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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羊問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你我被司徒空埋伏,血流一地?”“記得。”她當然不會忘記那天的事。“在r星,兩人血水交融,是可以受孕的。”這事荒誕怪異,但追月已經見識過更荒誕的事,倒也沒有不信,只是有些驚訝和不解,她問道:“血水交融就能懷孕?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妖力?”獨孤羊輕咳一聲,因為他們r星人對男女的事清心寡慾到了極點,r星的人口出生率每年逐步下跌,為了方便生育,實驗室便發明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懷孕手段。但因為兩血交融受孕的方法太過奇怪——誰會好端端地割自己一刀懷孩子。所以這個方法基本是被拋棄的狀態,甚至沒有多少人會提起。他一個鋼鐵直男未婚青年,也不會去關注這種事。如果不是因為阿修,現在也想不起來。“爹爹——”遠處聲音清脆,喊得兩人都往那邊看。只見一個姑娘朝這邊小跑過來,滿目明媚,如夏花嬌豔俏皮。追月怔了怔,一眼就認出那個姑娘,是她的女兒。“香香……”她念著這個朝思暮想的名字,聲音哽咽。作者有話要說:咦,要完結倒計時了。短小文,短小文。下篇文估計要等上一段時間了,疲乏,疲乏。 香香沒有看見孃親, 跑過來只看見她爹, 她往他身邊左右看了看, 問道:“爹爹,我娘呢?你沒有把她救出來嗎?”“帶出來了。”“香香?”香香聽見聲音, 往父親手裡的圓球看去, 忽然看見裡面有個小人兒, 正貼著白色小球,朝她看。她愣了愣:“娘?”她已經不記得孃親的樣子了, 可是她的聲音, 香香還記得。會用這麼溫柔的語調喊自己的, 只有孃親了。“香香。”追月以手貼合外面想探入的手, 隔著這屏障,又喊她的名字, 最後一次見, 她的模樣自己還記得,轉眼就變成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了。如果是換做別人, 她大概一時無法接受女兒只比自己小一點,可是女兒真的長成這麼大站在自己面前,絲毫沒有去想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就算女兒繼續長大、長高,變成個兩丈高的老奶奶, 那也是她的女兒。這一聲娘同樣會戳進心裡。她起身朝外面走, 以為會走不出去,一步往外踏出,就直接到了外面。掌心相對, 既暖又柔和。她仍有些站立不穩,香香忙抓住母親的手,抱住了她,哽聲道:“娘。”“香香。”追月看著個頭比自己矮不了幾分的女兒,眉宇和眼睛,像極了自己,“娘回來了。”獨孤羊見追月已經沒有大礙,將能量球收起。餘光一瞥,就看見阿修正站在一旁,看著追月和香香,眼裡安靜又羨慕。他走上前蹲身摸摸他的腦袋,從懷中拿出一個球,那是阿修上回丟失在祭臺廊道的球。他將球放在他的手中,說道:“這是你的,我替你收好了。”阿修抱著球,看了看球,又看了看他。他知道這是他爹,但相比孃親而言,這個爹對他來說實在很陌生。“阿修,我是你爹。”獨孤羊字字說道,“你和香香一樣,都是我和你孃的孩子。”阿修微微睜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獨孤羊握住焦急不安的阿修的手,再一次說道:“從今往後,我們一家四口,再也不會分開,爹和娘,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你有爹,有娘,還有個姐姐。”“真的嗎?”阿修遲疑好一會,才小心地問他,“我可以跟姐姐一樣,哪裡都能去,什麼都能吃,什麼都能買,喊你爹爹嗎?”獨孤羊微愣,無比簡單的願望,卻好像花費巨大的代價也無法得到一樣,所以才這麼小心翼翼地問,能不能達成這些事。這幾個月來,他在國師府究竟過的是什麼日子?獨孤羊對他很陌生,因為觀念裡沒有阿修這個孩子,更沒有留下關於他的半點記憶,每日每夜掛念的人裡,也沒有阿修的存在。然而此時,他卻無比心疼阿修,從未疼過的幼子。雖然香香沒有孃親的陪伴,但至少還有他,還有秋娘,但阿修的身邊,卻沒有。他去追月身邊時,也是悄悄地去,不能告訴任何人。獨孤羊抱住阿修消瘦的身體,認真說道:“可以,你姐姐可以做的事,你都可以。”堅實的雙臂彎來,將他緊緊抱著,阿修感受到了莫大的安慰。“阿修。”追月牽著香香,俯身看他,輕聲,“你送孃親的花,娘很喜歡。”阿修幾乎每天都會去見她,可是從來沒有見她睜開過雙眼,更沒有聽她開口說過話。原來孃親說話這樣好聽,比樹上的鳥兒唱歌還要好聽。他看著母親的雙眼,在她溫柔的雙目裡看見了小小的自己——孃親在看著他,爹爹也擁著他。就連姐姐,都在對著他笑。阿修咧嘴一笑,只覺他們瞬間安撫了他在那小黑屋裡無助孤獨的心。“以後再也不會讓弟弟一個人待著了。”香香捏捏他的小臉蛋,她一直想要個弟弟,因為揍弟弟不怕他哭,妹妹只能拿來疼,一點都不好。她彎眼一笑,又想起一件事來,從懷中摸出一個香囊,將裡頭的紅鐲子拿了出來,遞給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