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教導阿夕。阿夕娘沒得早,又沒有兄弟姐妹,這般賴著你,是打心眼兒裡喜歡你!”
梁嫤聞言。似乎有點明白過來,為什麼上官家要認她為義女了。
她回眸看了一旁的上官夕一眼,重重的點頭,神色嚴肅的說道:“阿翁放心吧,自此以後。阿夕就是我的親妹妹!有我在一日,我就會護著妹妹的!”
上官元龍欣慰的點頭。
梁嫤請命去往邊疆的書信正擺在御案案頭。
皇帝單手支著額頭,目光落在那封清新秀麗的小楷上,又似乎落在很遠的地方。
他有些不解。分明是個嬌嬌柔柔的弱女子,怎的這般天不怕地不怕?不是要去江東治瘟疫,就是要去戰場救死扶傷?
她真以為自己那柔弱的肩膀,什麼都能扛起來麼?
恍惚眼前閃過她那日在金殿之上,她抬手摘下黑紗圍帽時那讓人驚豔的面容。
聖上心頭浮起一陣憐惜。
她在江東的表現,有目共睹,若非女兒身,定然也是經世致用之才。
他本已經打算好,在她回京之後,賜仁濟堂匾額,御賜她治世仁醫的名號,或將她留在宮中?或……
怎麼也不曾想,一個危險過去。她卻還要去到更危險的地方。
戰場,是鬧著玩兒的麼?便是醫術再高,刀劍豈是長眼的?
聖上默默無聲的搖了搖頭,正要提筆親自回覆。
卻聞殿外有人稟,太子求見。
聖上隔了筆,讓太子覲見。
太子邁步進來,啟奏了朝中事宜。
父子說了一陣子話。太子卻是發現,聖上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就落在御案頭上的一封信箋上。
太子察言觀色,“父皇,可是什麼重要的書信?”
皇帝笑著搖頭,“倒也不是,只是不曾想,應是膽小之人,偏偏膽子這般大!”
太子聞言,愈加好奇。
皇帝抬手將信遞給他。
太子上前,雙手接過。待迅速看完,他心下一時有些複雜。
“父皇……”
聖上太遠看他,太子卻欲言又止。
聖上笑道:“什麼事,讓太子也這般難以開口?”
太子搖頭道:“是兒臣也覺得詫異,分明是個小女子,卻有這般雄心壯志。聽聞琅邪上官家認了她做義女,原以為,她會在上官家享受一番,不曾想,她卻要請命去往邊疆。”
聖上點頭,“世家大族勢力,與朝廷勢力割據,琅邪上官家掌控海運漕運,若不是看出她有本事,琅邪上官家又怎麼會認她為義女?真是可惜了是個女兒身吶!”
聖上說完,嘴角還掛著笑意,不但是女子,還是那般讓人驚豔,怦然心動的女子。
太子垂眸應是,他本來想說的是,梁嫤去往邊疆,定然不知是為了救死扶傷。可又想到父皇未必知道梁嫤和玄意之間的私情。
他身為男子,又是儲君,在聖上面前說這些,難免顯得他狹隘淺薄。
太子告退之後,便讓人尋來了常樂公主。
“太子殿下有何事?”常樂公主問道。李玄意離開這段日子,她竟消瘦了許多。
太子長嘆一聲,看著她道:“梁嫤給父皇上書了。”
常樂公主一愣,瞪眼看著太子,“為什麼事?”
太子遲疑著說道:“你聽了一定要冷靜,莫要衝動!”
常樂公主深吸一口氣,“殿下請說。”
“她上書說,江東瘟疫已經全面控制。她請命……去往西域戰地,加入軍醫救助戰場傷員。”太子緩聲說道。
常樂公主聞言,愣了好一陣子。身子晃了兩晃,跌坐下來,冷笑道:“真是恬不知恥啊!世子到哪兒,她就要追到哪兒去麼?世子是我的相公,我們的婚事已經定下了!她不是有自己的驕傲麼?她不是不願做妾麼?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太子看了她一眼,道:“今非昔比,如今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下堂婦之女了!聽聞她在江東名氣非常響亮,江東不少地方,甚至為她建廟築像,稱她為菩薩娘娘!如今上官家更收了她為義女,琅邪上官家,也算是她的孃家了!”
常樂公主怒怕憑几道:“那又怎樣?難不成,她還想從我手中將世子奪走?她名聲再響,家世再高,還能敵過我這堂堂公主麼?”
太子看了她一眼,“如果父皇也偏袒著她呢?”
常樂公主聞言一愣,“那不可能!我才是父皇的親生女兒,她算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