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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月,從今往後,他會在,還有香香,一家人,不會再分開。他提步往那邊走,見司徒空要跟過來,偏頭說道:“國師請留步,我治療的方法很特殊,有外人干擾無法施展。”司徒空皺眉,司有言也並不放心,說道:“男子不便上前,至少要讓宮女從旁協助。”獨孤羊防的就是司徒空,來幾個宮女倒無妨。他點點頭,應允兩名宮女上前。面容安靜的追月睡在床榻上,似乎並沒有睡太久。獨孤羊將藥箱放在床頭凳子上,取了一個瓶子出來,眾人目光緊盯,都看向了他手中的瓶子。突然獨孤羊將瓶子拋起,不待眾人反應過來,瓶子猛地炸裂,在半空中碎成粉末,無數粉末飛散開來,瞬間阻礙了眾人的視線。獨孤羊迅速拿出能量球,從追月的頭部掠過,果然看見她的神經被司徒空動了手腳。司徒空已覺得不妙,循著楊不多的位置迅速上前,捉住他的手腕,厲聲:“你在做什麼!”瓶子裡的粉末很快在屋裡消散,除了一地灰白,似乎沒有任何異樣。司徒空盯著楊不多,發現他手上空空如也,也不慌張,似乎什麼都沒有做。他滿目狐疑,已有侍衛上前,將刀子架在獨孤羊的脖子上。獨孤羊淡聲道:“長公主很快就能恢復了。”司徒空心頭一驚,司有言也急忙上前,看那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宮女跪在一旁為她清理臉上的落塵,看著令人心頭窩火。“拖出去斬了!斬了!”司有言被他戲弄,怒不可遏。“咳——”床上的人忽然一聲嗆咳,宮女一愣,驚喜道:“皇上,長公主殿下醒了。”這大半年來不會笑不會哭,也不會咳嗽不會夢囈的活美人,突然會咳嗽了。司有言又是一愣,只見沉睡已久的妹妹睫毛微動,似乎在慢慢醒來。眾人當即屏息。司徒空也愣了神,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明明壓制了她的神經,不會死,可是也醒不過來,會一直沉睡下去的。單憑這藍星人的粉末,怎麼可能讓她醒過來。司徒空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氣味,這種氣息讓他渾身一震,愕然看向楊不多。陌生的臉,卻是熟悉的氣味。獨孤羊。司徒空猛地鬆開他的手,訝然得幾乎失聲——你沒死?不可能,當初明明殺了他。獨孤羊冷冷對視,知道他在驚訝什麼。對,他沒死,因為司徒空不知道的一件事是,去外星做任務的人,會配備應急機制,可以起死回生。我從亂葬崗裡爬出來,就是為了把你拖進去。意外嗎,司徒空。司徒空不能說他是獨孤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救醒了追月。追月一旦醒來,當初他誣陷追月意圖聯合別人造反的事就會被揭穿,到時候他不但會失去榮華富貴,也別想在大周待下去了。一切都又要重來,又要換一張臉。但不除掉獨孤羊,他就算是換再多的臉,也遲早會落在他的手上。如果有飛船,他一定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追月已經完全睜開了眼,但也僅僅是眨眼、睜眼,沒有過多的動作。宮女小心翼翼將她扶起,她也只是能動動手指,胳膊都抬不起來。但司有言已經很高興,她睡了這麼久,如果一醒來就活蹦亂跳,才讓人擔心。他揮手讓護衛通通退出外面,說道:“楊不多,朕要賞你。”“謝陛下。”獨孤羊又道,“長公主現在已經甦醒,只要好好照料,就能慢慢恢復正常。”“大概還要多久?”“半個月。”司徒空冷眼盯看,他以為他會讓追月活到那個時候?這一次,他會讓獨孤羊和追月徹底死去,還有阿修,還有大牢裡的那個小姑娘,全都要死!對……那個小姑娘……司徒空猛然明白過來,當初追月生的是個女嬰,他命暗衛奪走女嬰後就殺死,難道當時暗衛沒有得手?所以那個小姑娘……是那個女嬰,獨孤羊和追月的孩子?他愕然,對獨孤羊的憤怒幾乎難以壓抑,咬得滿口牙齒都要碎裂,獨孤羊!他忍下心頭怒意,說道:“楊大夫也辛苦了,先回房歇歇吧,陛下一定有很多話要跟長公主說,臣也先告退了。”司有言允了他,他的確有很多話要跟妹妹說,不想有外人打攪。獨孤羊先隨護衛往外走,一會就聽見司徒空也下樓的聲音。有護衛在,司有言也在上面,司徒空不會蠢到在這裡動手。獨孤羊剛回到院子,就察覺到自己房裡有人,側耳一聽,腳步更快,差點連護衛都沒有跟上。他進了房裡,對他們說道:“我要休息休息。”說完,就把門關上,幾乎在門關上的剎那,已經到了房樑上,差點讓正要往下跳的謝時摔下去。“噓,司徒空正往這邊走,你在這裡不安全。我等會就走,你現在就去牢裡接香香,阿城城會在暗中接應保護她。”謝時見他神情嚴肅,沒有開玩笑,說道:“我現在就去。”他正要走,又道,“對了,香香讓我告訴你,追月長公主還有一個孩子,就是阿修,大概是你的兒子。”獨孤羊愣住。謝時來不及多做解釋,跳下房梁從窗戶那走了。獨孤羊聽見司徒空離這邊近了,也迅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