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珩恭敬作揖,“是,王爺!”
說著,他命人架起板子,而那兩個婆子手勁兒十分大,按住元今歌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眼看板子就要落下來,元今歌狠狠咬牙,忽而大叫龍非絕的名字——
“龍非絕!我乃護國大將軍之女,當今聖上親自下旨賜婚,是你名正言順的安王妃!就算我有罪,你也不能越過皇權動用私刑,今日你敢打我,明日我必定進宮告你御狀!”
她說的這話底氣十足,在場的人都清楚她的身份,拿板子的廉珩霎時就下不去手了。
板子揚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元今歌雙目銳利,直直盯著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龍非絕,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楚妍兒見狀,委屈出聲:“絕哥哥,你別為了我得罪元將軍,你在朝中本就獨木難支,若是再增加一個敵人,我怕聖上……”
龍非絕卻反握住楚妍兒的手,“沒事妍兒,本王心中有數。”
雖然他今日被元今歌氣的額頭突突直跳,但不可否認,元今歌說的是事實。
可被這個女人拿捏的滋味分外不好受!
龍非絕死死握緊懷裡的佩刀,如果不是各種原因在此,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眼前這個女人弄死!
他重重吐出一口氣,隨即彎下身把楚妍兒抱起來,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留,轉身就要走。
元今歌看著龍非絕的背影,倏然蹙眉,只覺這狗王爺的身子……很是古怪!
她昨天在床上時就發現了,雖然龍非絕表面看起來身強體壯,但內裡有厚重的毒素累積,一旦起了與人行房的心思,就會毒發。
眼前這兩人兩情相悅,當眾就這樣摟摟抱抱,若是夜裡來個情難自禁……
嘖,只怕這安王府剛舉行了喜事,就要立刻辦喪事了!
元今歌咬牙撐著身子站起來,對著龍非絕要離去的身影冷哧一聲:“警告安王一句,你若動色念,今夜必將暴斃!”
離元今歌最近的兩個婆子聽到這話,瞬間驚了個透心涼!
這王妃,屬實是口無遮攔了,竟這樣當眾詛咒王爺!
不出所料,正抱著楚妍兒往前走的龍非絕,聞言猛地止步。
他胸膛劇烈起伏,那一張俊朗無比的臉上早已怒不可遏!
他一隻手抱著楚妍兒,另一隻手抽出腰側的佩刀,聚力一揮,立在元今歌身邊的柱子轟然坍塌!
這個惡毒的女人,真想把她挫骨揚灰!
龍非絕極薄的唇緊緊繃起,他揚聲道:“將王妃送去冷秋苑禁足,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窺探!另,王妃德行有虧,冷秋苑用度縮減一半,只准許一人貼身伺候,聽到了嗎?”
身旁候著的下人們紛紛稱是!
龍非絕一走,元今歌的視線裡再度出現兩個婆子,直接把她拽起來往冷秋苑走——
“請吧,王妃!”
剛入冷秋苑,元今歌就見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丫鬟哭哭啼啼朝她跑來……
“小姐!”
剛一碰面,那丫鬟就跪在她腳下,涕泗橫流,“小姐!都是迎春不好,讓小姐受苦了!”
迎春抽噎著,“王爺當真是太過分了,迎春這就回將軍府將一切稟報將軍!”
元今歌被她的哭聲吵得太陽穴疼,她擺了擺手,“你別多事……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可是小姐您的傷……”
“沒事,我心裡有數。”元今歌道。
她的百寶箱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迎春見她態度堅決,只好妥協出去,並帶上門。
周圍沒了其他人,元今歌這才心無旁騖的給自己搭脈診治……
好在都是些皮外傷,以及受了些風寒,她從百寶箱裡拿了治療風寒的藥,服水下肚,這才心安了不少。
沒有了生命威脅,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腹中這才一個多月的孩子該怎麼辦?
……
西苑。
龍非絕抱著楚妍兒一路來到這裡,沒有回他的東苑。
昨夜元今歌那個可惡的女人在他寢房內的所作所為,如今還歷歷在目,龍非絕一想起,就氣得牙癢癢!
而楚妍兒則細細打量著西苑的廂房,面露委屈,“絕哥哥,我們為何不回你的東苑?”
龍非絕的眉峰微微上揚,“妍兒,那裡昨夜……待本王收拾好,再讓你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