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晟停下了前行的腳步,轉頭回望,只見乾隆因緊張和焦急的情緒交織,竟硬生生地將手腕上原本就未癒合的傷口再次撐開了。
張晟微微皺了皺眉,隨即走上前去,彎腰撿起一旁的藥箱,然後小心翼翼地輕輕掀開乾隆左胳膊的衣袖,準備為他悉心處理傷口。
就在她剛把醫藥拿出來的那一刻,乾隆卻突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完全不顧自己手上的傷,他目光真摯地說道:“丫頭,別生朕的氣,相信朕,朕答應過你的,一定會做到的。”
然而,張晟依然沉默著,她的心思全在如何為乾隆處理傷口上,心無旁騖,可是乾隆卻顯得十分執拗,根本不讓她有所動作。
張晟無奈至極,只得輕輕放下藥瓶。“如果你不想處理傷口,那便不處理吧,畢竟身體是你自己的。”話音剛落,她便打算轉身離去。
乾隆心急如焚,趕忙追了上去,緊緊將她擁入懷中,“別走,別離開朕,好不好?”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近乎懇求的意味,的確,一個人若是曾經品嚐過糖的甜蜜,又怎會心甘情願再去吃苦呢?
張晟並未開口言說半字,然而乾隆卻執拗地緊緊擁著她,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他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生怕一旦鬆開手,她便會對他徹底不理不睬。
在這漫長而又難熬的沉默裡,周遭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不動了,唯有那從乾隆傷口處滴落的鮮血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養心殿中格外清晰地傳來,聲聲入耳。
過了許久之後,張晟輕輕地嘆了一口悠長的氣息,那嘆息聲彷彿承載著無盡的無奈與妥協,終於,她還是選擇了讓步,輕聲說道:“先處理傷口吧!”
然而,乾隆卻依然固執地緊緊擁抱著她,就像擁抱著最珍貴的寶貝,一刻也不肯鬆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低低地喚道:“丫頭。”
張晟看著眼前的乾隆,他那模樣讓她的心中五味雜陳,她的眼神中交織著心疼、無奈、理解等複雜的情緒,心中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覺得很不是滋味。
“如果傷口不處理好的話,你的左臂萬一真的廢掉了,那以後你可就只能用一隻手來抱我了。”張晟的話語緩緩流出,帶著一絲調侃,卻又飽含著真切的關心。
乾隆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了張晟已經不再生氣,於是趕忙鬆開了緊緊擁抱著她的手,急切地說道:“好,那我們快點處理傷口吧,以後朕一定要用兩隻手來抱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喜悅,直直地看著張晟,臉上滿是欣喜若狂的神情。
只見張晟小心翼翼地拿起藥箱,輕輕地掀開乾隆左胳膊的衣袖,然後用柔軟的棉布蘸上藥,輕輕地擦拭著乾隆手腕上的傷口,她的動作是那麼輕柔,彷彿生怕弄疼了乾隆,她一邊處理傷口,一邊不時地抬眼看看乾隆,眼中流露出一絲心疼。
而乾隆則乖乖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地任由張晟為他處理傷口,眼神中滿是柔情與眷戀。
張晟忍不住開口提醒道:“以後你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許再如此不在意了,要記得,你的身體是我的,我不許你這般糟蹋。”說這話時,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認真。
乾隆臉上綻放出溫柔的笑容,輕聲應道:“好,朕以後一定會好好愛惜的,只要你不離開朕,丫頭,朕真的害怕了,那種感覺朕真的不想再體會了。”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彷彿真的經歷了極大的恐懼。
張晟點了點頭,開始為乾隆處理傷口,處理完畢後,她竟主動地吻了一下乾隆受傷的手臂,那柔軟的唇貼上來的觸感,讓乾隆心裡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好像喝醉了酒一般,暈乎乎的,只是這一吻一觸即離,他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已經消失了。
“好了,你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這回我真的得走了。”張晟的聲音輕柔地響起,其中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乾隆緊緊地拉住她的手,眼神中滿是不捨,“那明天等朕下朝了,你就來看朕,好不好?”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央求,彷彿在撒嬌一般。
張晟聽出了乾隆話語裡的撒嬌意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意,“看情況,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我就過來。”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
乾隆的臉龐上呈現出一副委屈至極的神情,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就好似他遭受了極大的冤屈一般。
“那朕等你,不管多晚,朕都一定等你。”乾隆的話語堅定如鐵,其中飽含的深情讓人難以忽視。
張晟慢慢地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