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拖了拖,繼而又喊了他的名字,只是不再是單獨的“陳穿”,而是似乎帶著點古怪的譏諷、而又實在令人心臟下陷的——“陳穿……哥哥。”
她的尾音糾葛在一起時,就像無心的情話。
以致於明顯的情緒也難以分辨。
陳穿沒有辦法,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臟發出了彷彿怪異的韻律。
太陽穴出的青筋也有節奏地跳動起來。
但沒等陳穿反應過來,虞漁又緊跟著問他:“可你上次把我罵哭了,又把我踢出房間,這次也準備這樣嗎?”
虞漁的一番話,使得隊伍裡落地聞針。
哭、哭了?
聽到這句話的射手愣愣地想。
啊。她……哭了啊?
也不知道為什麼,虞漁這句話就如同從東南的海面越過平原穿行過山谷直奔他們的潮溼的風,在他們心裡下起了雨。
說完,虞漁便安靜地把麥克風關了。
她的手在微微顫抖,而心臟跳動得劇烈。
一種製造惡劣的感覺如同陌生的雷鳴,令她整個人嗡嗡作響。
沉靜中有一種新的興奮和生命力,在破除她從未移位的平庸和愚鈍,在製造迅疾的閃電。
“陳穿傻逼。”她聲音顫抖,卻這麼罵道。
在黑暗中,顯出一種惹人垂憐的出格。
關掉麥克風之後,隊伍裡的人瞬間熱鬧起來。
首先是射手。
“小魚,你……哭了嗎?前幾天的?我記起來了,上次打遊戲穿哥是發脾氣了。”
射手和她說話的語氣都變了,似乎小心翼翼中帶著幾分別樣的情緒。
輔助也幽幽地嘆了口氣,鐵漢柔情地指責陳穿:“穿哥你真不是個人。”
就連上單也來了句:“你好好的為難別人幹什麼。”
這次開麥的效果很顯著。
就連陳穿本人也不說話了。
陳穿也忘記自己之前腦海中的想法了,打藍的時候還在想“我把她罵哭了?”
虞漁那句陳穿哥哥時刻在他腦海中盤旋。
過了好久,他才點了點虞漁的頭像,彷彿在回答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