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
那丫鬟搖頭道:“婢子不知……”
“不說?”上官夕大怒,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拔出刀鞘,匕首鋒利的刀刃緊貼在丫鬟的臉頰上,“不說,我就劃爛你這張臉!”
冰涼又鋒利的刀刃,讓那丫鬟有些慌神,“婢子,真的不知道啊,是有個丫鬟告訴婢子,說有人在花園這邊採盆景裡的花,婢子才來看看的。”
上官夕微微蹙眉。
梁嫤上前一步,冷冷看著她,“你是景王府的丫鬟?”
那丫鬟連連點頭,“是。”
“那告訴你花園有人採花的,又是誰家的丫鬟?”梁嫤看著她的眼睛逼問道。
“這個……婢子沒認出來!”那丫鬟遲疑道。
“阿夕!劃爛她的臉!”梁嫤冷聲喝道。
上官夕聞言,絲毫不手軟,手腕一翻,鋒利的刀刃便立時被鮮血染紅。
那丫鬟又驚又疼,大叫起來。
“閉嘴!”梁嫤道。
木香立即上前捂了她的口。
“我再問你一遍,是誰家的丫鬟?”梁嫤平日裡明媚的雙眸,此時幾乎要噴出火來。
木香將手微微鬆開。
“是……是顧家的丫鬟!”那丫鬟抽抽嗒嗒的哭了起來,“別的婢子就不知道了啊……王妃饒命……”
“顧家?”梁嫤有一瞬間的失神,冷冷看著那丫鬟道,“被人利用的蠢貨,還幫旁人隱瞞,定是利慾薰心收了人家的好處,這種人留在寧王府有何用處?!”
梁嫤話音剛落,李玄意便從前院趕了過來。
他見到梁嫤便上前握住她的肩,語氣焦急道:“找到了麼?”
梁嫤搖了搖頭,看到自家男人彷彿找到了依靠一般,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是顧家的丫鬟,是顧衍,還是常樂公主?”
“別怕,別怕!我已經吩咐下去,戍守在外的侍衛任何車馬人員不得離開寧王府。寧馨兒還在寧王府,很快就能找到了!”李玄意臉色陰沉,卻仍舊溫聲安慰她道。
梁嫤點了點頭,“蘭草和餘氏都去追了……”
話未說完,便聽得沉重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喘息聲從西側圓門傳了過來。
她扭頭去看。
只見餘氏一人,氣喘吁吁的回來。
“追丟了……”餘氏幾乎跑岔了氣。
梁嫤聞言身子一軟,險些跌在地上。
“不管是顧衍,還是常樂公主……他們會放過寧馨兒麼?回放過麼……寧馨兒,阿孃的寧馨兒……”
李玄意轉頭吩咐身邊小廝,“去尋寧王妃來!除了駐守在外的侍衛,以及在前院準備婚禮之人,其他人全部動用起來,一定要在半個時辰之內,將寧王府翻個遍!”
“是!”小廝領命而去。
梁嫤被木香在花池邊上跌坐下來。
那被劃傷了臉的丫鬟,此時瑟瑟發抖,壓抑的哭泣起來。
李玄意渾身癢的難受,卻哪裡顧得上和旁的女人保持距離?
他一手放在梁嫤的肩頭,更多的安慰之語卻是說不出。
聽聞李寧馨不見了,他心中的擔憂一點不比梁嫤少,甚是更多,他對自己長女的喜歡在意,超出旁的。
“不,我不能等在這兒,我也去找!”梁嫤忽的從花池邊上站起,帶著上官夕和木香便向西側圓門大步走去。
李玄意道:“在這兒等著,有訊息了你能第一時間知道。你去找,有了訊息,還要再去尋你!”
他的語氣沒有平日裡的溫柔,更透出他心中焦急煎熬之感。
梁嫤抬手按在額上,只覺頭都是懵懵的。
小腹之中也有些痛楚之感。
“王妃,您不舒服了麼?您還是先坐著吧,如今您懷有身孕,別再動了胎氣!”木香低聲勸道。
梁嫤深吸一口氣,女兒被人擄走,不知去向,另一個孩子還在她腹中,需要她保護。
她點點頭,讓木香攙扶著她,在花池邊上坐下。
李玄意沉聲道:“伺候好王妃!”
說罷,他也帶著人去尋。
寧王妃很快便匆匆趕來。
丞相的嫡親孫女,甚是有大家風範。
但此時沒有人有心情讚歎她的大家風範,皆眉宇緊蹙,憂心等著家僕四下尋找的結果。
梁嫤一下下揪著自己的手指,胸中心跳,早已亂成一團。
李玄意雖表面冷靜,可緊抿的唇,緊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