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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下。

那婆子還來不及大喊出口,便倏爾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梁嫤看了看手中尖尖的小木棍,又拔下那婆子頭上尖尖的銀釵別在腰間,撿回她的玉鐲,套回手上。拍了拍手,轉身出了房門,並將柴房重新鎖了起來。

老話兒說,人不可有貪念,果然如此!

梁嫤趁著昏暗的天光,快步向院門口跑了過去。

她小心翼翼的趴在院門上往外聽了聽,門外沒有動靜,她抽開門上插著的橫槓子。

輕輕的拉開院門。

外頭一條幽靜的鵝卵石小路,穿過鬱鬱蔥蔥的竹林,曲徑通幽,不知通向何處。

只要這是在長安,就不用怕,只要逃出了這宅子,應該就能獲救!

梁嫤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小心又緊張的邁步走上小路。

路上沒有人聲,也沒有光,梁嫤不知這路究竟是通往何處的。

可院子外頭就這麼一條路,她也無從選擇,只能賭一賭運氣了。

走了不多時,便又看到一條岔路。

梁嫤在原地猶豫一瞬,下意識的選擇了右手邊的路,快步小跑起來。

鵝卵石的小路走到盡頭,竟是個斑駁的紅漆門,門上硃紅的漆皮已經有些剝落了。門上的銅鎖也已經生鏽,似是很久都未曾開啟過的樣子。

走錯了?

應該走另一條岔路的?

梁嫤跺了跺腳,現在再回去,不是耽誤時間麼?

她心裡有些急,看了看院門兩旁的圍牆。

牆頭不高,弧形蔓延,低的地方也就比她高出一頭多的高度。

她四下看了看,找到一處略低些的牆頭,手攀在牆頭上,腳蹬著牆壁,奮力的把身子往上送。

滑落了兩次,手上的皮也蹭破了,似乎滲出了血來。

梁嫤顧不得疼,似乎已經找到些竅門,奮力往上一躍,胳膊緊緊扒在牆頭上,腳蹬著牆壁,整個身體往上蹭。

眼看就要翻過去了!

梁嫤心下一喜,手上一滑,重心偏移,整個人猛的從牆頭上栽了下去。

她緊咬牙關,才沒驚撥出聲。

好在這時摔在了外頭,若是摔在裡頭,她豈不還要再爬一次牆?

梁嫤揉揉著摔疼的膝蓋,腿,腳腕,幸好院子外頭是鬆軟的土地,雖有些疼,但也沒摔斷骨頭摔斷腿。

梁嫤緊張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藉著昏暗的天光,費力的辨別著方向,向旁邊的小路上走去。

她摔了一下,動靜不小,可是也沒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

這宅子沒住人麼?

梁嫤正想著,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險些讓她栽倒在地。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她回頭去看,嚇了一身的冷汗。

天光太暗,她急著辨別方向,竟沒注意腳下居然躺了個人!

那人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怎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被他橫在路上的腿給絆了一下,那人也立時醒了過來。

梁嫤掂腿就跑,那人卻是比她動作還快,翻身從地上一躍而起,飛身而上,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腿。

梁嫤被他抱住腿,栽倒在地。

她揉著磕疼了的手肘,從腰間摸出小木棍,和那婆子的簪子,反手就往抱住她腿那男人手上扎。

那男人吃痛,卻是忍著疼,悶聲的哼,並未大叫。

梁嫤十分詫異,手上卻毫不放鬆。

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一把奪過她手上的小木棍和銀簪丟在一旁,聲音隱含壓抑和怒氣道:“你幹什麼?!”

梁嫤嗅著撲面而來的酒氣,知道這人是喝醉了,不欲和他糾纏,只想快些逃走。

可分明是喝醉的人,力氣卻大的驚人,他的手如鷹爪一般,死死的鉗住梁嫤的手腕,任她掙扎,甚至她低頭狠狠咬在他手上,他都不放鬆。

梁嫤覺得唇齒間都溢位血腥味來,那人卻像是不怕疼一般,一點放鬆的意思都沒。

那人將她從地上拽起,拉著她往回走。

拍著那紅漆斑駁的木門,嘩啦啦響。

這麼大動靜,這裡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梁嫤狐疑四下看去。

男人似乎拍累了,死死的拽著她,身體卻是半倚在木門上,“為什麼不開門呢……”

“裡頭沒人!”梁嫤翻了個白眼道。

那人聞言,瞪眼看向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