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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問,我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的。”季益蘭想著夏忱忱初次進京,肯定還有好多人和事要問自己。
&esp;&esp;唉喲,怎地早沒想到這個,否則還可以拿捏一下她。
&esp;&esp;“我不明白的是,二嫂好像不大喜歡我,為何又總要我接您的鋪子呢?”夏忱忱好整以暇地看著季益蘭。
&esp;&esp;季益蘭怎麼也沒想到夏忱忱會問這個,這是可以直接問出來的嗎?
&esp;&esp;“四弟妹誤會了吧,我哪有不喜歡你。”季益蘭矢口否認。
&esp;&esp;誤會?這話也就季益蘭面不改色地說得出來。
&esp;&esp;從這個角度看,夏忱忱覺得如果季益蘭用心打理自己的生意,未必不成。
&esp;&esp;“原來只是誤會?”夏忱忱說著拿著帕子捂著嘴笑了一下,“在母妃那裡請安的時候,二嫂總要說笑我幾句,我還當您對我有意見呢。”
&esp;&esp;“四弟妹你也說了,二嫂跟你說笑的呢。”季益蘭訕笑了一下。
&esp;&esp;“也是,確是我多想了,你我無怨無仇的,我嫁進王府成為妯娌才熟識起來,您哪裡就會不喜我了呢。”
&esp;&esp;夏忱忱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季益蘭以為她還有長篇大論,但自己有求於她,只能忍著。
&esp;&esp;但夏忱忱卻只是問了一句:“二嫂,您說是吧?”
&esp;&esp;“啊?”季益蘭嘴角抽了抽,也只能回,“是,是啊!”
&esp;&esp;從韶光院出來,季益蘭氣得直甩帕子。
&esp;&esp;“她就是故意羞辱我的,早晚有一天,我要讓她知道我的厲害。”季益蘭話說得狠,但聲音卻只有丫鬟雪杉能聽見。
&esp;&esp;不過雪杉聽見也只當沒聽見,這樣的話二少夫人不止說過一次,但卻是一次次地見識到了四少夫人的厲害。
&esp;&esp;雪杉有一種預感,早晚有一日,二少夫人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
&esp;&esp;只是雪杉沒想到的是,她的預感錯了方向。
&esp;&esp;除了王心月和季益蘭,就連翟氏,都把夏忱忱叫了過去。
&esp;&esp;不過翟氏把夏忱忱叫過去不是託付任何事情,而是把她教訓了一頓。
&esp;&esp;大意是提醒夏忱忱別忘了自己是永平王府的人,說話做事都要考慮到王府的顏面,該有的禮節切莫忘了……就在夏忱忱的思緒已經情不自禁地開始飄飛的時候,翟氏也遞過來一張單子。
&esp;&esp;這張單子上都是人名以及各家的情況,不是有爵位就是有官位。
&esp;&esp;“這些有的與咱們王府有淵源,有的是親戚,都不可得罪。你到了京都之後,各家都走走。”翟氏神情是少見的嚴肅。
&esp;&esp;各家都走走?夏忱忱想起季益蘭說的“京都各家都不愛搭理咱們家”。
&esp;&esp;夏忱忱有些懷疑翟氏的話,不是說她在騙自己,而是她會不會自己都沒弄明白,這些人究竟可不可交。
&esp;&esp;“母妃說的是,我記下來了。”夏忱忱微微躬身。
&esp;&esp;“不但要記下,還得去做。”翟氏強調,“帶著禮上門,別叫人小瞧了永平王府。”
&esp;&esp;夏忱忱:……
&esp;&esp;夏憲曾要告訴夏忱忱,最瞭解你的人可能不是你的父母,也不是你的愛人,而是厭惡你的人。
&esp;&esp;這會兒,夏忱忱便有這個感覺,只有翟氏知道,自己雖說記下了,但未必會真的去做。
&esp;&esp;“是母妃,我會給每家都下貼子的。”夏忱忱在翟氏這裡不想起爭執,只想儘快完事。
&esp;&esp;翟氏既是王妃,又是婆婆,如非必要,她不想起直接衝突。
&esp;&esp;而且夏忱忱也沒有提送禮的花銷,按季益蘭說的,這禮只怕是都送不出去。
&esp;&esp;雖說夏忱忱這一次態度無可挑剔,翟氏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甚至有那麼一刻,她自己都想跟著一起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