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劉琴琴看到了,走到了陳東來身邊,小聲說道:“東來哥,這裡冷,回去吧。”
陳東來說道:“你先走吧,我要多陪陪夏荷,再跟她說說話。”
劉琴琴說道:“東來哥,那你早點回去。”
劉琴琴走了,墓地就剩下陳東來一個人了,陳東來悲憤地大哭起來,哽咽著說道:“夏荷,我陳東來不是人啊,在你在的時候,我沒好好對待你,沒好好愛你,現在想對你好都好不成了,放著你這麼好的女人,可我還和其他的女人好,我真後悔啊,我就是死了,都沒臉去見你了,我做了那麼多錯事,該死的人是我啊,你原諒我吧。”
陳東來頓足捶胸,在夏荷的墓前懺悔著,夏荷死了,連他懺悔的機會都沒有了,只能在夏荷的墓前懺悔,祈求夏荷的原諒。
陳東來一直坐在夏荷墓前,哭一陣,對夏荷說幾句,一直坐到了中午,這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最後雪越下越大,漫天飛舞著,大地變得雪白。
陳東來站了起來,望著天空,伸出雙臂說道:“夏荷,這是你顯靈了嗎?這些雪是你的化身了嗎?你肯原諒我了嗎?”
雪下大了,劉琴琴沒有看到陳東來回去,就讓陳飛陳露來墓地找陳東來,陳飛說道:“爸,咱們回家吧。”
陳東來說道:“你們回去,我要多陪陪你媽。”
陳露說道:“爸,下雪了,這兒很冷的,趕快回家吧。”
陳東來說道:“這些雪,就是你媽的化身,我要在這裡多陪陪你媽。”
陳露說道:“爸,你說的話,我媽能聽到,我媽也希望你能振作起來,琴琴媽很擔心你,讓我們來找你,你不回去,她會擔心的。”
陳飛和陳露拉著陳東來下了山,回到了家裡,幫忙的人都散去了,只剩下夏炳章紅玉劉琴琴高爽肖燕在家,劉琴琴已經給家裡生上了炭火盆,屋裡溫暖了許多。
陳飛說道:“爸,下午,我們就要回學校了,我們不在家,你一定要多保重身體。”
陳露說道:“爸,我媽說的話,我們都記著呢,我們不反對你和琴琴媽的事,我們都不在家,有琴琴媽照顧你,我們也能放心了。”
陳東來說道:“你們放心,我還沒到七老八十,手腳還在,能照顧自己的。”
夏炳章說道:“東來,你和琴琴的事,還是遵照夏荷的遺願吧,我和你媽不反對。”
陳東來說道:“二爸,夏荷剛入土,我還不想考慮這事,以後再說吧。”
紅玉說道:“東來,以後你要開野店,琴琴是一個好幫手,有她幫你,我和你二爸就都放心了。”
陳東來說道:“媽,我知道了。”
夏炳章說道:“時間不早了,外邊也下了雪,我要和你媽先回洛東去了,陳露要上學,就跟我們一起走了。”
陳飛說道:“爸,琴琴媽,那我們也要去西安了。”
陳東來劉琴琴一起去送他們,路上下了雪,過往的車輛很少,他們擋住了一輛公共汽車,夏炳章和紅玉陳露上了車,回洛東去了。沒多久,去西安的公共汽車也過來了,陳飛高爽肖燕也坐車走了。
陳東來和劉琴琴回到了野店,野店裡安靜了下來,門外還飄著雪花,陳東來木訥地坐在火炭盆邊上烤火,劉琴琴給陳東來到了一杯水,坐在他身邊。
劉琴琴說道:“東來哥,喝點水,身上就能暖和一點。”
陳東來說道:“琴琴,你夏荷姐不在了,咱們以後要避嫌,到了晚上,我就睡在窯洞裡。”
劉琴琴說道:“東來哥,野店裡這麼大的地方,還睡不下我們兩個人嗎?現在木胡關的人都知道了咱們的事,還要避嫌啊?”
陳東來說道:“我要給你夏荷姐守孝,三年太長了,我就守三個月,這三個月之內,咱們不能在一起。”
劉琴琴說道:“嗯,我能等。”
陳東來沉默了一下,說道:“最近幾天咱們不做生意了,你也多歇歇。”
劉琴琴說道:“嗯,我聽你的。”
兩人坐在炭火盆邊,以前兩人的話都很多,但現在都變了一個人似地,都緘口不言了,滿肚子的話,都無從說起。
他們靜坐著,快到天黑了,陳東來站了起來,說道:“天黑了,我要去窯洞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吧。”
劉琴琴說道:“你就是不去,別人也不會知道,就是去了,別人也不會知道,那就別去了。”
陳東來說道:“不關別人的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