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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士在山裡到底是吃什麼的?吸吸月光曬曬日光麼?追月假裝沒看見,三下五除二把肉吃完,隨後把火滅了,說道:“獨孤先生吃好了麼?”怎麼可能吃好。迪多拿著還沒吃完的烤肉,起身說道:“沒吃好,這個先放著,等快餓死的時候再吃吧。”如果不是追月心裡壓著千斤石,幾乎要被他絕望的神情逗笑。現在就算是笑,也是苦澀的笑了。“那我們走。”“嗯。”迪多照著能量球昨天展現的路線,帶著追月往西城方向走。越是從山林走,迪多就越感慨藍星的物種比r星多太多了,不但是植物,就連動物也是。他邊走邊在能量球記錄,這裡對r星人來說,是個很不錯的居住地。就是大氣層麻煩了些。或許以後可以有辦法,把大氣層給敲碎。但沒有大氣層的保護,藍星也不可能這麼美麗吧。來到藍星 迪多已經察覺到那個突然出現的雄性不對勁,但阿月一點也沒有察覺,直接朝他走去。迪多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真瘦,他一隻手掌都能圈住。追月回頭看他,見他神色不對,問道:“怎麼了?”“你認識他?”“他是我從宮裡帶出來的護衛,前幾天失散了。”追月想挪開他的手,問問安護衛這兩日的情況,是怎麼逃出來的,又是怎麼追到這裡。迪多卻沒有鬆手,他仍在掃描這個護衛的身體狀況。屬性:雄性。精神:佳。飢餓狀況:佳。受傷情況:無。一個逃亡幾天還找進深山裡的人,怎麼可能還這麼精神,尤其是胃裡的食物狀況,竟然是滿的。對比下他們兩個,絕無可能。除非他得到了很好的照顧。但這一路都沒有別的藍星人,也沒有看到美味的食物,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確得到了很好的照顧,但卻是來自敵軍。更何況,身體狀況良好的他,卻面露痛苦,屢屢呻丨吟,似乎要做出柔弱的模樣。迪多對這種假裝自己有病的大漢十分反感。追月對他這麼抓著自己很不適,可是抽不出胳膊,她終於說道:“獨孤先生,你能不能鬆手?”“不能。”迪多說道,“他叛變了。”還在荊棘叢中掙扎的安護衛一頓,頓時氣急敗壞:“公主,這人是誰,憑什麼這樣給我潑髒水!我對公主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追月也不信,但她也不願在這個時候得罪他,忍著他汙衊自己部下的話,說道:“獨孤先生有什麼證據,說這些話?”“他說自己一路跟隨到這裡,但無論是他的精神還是吃的食物,都很好。而且身為一個盡責的護衛,他見到我卻一點都不驚訝,說明他在見到我之前,就已經知道我的存在,這個情報可能來自於昨天被我轟掉的追兵。不管是什麼,不驚訝,就很不正常。”追月忽然覺得他分析得有道理,可是……安護衛雖然不是作戰最驍勇的那個,但絕不是個懦夫。她剛有遲疑,安護衛就幾乎泣血說道:“公主,你不要信他,不吃驚只是沒有多餘的氣力,而且他怎麼可能看得到我吃的食物,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騙子,公主你不要被他給騙了。”迪多不想跟他爭辯,他交換的條件是護送她去西城找她的三哥,其他的事也不需要他插手,尤其是處理叛徒的事,都是交給內部解決,這是行規。“走吧。”追月原本對他也並不是很信任,現在見他要拽自己走,扔下安護衛,心中不願走。對她來說,安護衛是比猶如陌生人的獨孤羊更可靠的人,心裡偏向自己的護衛。但這人力氣奇大,一時被他拽得趔趄,追月微惱,抓住路過的小樹幹,說道:“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能隨意下結論。獨孤先生,我敬你,但你我有交易,是平等的,你總要尊重我的選擇。”迪多再一次覺得藍星人果然是笨蛋,還容易感情用事。他不拽了,又看看那安護衛,身上有一柄佩刀,非常鋒利,足以一劍破喉。追月終於抽出胳膊,她迅速跑到安護衛身旁,扶住幾乎癱瘓在地的他,目有痛色,問道:“連你也變成這樣……那當時和你一起留下來抵擋追兵的四名護衛,現在如何了?”安護衛嘆氣:“追兵太多,他們都丟了性命。”“你逃出來,也不容易。”安護衛默然不語,看看那一直盯著自己的男子,問道:“公主,他是誰?”“一個隱士,他救過我兩回,是我的恩人。如今我與他做了交易,他答應護送我去西城,有他在,我想可以安全到西城。”安護衛恍然,又道:“雖然你猜疑我,可是你救了公主,我不會記恨你,多謝。”迪多沒有吭聲,他的任務就是追蹤叛徒,跟叛徒打交道久了,已經變成了一種天然的技能。“公主,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姓獨孤,名羊。”“原來是獨孤先生。”安護衛又道,“很少見的名字。”迪多看了看他,這個藍星人話真多,卻不是天然囉嗦的那種,而像是在故意問話。明知道現在他們是在逃命,可卻很悠閒地在東扯西扯,逃命,至少要像昨天的阿月那樣,保住命,確定沒有了危險,再開口問話。可疑,十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