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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對馬拉爾拜克說:“尊敬的頭人,我剛接到省城帶來的訊息,###暫時得勢,我們運貨出境的陸上通道已被阻斷。我準備電請公司同仁馬上派飛機來,當然少不了要給頭人帶些好東西來,因此……”

馬拉爾拜克請他喝酒,本來就是想分紅、要東西,聽說解放軍得勢,心裡不免震驚,但聽說要送他好東西,又轉驚為喜地問:“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要人,要把你所有能幹活的人,所有能馱東西的牲口,全都叫到山上去,把山上的白石頭,運到北草場那塊平地上……”

“運石頭!修工事?打仗?”

“不,是飛機要來!”

“從哪兒來?”

“天上。”

“胡大!從天上來?”馬拉爾拜克糊里糊塗地望著金老闆,心裡又浮起了初見面時的疑問:這個外國佬要不是魔怪,就一定是天神!

金得利哪有時間去解釋,也假裝糊塗地順口回答:“胡大、胡大,除了胡大還能有誰?”

馬拉爾拜克恭順地問:“啥時候要人?”

金得利回答越快越好,馬拉爾拜克當即吩咐布拉太,傳令所有的牧民立即上山去背石頭。

金得利見已安排妥帖,連擺好的酒肉都顧不上多吃,便起身告辭。馬拉爾拜克無法挽留,只得送客。

金得利急匆匆趕回木房,從木櫃裡搬出收發報機,叫大灰狼搖機發電,由他向聯絡臺發出了緊急呼號,要“公司”速派飛機來接運寶石。電報發過去不久,“公司”就覆電告知第二天上午飛機到達,要求準備好著陸點,並清晰地標明起落跑道位置。

聯絡完畢,又過了一會兒,布拉太等人已將牧民一批批趕來了。大灰狼躲在房裡沒露面。金得利提著那鑲有寶石的馬鞭走出木房,指派大家就近上山,把採礦後扔下的白色渣石,背到北草場去。接下來他便騎上馬,領著布拉太等人先行一步去那裡,找到了選好的地方,交代他們指揮牧民把背來的白石頭,整齊地擺成兩條平行線,標明一條筆直的飛機起落跑道。

金得利在現場安排後,又計劃著下一步行動,於是騎馬返回木房,叫出大灰狼一道趕往“寶庫”所在的山溝。

採礦的牧民都背石頭去了,山溝裡空無一人。金得利帶著大灰狼爬上山坡,走進礦硐,在離硐口不遠的一個壁窟裡,搬出了採礦備用的一箱箱炸藥。準備實施爆炸,封閉硐口。

天色快黑了,大棕熊金得利從“寶庫”回來,看見向北草場運石渣的牧民不多,急得大發脾氣,布拉太等人又慌忙地到各氈房去催逼,甚至把一些老人、婦女、兒童都趕來充數。天色漆黑了,大灰狼戴了頂大皮帽,也跟著金老闆去北草場察看情況。當他們在途中經過一頂破氈房時,房裡竟傳出了低沉的冬不拉聲。是誰敢如此膽大妄為?是誰有這般閒情逸致?這是有意怠工還是惡意嘲諷?金得利勒住坐騎,氣急敗壞地跳下馬來,叫大灰狼進去檢視。大灰狼猶豫了一下才下馬,他拉下帽簷半遮著臉,提著馬鞭闖進氈房,見房裡坐著一個老頭兒,名叫卡布林。他斜視了一眼,惡狠狠地問:“怎麼不去背石頭?”

卡布林回答:“我有病……”

“有病?有病也得去,這是頭人的命令!”

卡布林聽見過大棕熊在房外的說話聲,猜測這是他的隨從,便冷冷地答道:“我的眼睛看不見,難道你的眼也瞎了?”

大灰狼聽說面前的人是個瞎子,原有的顧慮煙消雲散,那兇殘狠毒的本性,立即暴露無遺。他肆無忌憚地舉起皮鞭,劈頭蓋臉地向卡布林抽去,同時破口大罵:“牲口,死不了就得幹活!”

隨著大灰狼的鞭響,卡布林的額上立即出現了一道由白變紅、由紅轉紫的鞭痕,殷紅的鮮血從傷口往外湧,順著臉頰往下流。

第八章 力挽狂瀾(2)

大灰狼吐了口唾沫,對站在門邊的金得利說:“走吧,金老闆,這是一個幹不了活的瞎驢。”

惡人們離去後,破氈房裡的卡布林摸了摸鮮血直淌的前額,伸手抓了一把木炭灰把傷口捂住,腦子裡響著那個惡狼一樣的聲音:“牲口,死不了就得幹活!”這聲音實在不像是由人嘴裡講出來的。

卡布林反覆地回憶那個粗啞的嗓子,好像在過去曾經聽過,而且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是誰呢?是誰呢?他終於在記憶的海洋裡想起了一段往事……

……對,是他,是他,就是那個對牧民十分刻薄,牧民們暗地裡把他叫做大灰狼的收購皮毛的經紀人。他曾用一塊磚茶強行換走卡布林的幾張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