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實的歷史上元朝下一次慘重的失敗還是在日本身上,不過輸給的也是神風而已,最重要的是到了那個時候阿術、張弘範、呂文煥都已經先後病故,只剩下一個范文虎輸了也就輸了。
可是現在什麼也不說也不行,畢竟自己率軍跑到神農架看上去的確沒有什麼實際的價值,就像江鑄說的那樣怎麼看都像是避世,這還是好聽的說法,說得不好聽就是逃跑,藏在一個根本就沒有別人敢進去的地方,別說韃子了,就是神仙也拿他們沒辦法。
所以他略一沉吟之後也終於開口了“鄂州絕非樂土。雖然朝廷有大軍在那裡,但都是些沒有經歷過什麼戰鬥的人,他們想要和這些身經百戰的韃子打大決戰,本身就是一個笑話。以前韃子的確不會水戰,但自從劉整等人投降韃子之後,他們的水戰已經今非昔比了,特別是經歷過襄陽大戰之後,這些人不但已經掌握瞭如何造船,更掌握瞭如何在水戰中取得勝利的辦法,真的想要憑藉一個鄂州就把他們抵擋住,已經是痴人說夢了。更何況別忘記了,鄂州的駐軍都是些什麼人,逃跑將軍范文虎在哪裡執掌大權,你說他們能有什麼戰鬥力?”
一說到范文虎,江鑄也開始嘆息起來“沒想到范文虎那樣的人竟然有個範天順那樣的兒子,真的太令人覺得驚訝了,要是他有自己兒子一半的勇氣,也許現在襄樊就不是這樣的局面了。”
張順卻繼續說道“難道天下只有一個范文虎麼?呂文煥在這邊浸淫多年,整個西南路的官員大部分都是他的親朋古舊或者是以前的手下,他現在投降了韃子,只要登高一呼那麼響應者一定無數,到時候這附近所有的州縣要是都投降,你覺得鄂州又能堅持多久?照我看,恐怕連十天都很難吧。”
江鑄不可思議的看著張順,他沒想到的是張順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當即覺得渾身發涼,可又不敢相信張順這些話的準確性,但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是危言聳聽,因為人家說的有理有據很難反駁,一時間也只是呆立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而張順卻並不在意他的反應,只是繼續說道“神農架此處物產豐富,有大量的礦藏可以使用,不管是未來我們要造什麼武器打造一支什麼樣的軍隊沒有礦藏的支援行得通麼?再加上你也說了那裡根本就是人跡罕至之處,韃子要是想要舉大軍清剿我們,也只是白白浪費時間和人力,我們在那裡多殺一個韃子在其他的戰場上就可以少一個韃子,這叫做避禍麼?再說了我們現在的隊伍你也看到了,打仗沒有組織,一打起來誰也不認識誰了,而且手裡有好武器也沒法將它們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更有無數的地方還差的太遠了,想要改變著一切都需要時間,朝廷要時間我們也一樣,必須找一個可以安穩發展的地方,然後打造出一支足以震動天下的鐵軍。”
“可是這裡遠離戰場,去哪裡尋找韃子?”
“這有什麼難的?”張順微微一笑“神農架也不是流沙河更不是天塹,它背後就是四川,側面就是襄樊,正面更是長江,我想去什麼地方去不了?也許還可以直接渡河在他們的腹地隨意廝殺,他們不是擅長這種打法麼?那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讓他們也嚐嚐陷入人民戰爭的海洋是個什麼滋味。”
這番話裡面包含了不少新鮮詞語,江鑄根本就聽不明白,但也知道那並非是不可能的,在襄樊誰不知道張順水上無敵,曾經在水面上大敗元軍,差一點就燒光了元軍所有的戰船,他要是真的想要跨江殺敵誰又能攔得住他?
“那麼你覺得自己需要多長時間呢?”江鑄又問道。
張順想了想搖頭說道“這件事很難說呀,自然是時間越長越好了,但韃子也不是傻子,他們不會給我們太長的時間,也絕對不會給我們大宋更長的時間,但是我覺得他們也需要時間來消化整個襄樊地區,至少半年時間之後才會再次開始下一場大戰,所以我首先就是需要半年時間了。不過這個倒沒有什麼,半年時間足夠我將部隊整理出來,並且製作出更加厲害的武器,等著這些事情做完之後我們就可以以戰養戰了。”
“你還能製作出更厲害的武器?”這一次連江鑄都感到驚訝了,他在這裡的時間不長,但也已經看到了掌中雷和松樹炮的威力,也是非常感嘆,現在一聽說張順還能製作出更厲害的武器,當即就瞪起了眼睛“難道還有比松樹炮和掌中雷還厲害的火器?”
張順卻是微微一笑“這些東西算什麼?我到現在也沒有時間好好研究一下武器,等我有時間的,一定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馬快刀急算得了什麼?弓箭厲害算得了什麼?只要我能把事情理順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