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冷汗。
“雅兒,我的雅兒,你沒事吧。”太后焦急的聲音傳來,盡然還帶著一絲哭腔。
我明白了,太后平時雖然叫我安心丫頭,但其實內心還是把我當成新羅靜雅的。
“沒事。”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但是血還是不斷從指縫中湧出。
太后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從袖口中抽出一些泛著銀光的長針,猶豫了一瞬間,但還是向刺客的方向射去。
只見兩個刺客臉色泛青,面容扭曲的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又看到凌韻衝出重圍,飛奔到我的身邊,對著身邊的太后道:“姑姑,我先帶她去療傷,剩下的你解決。”
我一時有點反映不過來,他居然叫太后姑姑。
但很快由於失血過多,眼前危機又解除,我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眼前開始昏黑一片。
再次醒來,外面的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黑夜,刺客,痛,凌韻焦急的面龐,一切記憶湧來。
“凌韻。”嘶啞的聲音本能的響起,一陣眩暈傳來。
一個人影走到我床邊,坐下,輕輕托起我,將手中的藥一小勺一小勺的灌進我的嘴中。
微微睜開眼,凌韻認真的喂著我藥,而我也配合的努力吞下每一口。
“你的傷怎麼樣了?”我焦急的問。
“沒事,小傷。”他則面無表情的回答到。
“大家都沒事吧?”
“犧牲了三個侍衛。”他平靜的說道。
心中有點刺痛,問道:“查出兇手了麼?”
他沒有回答,繼續餵我吃藥。
“為什麼每次都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賭氣的轉過頭,不再配合他。
夏泠的事也是這樣,在我心中始終是個小疙瘩。
“我本名莫韻,乃天下第一毒教祀月殿教主莫祈之子,後來被姑姑接進宮。”
他緩緩說道:“而這次的殺手都是祀月殿的。”
淡淡的望向窗外,眼神中帶著一絲哀傷。
“你父親是教主?太后是你姑姑,也就是他妹妹,怎麼會刺殺你們?”
我有點懵了,這其中的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
“父親在我十二歲那年就被殺了。”他的語氣很平靜,如同說今天的天氣很好。
人只有在痛得麻木,痛得沒有感覺的時候才會這樣吧。
但是我更加迷惑了,看向他,等待著更多的答案。
“祀月殿已不再是祀月殿了。”
他站起,將藥放在了桌上,轉移了話題。
“下午華尹會帶禁軍過來支援,等你傷好點,再回京都。”
“噢。”我回答到,對於他的答案,似乎有點明白,但又不是很明白。
祀月殿為什麼要追殺前任教主的兒子?難道凌韻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可是那時候他才十二歲啊。要不,前任教主是被人害死的?他們要敢盡殺絕?
這次刺殺,他們似乎把太后也作為目標,看來整件事情太后絕對脫不了干係。
而且祀月殿居然敢刺殺一國太后,膽子也忒大了點。
刺殺內情必定大有文章。
哎,看他不願意說的表情,我也不好再多問什麼,該知道的那天總會知道的。
被刺傷後,我就特別嗜睡,而凌韻總會捧著一本書在我房間看護。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搖曳的燈光拉長了桌邊人的身影。
“水。。。”嘶啞的聲音再度響起。
凌韻站起身,倒了點水,坐在床頭,扶起我,將碗遞到我嘴邊。
我對他笑了笑,右手拿起碗咕嚕咕嚕的合了個底朝天。
“謝謝。”喝完水,聲音恢復了往常的清亮。
我睡著的時候他那樣坐著,醒來還是那樣。
感激的說到:“你回去休息吧,都陪了我一天了。”
“我不放心。”他笑了笑,看著我。
一絲窘迫浮現,“華尹他們應該來了吧,這麼多禁軍,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微笑不語,回到座位上繼續讀書。
虧他是醫生,只不知道在晚上光線不好的情況下看書,會得近視眼阿。
“別看書了,陪我聊天吧。”感覺自己像個小強,剛受完傷,現在又生龍活虎了。
“小凌子,你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最喜歡吃的事物是什麼?最想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