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的變得不留情了起來,一次次把北昱疼得齜牙咧嘴,滿頭大汗,但是又無可奈何。
“找到了。”最後一瓶的藥物終於對這種腐蝕品有了抵抗性,一沾上那被腐蝕的血肉便停止了。
凌月星離迅速從戒指裡拿出兩瓶和幾包棉籤,讓幾位將軍和沒受傷的一些藥師去給士兵們塗上。
北昱那傢伙忘恩負義,即使凌月星離保住了他的腳也沒說一聲謝謝,更是理所當然的指使著凌月星離去給千妖然看傷口,氣得邱毅一張國字臉黑得冒煙,其它旭陽閣的人尷尬非常。
凌月星離對此沒有一點反應,天知道她在心裡已經把北昱立為欠抽的那一類人,時不時得抽上那麼一抽才能學乖。
千妖然躺在床榻上,腹部包著一圈厚厚的布,卻早已經被血浸得通紅,俊雅的面容帶著病態的蒼白,精緻的五官輪廓少了清醒時的魅惑,放大了那魅惑中帶著的一絲柔和的陽光。
真是一個氣質非常矛盾但是又讓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有著和聖梵音不相上下的外表。
欣賞了下美男,凌月星離也就開始工作了,她的身後站著五六個藥師,一雙雙眼神發光發亮的盯著凌月星離的每一個動作,因為激動而加速的心跳聲在這空間裡異常清晰,畢竟能親眼看到傳說中的藥師的治療過程,先不說能從中學到什麼,單單是這親眼所見便足夠他們向別人吹噓一番了。
凌月星離對此很無語,他們的眼神讓她想起了瞻鏡淵帝國學院裡的那些藥導師。
小心的拆開幾乎和肉黏在一起的布,那幾乎傷到內臟的傷口讓凌月星離自己都微微有些驚訝,不過她的驚訝是因為第一次見到被雙月刀擊中還活著的人的受傷情況,畢竟以前的那些人,要麼躲過了,平安無事,要麼被擊中當即身體分成兩段,凌月星離眼角都沒多撇一眼。
從空間裡拿出獨屬於她的一套手術器材和各種藥物,不意外的後面的藥師的眼睛如同電燈泡似的閃閃發光。
專業的手法,七零八落的各種工具,還有瓶瓶罐罐的固態、液態、膠囊狀藥物更是讓他們看花了眼,半個小時後,總是滲著血的傷口也不留了,腐爛感染的肉屑也被凌月星離一一清除掉,消毒,撒上藥粉,凌月星離把最後一圈繃帶纏上他的腹部,被這群藥師宣判死刑的千妖然就這樣治療完畢了!
一群藥師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然後在凌月星離把所有東西,都清理消毒好收回空間後才回過神,一個個追上去七嘴八舌的稱讚奉承。
“天啊!不愧是深紅階藥師,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是啊!在下對您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
“……”
凌月星離對此就像喝白開水一樣冷淡的接受,她對於這種來自玄天大陸醫學匱乏的地方藥師的稱讚,收起來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反而越聽越讓她有種想要劃開空間去二十一世紀參加醫學研討會的衝動,她需要去那裡找回已經被磨得平淡的成就感。
“陛下如何了?!”凌月星離一掀開充門的布簾,腳上包得亂七八糟的步的北昱便一拐一拐,急不可耐的衝過來問。
凌月星離挑挑眉,看著眼前帥氣的男子,“如果你的腦子裡不是塞滿了糨糊,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雖然她對這位對主上忠心耿耿的男子抱有好感,但並不妨礙她對他毒舌,誰讓他被列入了欠抽一族呢?
北昱被凌月星離的話氣得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卻無可奈何,恨恨瞪了她一眼便掀開布簾進去檢視他尊敬的主人的情況了。
一旁幫忙的邱毅再次抹去額上的冷汗,其實那個北昱才是最大膽的吧?話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崇拜的帝妃娘娘,這麼明目張膽的噴灑毒液,據帝國學院的那幾個小帥哥們的說法,帝妃娘娘難道不是應該說:你這不華麗的男人,不要問本小姐這種不華麗的問題。(←其實這兩句的意思根本就是一樣的吧?)
“不!我的腿!我的腿!我需要我的腿!”一聲慘痛的吼聲把凌月星離的注意力扯了過去。
只見在那邊原本用來操練的場地裡,所有受傷計程車兵都待在那裡集中治療,畢竟凌月星離的藥物存量都只是每種兩三瓶而已,而且腐蝕品腐蝕血肉的速度很快,他們需要先幫腐蝕嚴重計程車兵先上藥。
一個大腿連著骨頭都被腐蝕得乾乾淨淨的年輕士兵,掙扎的單腳想要站起身,那雙眼裡滿是絕望瘋狂,彷彿失去一隻腳便是失去了全部。而他身邊,同樣有著許多失去了臂膀、雙腿計程車兵,雖然沒有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