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事關四姑娘。”
&esp;&esp;夏忱忱沒想到的是,柳側妃居然親自過來了。
&esp;&esp;“母親,您怎地親自地過來了?”夏忱忱很是意外,甚至覺得自己穿著常服是不是有些不尊重。
&esp;&esp;“親自過來也沒什麼,我也不是什麼頂了天的大人物。”柳側妃一坐下便問夏忱忱,“你說事關妤兒,何事?”
&esp;&esp;夏忱忱不禁心裡一暖,雖然柳側妃看著冷冷的,但母愛和別人也是一般無二的。
&esp;&esp;“母親,事關安平侯府的事兒,我找人在京都打聽了一番。”夏忱忱見自己說到這兒,柳側妃的眉頭便皺了起來,趕緊解釋道,“若沒有一丁點兒的瞭解,我便是勸說了四妹妹,她也未必聽。”
&esp;&esp;“那瞭解到了什麼?安平侯府不夠好?”柳側妃說這句話是沒有什麼情感的。
&esp;&esp;自進了王府,柳側妃便與外面沒什麼接觸,不瞭解情況也是有的。
&esp;&esp;“倒也不是。”夏忱忱將戚旎寫的信裡事關安平侯府那一頁,遞給了古嬤嬤,由古嬤嬤拿到柳側妃跟前。
&esp;&esp;柳側妃瞟了一眼,看向夏忱忱:“這不是很好嗎?”
&esp;&esp;“是很好。”夏忱忱思過了一下,才頗為鄭重地說,“母親,兒媳是覺得,是不是太好了些。”
&esp;&esp;“好,還不好麼?”古嬤嬤不禁開口道,“哪家的姑娘不想嫁個如意郎君。”
&esp;&esp;“古嬤嬤說得是這個理,只是這‘如意’二字卻最是玄妙。”夏忱忱說著又看向柳側妃。
&esp;&esp;柳側妃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許久都是一句話沒說。
&esp;&esp;就在柳側妃正要開口的時候,宋濯竟然過來了。
&esp;&esp;“母親。”宋濯朝柳側妃行了一禮,然後又看向了夏忱忱。
&esp;&esp;“我會欺負她?”柳側妃的聲音生硬到不行。
&esp;&esp;“母親,我可是一個字都沒說。”宋濯頗為無辜地說。
&esp;&esp;“你是沒說,但你是我生的,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柳側妃說著便站起身來,徑直走了。
&esp;&esp;宋濯和夏忱忱一起送柳側妃出門,然後回來就抱怨上了。
&esp;&esp;“對我從來就沒個好臉色。”宋濯氣惱地倚坐在榻上。
&esp;&esp;夏忱忱暗道,有沒有好臉色不要緊,瞭解你就好了。
&esp;&esp;“對了,母親她來幹什麼?”宋濯問夏忱忱。
&esp;&esp;夏忱忱將安平侯府的事說了,又道:“原是想叫古嬤嬤跑一趟,誰知母親竟親自過來了。”
&esp;&esp;宋濯望了一眼窗外:“這麼冷,她還跑過來幹什麼,古嬤嬤難道還傳不清楚話不成。”
&esp;&esp;透過宋濯這句話,夏忱忱忽然明白了,柳側妃母子幾人相處似乎都是同樣的模式,就是明明是關心對方,但都不好好說話。
&esp;&esp;這和夏家卻有天壤之別,夏家恨不得七分感情說成十分。
&esp;&esp;“四爺,母親她穿了大氅,帶了手爐的。”夏忱忱這樣一說,宋濯本能地就放下心來。
&esp;&esp;只是下一刻,宋濯又覺得有些彆扭。
&esp;&esp;“古嬤嬤向來細心,自然是都準備得妥妥的。”宋濯說完,又看向夏忱忱,“你是不是也覺得安平侯府是一樁好婚事?”
&esp;&esp;“倒也不是。”夏忱忱搖頭道。
&esp;&esp;“為何?”宋濯頓時來了興致。
&esp;&esp;“安平侯府如今如烈火烹油一般,這樣的人家,四妹妹嫁過去只怕比我嫁到王府日子更不好過。”夏忱忱搖了搖頭。
&esp;&esp;雖說宋妤出身好,但她的出身未必是魏家想要的。
&esp;&esp;“你,在王府過得很不好嗎?”宋濯有些坐不住了。
&esp;&esp;“四爺,您難道覺得我過得好嗎?”夏忱忱倒也沒收著藏著,“這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有幾個是真心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