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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衛去了養鴿房,司徒空站在高聳入天的祭臺上,望天沉思。他在藍星已經混得風生水起,也沒有發現星際戰隊的人,但是還是得小心,隨時觀察天象,要是有什麼異變,就趕緊離開這。該死的獨孤羊,要不是他毀了自己的飛船,讓他無法逃離別的星球,他就不會在這個科技極度落後的藍星上待著,還要玩什麼陰謀掌控權勢。藍星的東西不好吃,女人更是難看,毫無樂趣可言。“咚——”有球撞在腳下,撞得他腳上的鐵器咚地一聲作響。司徒空收回思緒,往後面看去,就見個男童蹦了過來,將他腳下的球拾起。男童不過五歲,但抬眼看他時,眼神卻不像個孩童,像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司徒空微微一挑眉,便垂下眼瞼看他,心底是壓不住的厭惡。——他跟他爹一樣,有著令人討厭的味道。他蹲身看他,微微笑著摸他的腦袋,問道:“你怎麼跑到上面來了?” 阿修沒有答話, 只是抱著球看他。司徒空笑笑, 說道:“小啞巴, 以後沒有我的准許,你不許偷偷溜上來。”他是怎麼上來的, 司徒空一點都沒有發現。如果哪天他要殺自己, 那他是不是也要死得不明不白了。這小啞巴的可怕, 司有言絲毫不害怕,他只知道一件事——這孩子是追月長公主的孩子, 雖然他不能承認他的身份, 也不願給他姓氏, 只願給他個簡單的名字, 但司徒空知道,司有言暗中把孩子交給他撫養, 就是為了保證能夠將孩子養大。但最想殺了這孩子的, 其實是他。偏偏顧忌司有言,所以他暫時不能動這個小啞巴。司徒空拎著阿修的衣領往下提, 離開了這高聳的祭臺,讓暗衛將他帶出去。等他走了,司徒空才問道:“他怎麼進來的,你們都沒發現?”暗衛知道那孩子不正常, 正常的孩子怎麼可能幾個月就長得跟幾歲似的, 也不知道國師是從哪裡將這孩子帶進宮裡來的,看著陰森可怕。他答道:“稟大人,沒有發現。”司徒空神色微斂, 自從阿修會走以後,就屢次發生這種事,連暗衛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忌憚這孩子,可是如果利用得當,卻又能成為利器。除了他和司有言,誰都不知道這孩子是獨孤羊和追月的孩子,現在獨孤羊死了,但r星一定還會再派人來藍星追蹤他的下落。或許可以利用阿修,替他擋住r星追兵。司徒空沉思半晌,離開了這祭臺院落。他們的身影剛剛消失,有個小身影就從牆角那走了出來,依然抱著用竹篾織成的球,朝祭臺裡面走去。祭臺平時都有護衛看守,每日有三個時辰是交班的時刻,此時午時剛至,交班的護衛剛開啟大門,就有風撲入裡面,像有鬼影閃過。幾人習以為常,打了個冷噤說道:“這祭臺真是鬼氣森森,每日交班都要刮一陣陰風,恐怕真的是長公主……”“噓!”旁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命了啊。”那人噤聲,不敢再說,交了門口鑰匙就放衙回家去了。祭臺建有三十餘丈高,除了地下一層,地面三層有房間,往上都是階梯,沒有房間。而阿修要去的,是第二層的房間。第二層的房間外面,有宮女和護衛看守,但窗戶那邊沒有,他跟平常一樣,從窗戶跳了進去,像只輕巧的燕子,輕輕落地。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床幔輕垂,隨著涼涼秋風微晃,晃得午時日光映照的影子隨之搖曳。阿修緩緩走到床邊,鑽入床幔中,看著床上沉睡的人,將手裡摘的小花別在她的耳邊。一直沉睡在夢中的追月沒有任何反應,從阿修出生到現在,他就沒有見過孃親有任何反應。他伏在床邊,安靜地看著她,小臉也跟夢中人一樣,沒有表情。他趴在床邊靜靜睡著,直到聽見又有護衛來交班,才站起身,將孃親耳邊上的花摘下,連床褥上的褶子都理平坦了,才走。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但他知道是屋裡這個在沉睡的人生了他。他還知道現在的皇帝是他的親舅舅,但這些都不重要。他無事可做,在國師府裡亂晃,每天都要聽見很多事情。他從這些事情裡篩選,知道了在祭臺裡沉睡的人,是他的孃親,還知道了司有言是他的舅舅。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孃親總是在睡覺,因為別人的孃親不是這樣的。她們會抱著孩子笑,跟他們聊天,給他們做小棉襖。阿修坐在祭臺頂上發呆,抱著懷裡的球,跟平時一樣,等著日落。夕陽沉落,傾斜的日光將男童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阿修想,明天給孃親摘什麼花好……&&&&&南楚和大周相鄰,兩座皇城離得也不算太遠,快的話,四五十天可到,但像端王這麼慢的話,如今過了一個月,也才行了一半的路。離開南楚又沒有接近大周皇城的端王覺得在路上安全極了,以至於用自己傷口還疼做藉口,遲遲不肯讓護衛隊加快步伐,一行七八十人,慢慢悠悠前行。他的傷當然已經好了,甚至還盤算著把那楊不多打發走。他想明白了,司徒空不敢再對他下手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