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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車廂雖然有些損傷,但也還能走,於是黃家母女再一次上了馬車。
&esp;&esp;“娘,原來京都貴人們不是都像夏世子妃和陸姑娘那麼好。”黃嬌紅著眼睛一邊給黃夫人撣身上的灰,一邊道。
&esp;&esp;“那是自然,怎會誰都好呢,也因此對咱們好的,才要越發地感激才行。”黃夫人忍著痛給女兒講道理。
&esp;&esp;“女兒受教了。”黃嬌抹著淚道。
&esp;&esp;回到黃府,黃夫人便再也撐不住了,幾乎是被抬到床上的。
&esp;&esp; 只是隨口一說
&esp;&esp;大夫來看過,說是傷了骨頭,要好好養著。
&esp;&esp;黃夫人想著雜貨鋪的事情,只覺得命不好,沒想到午後夏忱忱卻讓碧璽送藥材來了。
&esp;&esp;“黃夫人不必擔心,鋪子裡的事情有我們世子妃呢,您若有意見或想法,打發個人過去說一聲便成。”說到這裡,碧璽又把藥材呈上,“我家世子妃說這些都是利於骨頭修復的,您試試。”
&esp;&esp;“這些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黃夫人趕緊推辭。
&esp;&esp;“黃夫人不必客氣,世子妃說了,既然一起做買賣就一家子人,再說……”碧璽頓了一下,深深地看了黃夫人一眼,才道,“您也不必擔心,我家世子和世子妃都沒什麼事能求到黃大人頭上來的,莫怕。”
&esp;&esp;這話不是高傲,而是事實。
&esp;&esp;宋濯連正經的差使都沒有,求黃大人幹什麼呢。
&esp;&esp;夏忱忱便是送黃夫人金山銀山,其實也是白送。
&esp;&esp;聽碧璽這麼說,黃夫人也只得收下,否則便見外了。
&esp;&esp;黃夫人有心息事寧人,可黃大人卻是個護短的,因此在朝堂上參了李大人一本,說他教女不嚴,縱女鬧市尋釁滋事。
&esp;&esp;李大人也覺得冤枉,他不想管嗎?可是他管不了啊。
&esp;&esp;但在瑞隆帝和黃大人面前,李大人也只能賭咒發誓,表示回家一定會好好管教。
&esp;&esp;“鈺兒確實嬌縱了些,是該好好管管。”瑞隆帝雖然只輕飄飄地說了這麼一句,但李大人的後脊樑卻滲出了汗珠子。
&esp;&esp;瑞隆帝都開口了,誰還能再護著李嘉鈺,因此被關了禁足不說,李家還給黃府送了大批的賠禮。
&esp;&esp;原本這事兒可以就這麼算了,可李嘉鈺卻把這事兒算在了夏忱忱頭上。
&esp;&esp;“那黃夫人才進京,一個百事不懂的婦人罷了,她不是跟姓夏的走得近嗎?肯定是被教唆的。”李嘉鈺恨不得這就衝出院子找夏忱忱算賬去。
&esp;&esp;夏忱忱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她一心撲到了雜貨鋪上,甚至宋濯送來的那些東西都給了她提醒,這些其實也是可以放到雜貨鋪賣的。
&esp;&esp;直到翟氏派人來問宴請的事,夏忱忱才意識到自己的重心似乎有些偏移。
&esp;&esp;在夏忱忱看來,現在辦這個宴席怎麼都有點違和。
&esp;&esp;瑞隆帝知道其實宋澤想當世子,宋澤也知道瑞隆帝知道他想當世子,永平王和宋濯其實也知道瑞隆帝和宋澤在想的是什麼。
&esp;&esp;在這種前提下,許些事情一夜之間就有可能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還要辦這個宴……真是,何必呢?估計來參加宴席的人都會覺得尷尬。
&esp;&esp;不過夏忱忱知道宋濯最終是會當上永平王,因此辦起來倒是盡心盡力。
&esp;&esp;“告訴王妃,都準備著呢。”
&esp;&esp;夏忱忱不但這樣說,還拿出了幾張紙交人帶回去,紙上寫的全是這次宴席籌辦所需的物品。
&esp;&esp;翟氏看到這份單子,只覺得胸口像是被石頭頂了一般。
&esp;&esp;“瞧瞧這單子……”翟氏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esp;&esp;房嬤嬤不識字,春陽接過來看了一下,瓷器全部都換,還是從南方特意運來的細瓷,單單擺花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