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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四周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獨孤羊,更沒有發現孩子的蹤跡,於是飛奔下山,到了山腳下,奔向一個穿著厚衣裳,臉色看起來並不怎麼好的姑娘身邊,說道:“山上沒有人,也沒有嬰兒的哭聲。想來當時是護衛怕我追趕,所以兵分兩路,讓我誤以為孩子在安南山中,引我來此。”雖然休息了兩天但身體還是很虛弱的追月失神地坐在樹下,不知孩子去了哪裡,獨孤羊又去了哪裡。她依舊不信,孩子已經死了,她也不信,獨孤羊真的就這麼丟下了她。她心中煩亂,想到下落不明的女兒,就覺心碎。她抬頭看著不遠處那在樹枝上晃著的繩索,好似有人曾在這裡尋死。如今的她,真想將脖子往那一放,一了百了。念頭只是瞬間閃過,就被她完全拋在了腦後——死什麼?就算女兒真的死了,她也不能死,殺女兒的兇手還逍遙著,她如何能死?追月壓下心頭的巨大痛楚,緩緩起身,遠眺皇城,說道:“趙將軍,我要回皇宮。”趙將軍十分意外她這個決定,他禁不住提醒道:“既然孩子是皇上派人搶走,那就算孩子還在世上,也是在皇上的掌控範圍內,回到宮裡,又能如何?”追月面上仍沒有多少血色,但是眼底神色,卻冷靜銳利:“既然他沒有下令當場就殺了孩子,孩子可能還活著,或許被他帶進了宮裡,又或許藏在了別的地方。去找他問明白,總比在這裡等得好。”趙將軍發現追月也變了,都說為母則強,但她這種強,卻是被迫的。追月面色蒼白,站在山上看向遙遙遠方,失神而落寞:“但願他沒有殺了她。”她還是希望,能有迴轉的餘地。她只希望女兒還活著,而不是逼她把他當成仇人。作者有話要說:銅錢摸了摸胸,咦,好像下章良心要回來了。——摸得到心的,怕別是個平胸。——閉嘴,不許說話。 “皇叔親啟,侄女有事商討,十七日午時城外竹林見,追月敬上。”——本該在十六日送到三王爺手中的信,此刻正在宮中暗衛手中,從他口中慢慢唸完。寥寥幾字,卻讓司有言愈發頭痛和難堪,直至是憤怒。站在一旁的司徒空示意暗衛退下,等察覺到司有言已憤怒到極致,才上前說道:“皇上,追月長公主回城,不是先回宮找您,而是私下見三王爺,這似乎……”司有言冷靜道:“她還在恨我,恨我奪走了她的孩子。”。司徒空嘆道:“可長公主總該知道,皇上是為了她好,可長公主似乎被那獨孤羊迷了心竅,完全沒有領情,如今還要私下會見三王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畢竟三王爺仗著自己皇叔的身份,不敬聖上,是朝野都知道的事。下定決心吧,聖上,不但是長公主,就連那獨孤羊,也不能再任由他們自在了。”聞言,司有言不由多看他幾眼,自任他為暗衛統領後,他辦事的確很牢靠,只是這次在追月的事情上,他似乎格外上心。不知他是急於邀功,還是一心護主。然而如今妹妹的確做得太過分了。他一心為她著想,不想讓她被妖怪迷惑,然而她卻不領情,還要私下會面皇叔。這是要做什麼?造反不成?司有言思量再三,說道:“活捉長公主和獨孤羊。”聽見是活捉,司徒空略微一頓,但還是應聲退下。可如果有機會,他仍會對他們下殺手——獨孤羊就是r星指揮官迪多。他本來就察覺到了他的氣味,但是當時以為是宮門外多野貓,直到越發瞭解大周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事,就越覺得當初護送追月公主去西城的那個神秘隱士,很像迪多。而且他跟追月公主所做的交易,是大周的礦山。對藍星人來說,要權力,可以直接求官;要錢,可以直接求金銀。但要礦山的藍星人,他實在想不通是為了什麼,越想,就越認定那個獨孤羊就是迪多。他本想借司有言的手除掉獨孤羊,但後來他發現實際上長公主才是最大的阻礙,有她在,要保住獨孤羊不是件難事。所以他要先除掉長公主,再對獨孤羊下手。而能除掉長公主的人,只有她的哥哥司有言。好在司有言本就對長公主有所忌憚,於是只要稍加挑撥,一切往壞的方向暗示,司有言的不安自然會加深,除掉追月長公主,便不是難事了。——包括那封追月給三王爺的信,也是他偽造的。追月長公主怎麼會蠢到送那樣一封信給三王爺,這不是擺明了她要造反麼。可司徒空沒想到就算現在已經坐定長公主要造反的事實,司有言還在唸及那可笑的兄妹之情而不願對她痛下殺手。可是如今暗衛都已經聽他調遣,就算他要殺了長公主,也可以,到時候回稟,便對司有言說,長公主反抗厲害,暗衛失手錯殺。司有言又能如何怪罪?走出大殿,指揮暗衛前去捉人的司徒空冷冷一笑,迪多,上次你毀我飛船,讓我迫不得已留在藍星,這次,我就讓你嚐嚐你種下的苦果。讓你毫無反抗之力地看著你的公主和女兒,死在你的面前。屋簷滴雨,斷如珍珠。冬日的雨水,實在是寒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