孃的神色,沒開口。
梁嫤垂眸想了想,忽而笑道:“算了,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丟了就丟了。我再重新寫就是……”
“小姐,那可是你熬了這麼久,多少個夜不眠不休的寫出來的啊!您瞧瞧您手上都摸出繭子了……”白薇哽咽說道。
梁嫤看了她一眼,擺了擺手,“罷了,不說了……”
雖然她說了算了,可屋子裡,整個家裡的氣氛卻是十分的凝重。
林三娘打發了兩個婆子去前院,似是想要安慰梁嫤,卻又攥著手,不知從何開口。
“好了阿孃,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沒事,真的沒事。累了這麼久,今日也該好好歇歇了!”梁嫤將林三娘推出了房間。
自己仰面倒在床上,看著床帳淡粉的頂子,一言不發。
白薇和阿醜十分擔憂的看著她。
白薇心裡急,仍舊不死心的在屋裡悄摸的翻找。
阿醜來到床邊,輕聲道:“嫤娘……”
梁嫤搖了搖頭,“我沒事。”
阿醜看著她清冷的神色,“嫤娘,想哭,就哭出來吧?”
梁嫤緩緩轉過視線,看了她一眼,“哭什麼?哭了醫案就能回來了麼?”
阿醜微微蹙眉,可是哭了,積鬱在她臉上的陰雲總會散去些吧?
梁嫤卻是笑了笑,“不用哭,如果真是被他拿走了,那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他不治病不救人,拿醫案有什麼用?”
阿醜聞言眉頭蹙的更深,“你已經知道是誰拿走了?”
梁嫤看她一眼,沒有說話,良久只緩緩道:“等著看。”
梁嫤在床上躺了一日。
白薇幾乎把她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連多久以前找不到的一個小小的荷包都給翻了出來,那厚厚的醫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