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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哭,不就是一個鐲子,小看人。”香香趴在屋頂上擺著兩條小腿,手裡正拿著一支炭筆,時而聽聽風過高牆被撞回的聲音,還有宮人拐彎、踩踏的聲響,詳盡地繪製大周皇宮的地圖。她方才聽見了,爹爹順利進入了國師府,這意味著爹爹離孃親又近了一步。國師府中,聳入雲霄的祭臺,有人的呼吸聲輕而均勻。突然,又多了一個人的呼吸聲。香香手中的炭筆猛地一頓,孃親身邊出現了人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要有人伺候。但是,那人是從哪裡進去的,她竟然完全沒聽見。腳步輕得,像是突然刮入祭臺的風。她驀地坐起身,手中紙張亂飛,明明離得那麼近,可世上卻還有她聽不見的聲音。香香感到了莫大的危機感,如果爹爹半夜去見孃親,萬一撞見那人,就壞事了。可現在還沒有到跟爹爹約定“對話”的時辰,不行,要通知爹爹才行。她想到這,急忙從屋頂上滑了下來,通風報信去了。作者有話要說:我怎麼突然覺得……香香和弟弟,像是各自有特殊能力的葫蘆娃呢……陷入沉思……ps有人問為什麼故人相見他們沒認出來。答:前面提過兩次以上,獨孤羊換臉了。 秋娘見香香從窗戶躥進房中, 一眼就瞧見了她露出的腳腕, 說道:“香香, 奶孃帶你去買新衣……”話沒說完,那小影子過來從包袱裡抓了個東西就跑了, 連聲招呼也不打。她忙探身門外朝她喊道:“香香你去哪?”“找我爹。”“你先把衣服扯下來!”“知道了。”香香邊走邊俯身扯自己的裙子, 將腳腕遮掩住, 裡面的褲子已經短了半截,幸好裙子不短。她要給爹爹報信, 讓他趕緊跟自己聯絡, 不要去祭臺, 免得碰上祭臺裡的神秘人。她細聽那邊的動靜, 依舊是隻能聽見很輕很輕的呼吸聲,除此之外, 就沒有多餘的聲音了, 那人甚至連話也沒有說,似乎像一根會呼吸的木頭柱子, 定在了房間裡。那人不會傷害孃親吧?香香異常擔心。她跑得很快,在人潮中穿行,想找到郊外給爹爹放訊號,心裡又想著別的事, 沒有留意到前面的人。似風颳過, 只留下一襲綠羅裙的餘影。撩得謝時頓步,偏身看去,只見個小姑娘飛快跑遠了, 轉眼就沒入人群中,不見了蹤影。那隻小狐狸,那個小騙子?不對,只是兩個多月沒見,她的個頭總不會躥那麼快。他捏捏眉心,怎麼看誰都像是她。不過端王已經回來,她說不定也跟了進來。現在端王被貶謫,不知道她會怎麼做,到底是不是跟端王有關係,也是個疑問。“大人,該走了。”沈瀚朝他看的方向張望,除了人還是人,沒什麼特殊的。“嗯。”謝時又往那看,那身影早就消失了。好不容易離開鬧市的香香終於找到一片清淨地,將手中響炮的線拽開,一聲沖天響炮,在天穹炸裂。正在房中靜坐的獨孤羊聽見聲音,雙耳已露,先聽了一圈周圍,那四個潛伏在暗處的人還沒有走,看樣子要一直監視他了。他拿著茶杯輕叩茶壺,告訴香香自己現在不方便說話。香香捧著耳朵聽見回應,知道爹爹在聽,說道:“爹爹,有人進了祭臺,去了孃親的房裡,但我不知道是誰,我甚至沒有聽見他是怎麼進去的,像個怪物。”“叮——”杯子輕撞,傳入耳中。香香繼續說道:“他在房裡待了很久,像根木頭杵在那,聽聲音不像是有惡意。但是爹爹你千萬不要去祭臺,不然就要跟他撞上了。”“叮——”“那爹爹你先好好休息,進祭臺前,先聽聽裡面的動靜。”香香知道她爹的耳朵用久了會疼,把重要的事說完,就約了晚上再說。做完這件大事,香香才鬆了一口氣。她摸摸耳背,聽了聽司徒空的動靜,那傢伙的房裡靜悄悄的,像是不在家。她又去聽她那傳說中皇舅舅的聲音,唯有硃砂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像是十分聚精會神。郊外寂靜,她好好聽了一圈宮廷,什麼話都有,還有宮人在悄聲嚼舌根,聽得她興致盎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進了皇城,她的心中就充滿了歡喜和緊張。想到可以一家團聚了,歡喜;可一想到困難重重,又很緊張。她躺在青青草地上,忽然又想起了另一個人,側耳聽遍了國師府,也沒有找到謝時。不過找到了又能怎麼樣,一別兩個多月,她足足大了兩歲有餘,要是再見,他一定會把她當妖怪。香香在草地上翻滾了一圈,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髒不髒,反正等會就要換新的了。阿城叔怎麼還不回來,不靠譜,孃親醒來真的要喊她奶奶了。仍在國師府的獨孤羊只是走出房門,就察覺到暗衛還在緊盯,沒有半分鬆懈。房子四面都被看守著,想要離開這裡去祭臺那,時候不對。況且旁邊還有個婢女緊跟,似乎打算寸步不離。他假意去散步,走入庭院中,發現這裡的花花草草不少,四面更堆滿了東西,撥開草一看,地上都是生鏽的鐵器。鐵器的形狀在藍星少見,但獨孤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