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篡改的經文。換句話說,蕭焚的對經文的闡述才是真實的。只有這樣,才能讓現在的他真正擁有“主的聲音傳播”這樣的身份。
最終,擁有這樣身份的他將暫時擁有在足夠的底牌與康斯坦丁乃至跟整個教廷進行交換,比如說透過闡釋經文,從而換取一些個人的自由,乃至領主應得的權益。
讓蕭焚新造出經文,那對他來說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情,或者乾脆說,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不過,蕭焚有一些其他的替代,比如說,死海古卷。
死海古卷裡最為重要的《以賽亞書》要比現在這個中世紀的經文更加完整,加上其他的經文,對於現在這個時代的經文來說是一個完整的補充和勘誤。尤其是歐洲的經文經過多次謄抄和解釋,很多經文意義已經面目全非,或者缺少必要字詞。如果這個時候把死海古卷裡的經文解釋出來,到非常符合蕭焚現在的這個身份。
一個聆聽主的聲音,為主的經文真正意義在地面上行走的領主。當他把經文的釋義解釋出來後,他行走的意義實際上已經失去,可以迴歸到領主的角色。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會給自己以後的生活帶來麻煩,相反,教廷會因為他的這次貢獻而對他有所補償。
蕭焚並不擔心教廷不會補償,如果有功勞的沒有得到回報,那麼以後教廷的行動還有誰敢踴躍參加?只有他的付出得到了豐富的回報,那些人才會更加的積極。
按照康斯坦丁之前的說法,現在的歐洲教皇依舊是西爾維斯特二世,這位在現實世界中處於千年交匯的教皇死後沒有多久,歐洲教廷就鼓動發起了第一次十字軍東征。
所以,如果這個試煉世界的教廷還想發動十字軍東征的話,那麼在目前的階段,就要做到賞罰公平。趁著這個潮流,為自己獲得一些更好的利益才是蕭焚應該做的事情。
至於有沒有人證明蕭焚講述的經文正確,那更沒有問題,既然教廷需要發動十字軍東征,而且會佔領耶路撒冷,那麼蕭焚完全可以告訴他們,去找到那些死海古卷,用那些死海古卷來證明蕭焚解釋經文的正確性。
想到這裡,蕭焚又從頭到尾把這些事情梳理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這才向著這個控制室的大門走去。在他身後,那些被翻亂的骸骨隨意堆積著,無論他們在臨死前是怎樣的痛苦,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死去,這些都已經和蕭焚毫無關係。幾十年後,這些屍骨和整個遺蹟都會化為塵土,連同這個遺蹟中蕭焚知道或者不知道的秘密一起。
電梯大門再次在蕭焚的面前開啟,他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頂上的光源,那個光源依舊灑落著如同月色一樣的淡淡輝光。這些光芒和房間的幽靜混在一起,讓那些骸骨堆也變得平靜無比。這是蕭焚對這個控制室的最後一個印象。他低頭控制著透明浮窗,讓電梯把他帶回到天使裝甲聚集的大廳。
在那個天使到處倒塌粉碎的空間裡,所有的塵埃和白霧已經完全散去,康斯坦丁和教團中其他人正跪伏在地面上低聲祈禱。除此之外,在另一側的電梯附近,那些懲戒騎士団的騎士們也紛紛單膝跪地,同樣唱頌著讚美主的詩篇。
當蕭焚所在的那扇光門突然開啟的時候,隨著如同氣體洩露一樣的聲音發出,所有空間中的教士與騎士都不約而同的扭頭看著那個方向。
隨著光明從門口不斷湧動,整個大廳裡都在發出一些若有若無的歌唱聲,這些聲音充滿了聖潔肅穆,雖然歌詞的意思完全不能為教士們理解,但是這不影響他們將此理解為聖歌。
在這樣的聖歌中,蕭焚慢慢走出光門,在他的頭頂,是精緻的王冠,在他的身後,是璀璨無比的光芒。而蕭焚的手中權杖,那個被精靈們精心雕刻的杖頭正在將那些光芒匯聚,然後如同鐳射一樣透射在整個大廳的各個位置。
當看見蕭焚的背後開始出現聖潔的圓形光暈時,康斯坦丁再次在自己的胸前花了個十字,低聲說:“讚頌你,我的主,您在地面上的行走者正在我的面前。我看見了,我能夠證明這一點,用我的虔誠,我將維護這一點,用我的生命。阿門。”
說完這些,康斯坦丁站了起來,向著蕭焚走去,這一次苦修士的臉上不再憂愁,一種平靜而且自然的微笑浮現在他的臉上。
“歡迎你的回來,我的孩子。”
頓了頓,康斯坦丁虛吻了一下蕭焚空著的右手手指,說:“歡迎您的到來,行走者。”
蕭焚微微點頭,把自己的王冠摘了下來,連同自己的權杖一起遞給康斯坦丁,說:“除了這些,這個遺蹟將會在幾十年後徹底消失,什麼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