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北邊的時候,我還沒有資格在他們面前說話。現在,我有資格了,卻是已經晚了。簡單點說吧,他們想要重新洗牌,而以我為首的南方土著只想保住祖宗留下來的家業。所以,我覺著,你我之間,能夠合作。”
葉初九不動聲色地端起了茶杯,輕輕嗅了嗅茶香後,又將茶杯放了回去。
羊伯庸的眉頭不由一皺,目光逼人地看著葉初九問道:“你的意思……是不願意與我合作嗎?”
葉初九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膀,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這人腦子不太夠用,所以遇到很多事的時候,都是靠老祖宗們留下來的那些箴言來做決定。老話不是說了嘛,這送上門來的不是買賣,上趕著的不是生意。羊爺,我這剛剛到廣州,您就把我請到了這兒,跟我說了這麼多讓我吃驚的話,這事要換成您,您敢合作嗎?”
羊伯庸先是一愣,而後便是有些誇張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咳咳咳,葉初九……你很有意思。子期,你給他說說現在的情況。”
咳的滿面通紅的羊伯庸從口袋裡邊掏出了藥,華子期見狀連忙彎身上前幫著他將水兌涼,一邊兌著水一邊沉聲說道:“羊爺有咽喉癌,說話不是特別方便,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問我吧。”
葉初九驚訝地看著正在吃藥的羊伯庸問道:“羊爺,您這身子骨都已經這樣了,還心繫國家大事,真是當今幹部們的楷模啊!”
華子期皺眉說道:“羊爺關心的不是國家,而是老祖宗給我們留下來的產業。葉初九,你知道在南方有多少家百年老字號嗎?你知道有多少老字號都已經卷進了這裡邊嗎?我們是商人,都是做生意的,風險越大利益越大這一點我們比誰都清楚。我們不怕冒險,更不怕傾家蕩產,可讓我們拿著傾家蕩產的危險去為別人拼命,我相信任何一個商人都不會這麼做。我們從來沒有想過滲政,我們只想著踏踏實實賺錢。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葉初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急不慢地說道:“你話的意思,我倒是明白。可是你們找我的意思,我就有點不明白了。北邊那麼多人呢,你們找誰不行?幹嘛要找我一個無名小卒?”
華子期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你覺著我們沒有找過嗎?我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說一句,我們華家的錢如果全拿出來資助貧困學生的話,以後華夏就不會有‘貧困學生’這四個字出現。你以為我在京城天天干什麼,我就是想要找到願意跟我們合作的人。南華北夏,夏家是我首先想找的政治家族,可惜的是,夏華強已經老了,夏家第二代的人又中看不中用。而第三代的人又以夏天傲為中心,夏天傲又以你為中心。我直接說吧,只有你答應了跟我們合作,夏家才會跟我們合作,只有夏家跟我們合作了,其他人才有可能跟我們合作。你明白了嗎?”
“拓跋家啊,拓跋家多牛。逼!”葉初九不假思索地叫道。
華子期不屑一顧地說道:“拓跋家?呵呵,你以為目空一切的拓跋家,會理會我們這些人們口中的南方蠻子嗎?現在的北方,如同南方一樣,也是有人想要急著保命,有人想要保住祖宗的產業,而有的人則是虎視眈眈的準備南下。將來一旦發生碰撞,受傷害最大的不是別人,就是我們這些生意人。所有摻合進這裡邊或者沒摻合進這裡邊的生意人,都有可能在一夜之間傾家蕩產。葉初九,你能想象,當所有的百年老字號和集團同時垮掉的景象嗎?”
“這個,貌似和我沒什麼關係吧?我又不做生意。”葉初九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華子期語重心長地說道:“怎麼會和你沒有關係,平局的事情不可能發生,兩邊到時候肯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到時如果是南方勝了,那毫無疑問,太子盟裡的激進派就會強大到你無法直視的地步。如果是北方勝了,那以拓跋家為首的北方各家則是強悍到了你無法撼動的地步。難道,你願意眼睜睜地看著你的仇人變得越來越強大嗎?”
葉初九心事重重地看著華子期問道:“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華子期嚴肅地說道:“如果不是那麼嚴重的話,羊爺就不是在這裡和你說話,而是躺在醫院裡治療了。”
葉初九摸了摸下巴,一臉糾結地說道:“這資訊量有點大,我得好好消化消化,你們容我考慮考慮吧。”
華子期沉聲說道:“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清楚,這件事往大了說你相當於在幫整個南北方生意人的忙,往小了說就是你找到了可以幫你報仇的夥伴。所以,我希望你儘快能下決定。因為現在激進派的人已經開始接觸那些還在等夏家態度的人了。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