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就在元今歌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花梨竟醒來了!
楚妍兒臉色驟變,這是怎麼回事?不可能啊!
她瞬間就將心慌掩飾住,忙上前一派擔憂的檢視花梨的情況,“花梨,你……你感覺如何?方才真是嚇死我了!”
面上流露著憂心,手卻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死死捏住花梨的一處,眼底露出警告。
花梨剛剛轉醒,就對上楚妍兒的目光,她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面露驚恐。
元今歌注意到這丫鬟的不對勁,詢問道:“花梨,你的主子,還有我那丫鬟迎春都說你是中了我下的毒,你說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與我到底有沒有關聯?”
楚妍兒聽到質問的話,立即插話:“王妃態度這般強勢,言語之中帶著威脅,讓花梨如何敢說出真話?”
元今歌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威脅?花梨不敢說出真話,其中緣由就要問問楚姑娘了。”
言下之意,直指楚妍兒從中作梗。
楚妍兒當即面色大變,“王妃姐姐,你何故汙衊於我!”
元今歌繼續冷笑,“我是否汙衊你,你心裡清楚。”
這種宅鬥劇情,倒讓她親眼見識了何為顛倒黑白。
宅鬥小說誠不欺我!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誰都不落下風,龍非絕眯起眸子,心生不耐,“夠了!”
他怒斥一聲,面容陰沉,隨即看向縮在床榻上怯怯的花梨,沉聲問:“你說,究竟怎麼回事?”
花梨不受控地抖了抖,驚疑不定。
發生了什麼……她只記得當時,主子把那龍鬚酥賜給她,讓她當場吃下。
她只吃了一口,當即便腹部劇痛,難以言喻的痛苦充斥全身,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此刻,花梨看著眼神狠戾的王爺,心裡被恐懼與驚慌填滿。
她的主子是楚妍兒,若是她背主,必死無疑!
她不想死!
花梨慌亂的撲下床,跪在龍非絕腳邊,“奴婢,奴婢真的不記得了,王爺饒命!”
花梨的頭重重磕在地上,不出片刻,地上就染上殷紅。
她的動作很重完全不給自己留情,元今歌看在眼裡,心頭劃過一絲動容。
她在為花梨施針時,發現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那些傷有的泛黑,像是長久以來都在遭受某種虐待。
花梨是楚妍兒的貼身丫鬟,被誰虐待,不言而喻。
這丫鬟倒是對主子忠心耿耿,即便楚妍兒差點要了她的命,卻還是守口如瓶。
只可惜,她的主子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
廂房內傳來一下下磕頭聲,震得心思有鬼的人心臟砰砰直跳!
迎春見狀急了,反駁道:“花梨,你怎麼會忘了呢?是王妃命我把龍鬚酥送給你家小姐的,你家小姐胃口不佳,這才賜給你吃導致你中毒的啊!”
元今歌按了按眉心,她凝眸看向迎春,翻來覆去只有這句指證,她都聽累了!
“你說是我吩咐你下的毒,那你說說這毒長什麼樣?是什麼顏色的,又下了多少量?”
迎春一下子被問懵了!
“奴婢、奴婢哪裡知道長什麼樣,只知道是害人的東西,一鼓作氣下的!”
好一個一鼓作氣,元今歌冷笑反問:“那你口口聲聲說是毒藥,下是什麼毒總該知道吧?”
對此,迎春不假思索,“鶴頂紅!下的是鶴頂紅!”
一旁的楚妍兒下意識蹙眉,這個蠢貨!
而聽迎春說是鶴頂紅後,元今歌拿著帕子,捏起一小塊龍鬚酥,字字清晰:“花梨所中之毒明明是雲霜紅,鶴頂紅與雲霜紅雖然毒性相似,但兩者症狀不同,你在撒謊!”
“就是雲霜紅!”迎春立即改口,肯定道:“王妃命我所下之毒就是雲霜紅,奴婢方才記錯了。”
但她話音落下,就被元今歌再度否認:“你還在撒謊,這根本就不是雲霜紅。”
驀地,迎春慌了神,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那是……是……”
元今歌譏諷的看著她,“這毒叫做‘芙腴’,這是一種藥性極猛的毒藥,一點藥量就能讓人當場斃命。這下毒的人,心的確夠狠。”
說罷,元今歌目光轉向沉默不語的龍非絕,唇角勾起一抹不深不淺的弧度,“王爺看到了,如若我要毒死誰,根本不會用這這麼蠢笨的辦法,王爺英明,心中應當有定奪了吧?”
話音落下,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