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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奶孃,她深深擔憂了,長年齡長個子,等過個兩年,香香都已經是奶奶輩了。“這可不行,我們凡人啊,十幾年才能長成個大姑娘,而且照香香這麼個長法,帶著她,去哪裡都不能長住。”“我想過了,這點你不用擔心。”獨孤羊說道,“我去抱香香,現在就走。你丈夫的魚符就暫時借給我用吧,一路去南楚國,都要用上。”“你拿去吧,不要嫌這上頭的名字不好聽就是。”獨孤羊這才想起還得記住名字,拿了魚符來看,上面的確有名字——楊不多。秋娘見他瞧那名字,解釋道:“聽我家漢子說,他年幼多病,家裡就給他取了這個名字,爹孃都沒念過書,不懂取些好聽的,羊先生你將就用吧。”“不將就,挺好的。”獨孤羊收起這個日後就是他在藍星上的證件,進了木屋裡想抱著女兒立刻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他和秋娘說話時,屋裡一直很安靜,他以為香香在睡覺。誰想俯身進去,就見香香正抱著那個已經有些舊的撥浪鼓,瞧著屋頂發呆。直到他進來,才朝他晃了晃鼓。叮叮咚咚。撥浪鼓發出悅耳沉厚的聲音,敲進獨孤羊的心底。他頓了頓,過去坐在她一旁,摸摸她的小腦袋,低聲:“我們要去遠方了,會暫時見不到你娘,但爹答應你,一定會很快將你娘接回來,好不好?”香香低頭抓著自己的鼓,聽見這句話,抬頭看他,點了點腦袋:“嗯啊。”獨孤羊心絃微動,一股酸楚從心頭湧出。他輕輕抱住女兒,哪怕已經下定了暫時離開的決心,可想到要離追月一國之遠,心就又一瓣一瓣地撕開,宛如割心。——追月,等我回來。——我一定會照顧好香香,一起去接你回來。&&&&&宮中沉睡的長公主面容異常美麗,照料她的宮女正為她擦拭乾淨身上血水,卻發現長公主的小腹,似乎……微微隆起。作者有話要說:開啟 風過林中, 拂得樹葉交錯, 沙沙作響。五月的樹林, 將夏日的炎熱隔絕在外,人在林中走了半日, 也沒有夏日燻蒸的疲乏煩躁。一個身著灰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步伐極快地行走在這沒有路的山路中, 時而朝四下看去, 但所看之處,都是一樣的樹, 一樣的深山景象。似乎沒有一條捷徑可以迅速離開這裡, 要靠著視死如歸的決心一直往前走。謝時知道按照輿圖所指, 向前走可以出去, 但費時過多,行程會更緊迫, 當務之急是找到小路, 迅速下山,跟上大周使臣的步伐。但這深林連個樵夫、獵戶也沒有看見。野兔如果會說話, 他說不定會問問它有小路嗎,但野兔不會,所以兔子變成了他手上的烤肉。走餓了的謝時此刻已經停下腳步,生了堆火, 翻烤著剛抓來的兔子。漸漸烤好的兔子飄散著肉獨有的香味, 引得林中獸類也往這張望,原本沉靜的樹林,比剛才熱鬧了一些。不過沒有野獸敢靠近, 野獸忌憚火,更忌憚兩隻腳的人。肉已經烤得半好,香味更加肆意地飄散在林子裡。見火小了,謝時轉身去折旁邊的幹樹枝,這一偏身,他便察覺有陣風撲來,拂得他衣袖飄動,火苗四散。他警惕地偏轉回身,那火堆前,已經蹲了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正盯著他的兔子肉。謝時微頓,這小姑娘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動了動兔子,那雙漂亮的眼睛也跟著轉。他將兔子從火上抽離再放回,那小姑娘的目光一直跟隨,像只饞貓。他笑笑,問道:“小不點,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姑娘雙耳微動,抬頭瞧他:“小不點?”她抿了抿唇角,眼底的神情表示她並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謝時倒覺得奇怪,也不過七歲模樣,喊她小不點錯了?她指了指他手上的兔子,眼睛一轉,說道:“叔叔,兔子分我一半,我就告訴你。”……叔叔……深諳人情世故的謝時迅速認真改口:“小姑娘。”小姑娘兩眼一彎:“哥哥。”謝時失聲一笑,模樣是小不點,但說話的腔調卻像個嬌俏任性的姑娘:“那你等會。”他見肉快要烤好,從懷中拿了瓶子出來,朝上頭撒鹽。鹽一撒,肉更香,把她都看餓看饞了。她蹲在火堆前,明眸裡全是這隻色香味俱全的兔子,這人的手藝比她的笨蛋爹爹好多了。她在看兔子,謝時也在猜她的身份,從她的衣著看來,雖不華貴,但也精緻合身,家境應當不錯。更何況她的面容著實很漂亮,白淨紅潤,雙手纖細,指縫乾淨,看起來是個養在深閨裡的小姑娘。然而她沒有長輩陪同,她又並不慌亂,這深山也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所以他實在很好奇,她是從哪來的。還有,有人在附近,他竟然不知道。如風颳來一個小不點,悄無聲息。小姑娘見他不動了,忍不住提醒道:“烤好了,再烤就要焦了。”她以為這樣就烤好了,誰想又見他從懷裡摸出個瓶子,輕輕一聞,像是香料。她訝然:“你還隨身帶著鹽和香料?”“這樣肉會更好吃。”“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走山路,帶上香料和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