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威麗回應:“取決於你能夠帶來什麼。”
兩個人剛剛下了舷梯,一個穿著灰色毛呢大衣,打著灰藍色條紋領帶的中年人立刻迎了上來,在他身後,是兩名臉色不是很好的警視廳官員。
“蕭焚君,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我叫宮本新康,從東京辦事處趕來。”
和蕭焚握手後,這位看上去非常幹練的中年人對另外一邊的諾威麗也點了點頭。奇怪的是,這一次宮本新康沒有主動說些什麼。似乎對諾威麗的存在非常熟悉。
蕭焚沒有顧得上考慮這些問題,他在宮本新康的迎接下走向最前面的那輛黑色轎車,同時微微皺眉問:“那些警視廳的人,對我的到來看來很不高興。”
宮本新康的臉上微微有些尷尬,他用扶桑人中不常見的標準英語低聲說:“關於淚滴的情況,警視廳一直沒有太過於重視,扶桑這裡的淚滴案例非常少,警視廳認為沒有必要太過於緊張。而且。這次又是讓你來協調,對他們來說,是一件顏面無光的事情。”
“因為我是華夏人?”
對於蕭焚尖刻的追問,宮本新康顯得更加尷尬。和世俗不同,目前在亞洲管委會中,杜家表現的更為耀目,而扶桑的幾個家族裡。只有伊藤家的表現更好一些,其他家族的表現都不穩定。數十年的時間裡,曾經在亞洲管委會佔有主要地位的扶桑勢力,由於世俗覺醒數量的不斷減小,在亞洲管委會中的發言權也不斷縮小。至少有4個扶桑家族因為沒有後代覺醒,最終從管委會中被移除。曾經的輝煌在世界之樹的偶然覺醒前提下變得黯淡無光。
但是,世俗的人類當然不可能知道覺醒者管委會這樣的存在,更不可能知道扶桑在覺醒者管委會的地位,扶桑警視廳還充滿了固執的自我肯定精神,對於一名華夏人來扶桑解決毒品問題。這些警視廳的官員始終保持著懷疑和敵對的情緒。
“你是不是華夏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淚滴並沒有在扶桑大規模的出現。到今天早上為止,整個扶桑列島發現的淚滴和疑似淚滴案例只有5起。而且都已被送往醫院,處於絕對的監視狀態下。在這種情況下,擴散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蕭焚坐進轎車,扭頭看著坐在前面的宮本新康,問:“關於辦事處的火災情況,有什麼最新的進展?”
宮本新康微微搖頭,宮本家族原本也是一個在亞洲覺醒者管理委員會中響噹噹的家族,但是時過境遷,已經連續4代家族中沒有人能夠覺醒,別說進入覺醒者管理委員會,就算是在世界之樹根莖中活動,都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唯有進入過覺醒者管委會的家族,才知道和世俗的權利相比,成為試煉者和覺醒者有多麼吸引力。宮本家族一直想要回復到往日的輝煌,雖然那已經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迷夢。作為宮本家族的長子,宮本新康已經在辦事處工作了十幾年,可以算是老資格的工作人員,即使在辦事處內部,也有著相當的權威。但是他在蕭焚的面前,依舊無法擺出老人的資格,和那些不知道覺醒者存在的世俗不同,正因為知道覺醒者的存在,所以宮本新康更加小心翼翼。
看了一眼身邊的司機,宮本新康轉用流利的法語對蕭焚介紹說:“近藤先生和武宮先生的辦公室並沒有受到影響,火是早上5點鐘從17樓的儲藏室燒起,然後燒燬了傳真影印間。”
蕭焚微微點頭,同樣用法語問:“只有儲藏室和傳真影印間被燒燬?辦事處是否有其他的損失?”
對於蕭焚能夠用法語交流,宮本新康的眼中稍微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他就掩飾了這個表情,而是搖頭說:“目前還沒有最新的損失報告,火災發生後,辦事處的工作受到了嚴重影響,因此災後的檢查工作現在還在進行。”
蕭焚沒有問宮本新康是否知道昨天在扶桑世界之樹根莖中發生的變異,理論上覺醒者內部的事情和世俗無關,也不會對世俗釋出任何訊息,因此辦事處那裡不知道那些變異也很可能。不過扶桑這些家族內部會不會有什麼訊息流通,這同樣不是蕭焚所能控制的。
至於近藤明和武宮遊星的辦公室沒有受到影響,聽起來有些突然,不過蕭焚倒也並不在意。坦率的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指望一定能夠從東京辦事處那裡得到什麼線索,這兩個人不可能傻到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注射毒品。所以真正能夠在那裡得到的資訊就算有也有限。蕭焚真正想要得到的,是一整條線索。
如果真的有存在與淚滴之上的毒品,那麼就一定存在供貨給近藤明他們的某個勢力。而這個勢力應該非常清楚目前亞洲覺醒者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