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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到床下。他們提罐開門就要逃走,突然聽到隔壁也打了起來,不知原因,就稍一遲疑縮回屋裡,站在門內偷聽動靜。

黃天和刑警大隊長賀夢酒住在他們隔壁,聽到他們有動作,就想出此招來探路。黃天大喊大叫有賊,口口聲聲說自己的錢財被盜,懷疑是同室的賀夢酒所為,爭吵著就打了起來。其實是想釣隔壁的嫌疑人上鉤。

採藥人怕黃天們的打鬧驚動全樓的人來觀看,更怕引來警察使他們的事情敗露,就主動過來勸架。在他們離屋的空當兒,陳鱉三跳出揹簍,也提上五個罐子想走,但見走廊兩旁各個門口都有人朝吵架處張望,就退回來抱著罐子又藏進簍子。

見採藥人上當,黃天和賀夢酒進而把戲演得越發逼真,連吵帶打得越來越兇。黃天指認賀夢酒偷了他的錢,來勸架的倆採藥人為了儘快讓局面安靜下來,就附和黃天把矛頭指向賀夢酒,一致認為是他偷的。賀夢酒堅決不承認,這樣便成了四個人吵架。吵鬧聲很快引來了主持苟屁和大師苟奈,他們問明事由後裁決:搜查一下賀的行李不就結了。搜查結果是沒有。

黃天聲嘶力竭地哭訴:我背井離鄉數十年,來南方打工掙錢,省吃儉用才攢了七萬元,來寺裡本來是燒香保佑明天能安全回家的,沒想到佛門清淨之地也有賊,我的青春成績一下被偷光了,這個寺院的所有人都有嫌疑,隔壁屋子的嫌疑最大,每個人的行李都要搜,房間也要搜,誰不讓搜,誰就是賊,我要和他性命相搏,不找回錢我是絕不活著出這賊寺的。

隔壁採藥人一聽頓時大怒,說:我們好心來勸架,你反而來誣賴我們。黃天說你們如果不來,我即使想賴也賴不上,誰叫你們最先過來,肯定是來打探查賊情況的,不搜你們屋子怎麼說得過去?主持見黃天說得在理,也擔心他在寺中鬧出人命,就勸採藥人帶大家過去搜一下不就洗脫嫌疑了嗎。

誰知,倆採藥人無論如何不幹,並神色緊張,顯得非常害怕。這時,滿樓的客人都來看熱鬧。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神色更加有異,這就越發被懷疑。大家一致認為錢是他們偷的,推搡著二人進入他們的房間搜查。黃天帶來的20名便衣警察首當其衝。

大家進入採藥人的房間,很快在床下發現了兩具屍體,於是有警察出手將二人控制住,並七手八腳來翻查他們的藥簍。當抓出藥草露出和尚頭頂的時候,簍內哧哧地冒出了黑煙,然後就轟隆轟隆發生了大爆炸,一屋的人全被炸死。

原來,瞎子巴山早就打聽到他的三個仇人在仙山寺隱跡,便利用這次在寺內做生意的機會把文物罐內的東西全部倒掉,轉而換成炸藥,並裝上遙控點火裝置,伺機炸寺,預想的不把三個仇人炸死也把他們燒死。他駕雲獸在樓頂上把兩個“人體炸藥包”丟下去後,便驅鳥在寺院上空的暗夜裡盤旋,尋找點火時機,誰料想還沒等到他動手就有人點火了。這是誰幹的呢?

原來,陳鱉三聽出來有許多人逼近藥簍要來搜查,那樣的話他們馬上就要被揪出來大白於天下,而藏身在這殺人現場將無法解釋,足以讓他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於是便想到身邊的“燻昏藥罐”,黑暗中他也不知道已被換成了炸藥,只想著把在場的人都燻倒,他們好掩鼻逃掉,於是就點,一點就帶著大家“坐飛機”了。

爆炸現場清理出二十八具光市人的遺體,火化後存放在骨灰堂,等待光市公安方面派人來取回。在此間隙,巴山和肖芽茬乘夜潛入骨灰堂,把二十八盒骨灰全部倒進垃圾桶,裝滿白粉以代之。

就這樣,巴山假借公安人員之手安全地把大量白粉運回,安全地存放在烈士陵園和其它幾處墓穴裡,以備貨不及時時挖取以救急。

從火葬廠飛出來,巴山決定乘鳥返回,肖芽茬說她在例假期間不願受風,執意要下去坐火車。巴山就放鳥空回,陪她一起坐火車回家。

火車行到光市郊區,肖芽茬去廁所小解,並更換衛生棉。她撕下髒衛生棉抬手丟出車窗。

九十四歲的鄭勇虎正在鐵路邊上一邊散步一邊拿著收音機收聽新聞,忽然有一塊白東西迎面飛來,啪地打在他的鼻子上,並粘到臉上。他趕緊抬手把它揭下來,送到眼前看是啥玩意兒,見中間還有一片血跡,就發出感慨道:“怪不得收音機上說火車提速了!這一提速可不得了,誰扔個破鞋墊子就把我鼻子打流血了!”

他自言自語過後,又覺得不對,因為摸摸鼻子再瞅瞅手,並不見有血,所以判斷那血跡應該是那玩意兒上自身帶的。老鄭這才考慮到這玩意兒估計不是鞋墊子,而更像女人隱秘之處用品。為了確定這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