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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頭落寞,開啟門,那獨孤羊竟抱了個溼漉漉的姑娘。那姑娘長得實在是漂亮,卻不是柔媚的美,哪怕渾身都溼透了,也不見半點嬌弱。追月總算是知道他沒有在說謊話,不知哪裡來了力氣,從他懷中掙脫下來,朝床的方向走去。她看見那被褥拱起個小小圓包,那麼小,是嬰兒的大小。秋娘看著那姑娘的身影,直覺告訴她,那就是香香的親孃。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心底並沒有多開心,可孩子還是待在親孃身邊好的,不然多可憐。追月顫顫跪在床邊,看那睡得香甜的嬰兒。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還活著。追月哽聲,想摸她的小臉蛋,可又怕手指冰著她。她伏在她的枕邊,瞧著這可愛的小姑娘,這幾個月以來的委屈,通通都消失了,坑坑窪窪的心,也被女兒撫平。“香香……”追月只敢伸手輕撩她頭上半指長的頭髮,又軟又黑。秋娘在身後抹了抹莫名溢位的眼淚,說道:“夫人,你還是先換身衣裳吧,身子都該冷了,萬一染了風邪,孩子也沾上了可怎麼辦。”追月心中不捨,可也怕真得了病,到時候就真不能抱一抱她了,便隨秋娘去屏風後頭換衣服。獨孤羊坐在床邊往屏風看去,看不清她,但看得見她的影子。影子高挑,朦朧美好,來回奔波在皇城和安南山之間,疲累不堪的獨孤羊看著影子,才切實地定下心來。幸好沒有錯過,否則他要自責一世。兩人再沒有誤會,一家人可以團圓了。秋娘沒有別的衣服,拿出最好的一身衣服,穿在追月身上,也顯得大了。腰帶還沒繫好,追月已經快步走了出來,在腰上牢牢繫緊,人已經到了床邊。她嫌獨孤羊佔據了看女兒的最佳位置,直接將他攆走了。獨孤羊很是無奈委屈地站在一旁,不該是這樣的,難道不是她左手拉著他右手牽著女兒?怎麼把他撣開了。他見秋娘將衣服疊好便往外面走,不知怎的覺得不對勁,快步跟了上去,喚了聲“秋娘”。已經走到門外的秋娘神色黯然,抬頭看他,獨孤羊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秋娘嘆道:“香香的娘回來了,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獨孤羊一想,似乎是,而且他的身份秋娘未必能接受,女兒的耳朵說不定哪一天會自己蹦出來,到時候嚇壞秋娘怎麼辦。他略有些不放心,說道:“那你要去哪裡?”秋娘沒有想好,他問了,才想了想,說道:“回孃家吧,看看有誰要請奶孃,倒是可以去給別人帶帶孩子的。放心吧,我不會再尋死了。”“那你至少要等到天亮再走。”獨孤羊回頭看看妻女,說道,“你先去隔壁房睡,我在這陪她們。你總要跟香香說聲再見,不然她醒了會找你。”秋娘一頓,這話著實說動了她。她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便去了隔壁房。想著明早就要離別,這晚怕是要無眠了。追月聽見他們剛才說的話了,只是她還捨不得將眼睛從女兒的小臉上挪開,打算明天一早再去跟秋娘道謝。但暗衛一定還在找她,所以這裡也不能久留,一定要想辦法早點出城才行。她正沉思著,忽然有幹巾探來,擰著她發上殘留的水滴。她抬頭看去,男子正為她擦拭青絲,動作生疏,卻又十分認真。她的心頭漫過一股暖流,輕聲問道:“她叫香香麼?”“嗯。她當時睡得很香,我又想起了你,所以取名叫香香。好聽麼,喜歡麼,不喜歡你來改。”追月一笑,說道:“好聽,喜歡,喜歡極了。”她收回輕撫女兒頭髮的手,朝他的頭上伸去,循著貓耳朵的位置摸了摸,問道,“耳朵呢?”“藏起來了。”“我想看看。”獨孤羊略有遲疑,才露了耳朵。溫柔的指肚在耳朵上掠過,觸感明顯,還有點癢。他動了動耳朵,追月也覺得手指被撩撥得有些癢。她緩緩站了起來,朝那對耳朵貼近,輕輕親了一隻耳朵。獨孤羊微愣,追月已經彎下身,看著他的雙目說道:“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了。你要是再敢丟下我,我就真的要恨你了。”獨孤羊伸手將她抱住,緊緊抱在懷中,對她承諾道:“我再也不會丟下你。”哪怕是在兩個星球上,他也要回來見她,帶她一起走。睡了一小會的香香聽見有人一直在身邊嘀嘀咕咕,像是她那個笨蛋爹爹,還有誰,聲音好聽極了。她皺了皺眉頭,微微睜開眼,朝他們看。燈火明亮,一時刺了眼,她吸了吸鼻子,“哇”地一聲哭了。追月又一次掙脫獨孤羊的懷抱,去抱女兒。又被拋棄在一旁的獨孤羊看著去抱女兒的追月,突然覺得香香一點都不可愛了。把你娘讓給我一會好不好,小壞蛋。香香以為是奶孃在抱她,但好像不是。她迷迷糊糊感覺得出來,抱她的人手勢很輕,動作非常溫柔。不是她那個笨手笨腳的爹,也不是風風火火的奶孃,很熟悉……很熟悉……她努力地想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個人是誰。燈火明亮,抱著她的是個女人,長得非常非常好看的女人。莫名的親切感。她不哭了,帖在心口緊握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