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的……”
王毅自然明白陳叔權的意思,“早試過了。”
“王老爺,須知庶女和嫡女豈可相同並論。”
王震精明的眼眯了下,這他不是沒想過,不過……望向王毅時,王震便不動聲色的咽回要幫忙勸說的意思。
“不行,那樣不是委屈了婉兒。”更何況婉兒那孩子比她姐姐好多了,本可以再挑門於王家有益的親事。
“王老爺要想清楚了,真正來說只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否則哪怕沒有這個村姑,也會有其他女子。”
“這個……容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必須阻止陶佑去把源縣的孤女接回,最好還能得到手。”若那個村姑真的……到時還怕沒人要王家的蠶繭嗎?陶佑……到時他要陶佑跪著來求他王毅都行。
“爹,我去。”
“願意為爹效勞。”
王家兄弟齊出聲。
見兒子都這麼懂事,王毅適才煩悶的心情微緩,滿意的連連點頭,望了眼比較穩重的大兒子,“安兒,此事就由你去吧。”
於是,王子安也在同日和楊豐出發往上坡村而去。
“怎樣?”
陶老夫人年不過四十,保養得比少女還要白皙嫩滑的左手輕託年年有餘青花蓋碗,右手微微拔動碗中浮葉,輕柔淡然的問。
陳叔權不敢怠慢,忙躬身把王毅的意思簡單說了。
“哥哥既舍不下女兒,我也不能逼著他。只能當對不起這個兄長了,只願他今後不要求上門便是最好的。”打發了陳叔要出去,陶老夫人輕靠在鍛面軟枕上。
穿著體面乾淨的媳婦把軟枕調了個讓陶老夫人能靠得舒服點的位置,直起身輕聲勸慰,“舅老爺只是一時想不開,遲早會明白老夫人的一番苦心。”
“明白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還為著大侄女的事心中不知怎麼怨我呢?妹妹到底比不起閨女,為著那事逼得我連那狠話都放了,他還道我是為了自己呢?都什麼時候了,還護著那沒羞沒臊的……”
“舅老爺也得顧著點舅太太。”
“顧什麼顧?都是她教出來的好閨女……唉,可惜婉兒是個好的,卻要受她姐姐之累了。哥哥還以為可以替她找個好人家,卻不想大夥只是心中不說,背地裡不知傳成怎樣了。”
“不會的,當初好歹捂得快。”
陶老夫人輕輕閉上眼,嘆道:“罷了,我這些年為王家做得也算多了。當初不過隨口一說,現在老爺緊抓著這個不放。他們若是能及時想開就好,若是遲了我也無法,就當真沒這個哥哥了罷。”
作者有話要說:
☆、夜間
“水妹妹。”
聲音遠遠的傳來,易為水轉頭望去,林子咧嘴笑開一口白得刺眼的牙走過來,身後跟著羞赧的白玲。二人的婚事已說定,兩家人決定在年底把兩小無猜的婚事辦了。
易為水眼底含著溫暖柔和的笑,“進來吧。”說完,想起什麼的抬頭望著頭上的槐樹,槐樹花期早已結束,此時樹上全是些槐子。可惜不能再打花了,不過日子長得很,不愁沒有機會。
“水妹妹,爹孃和白爺爺他們都去了集會,他們說這次會易叔叔的事說道說道。說不管他們信不信,總要讓他們心裡有個易叔叔總會回來的底。到時候哪怕再有人想說些閒言閒語的,也會因易叔叔遲早會回來的事兒而有所顧忌的。”林子說著,滿面掩不住的笑容比他自己撿到金子還要高興。那天回到家中,林子就對爹孃說起了陶佑是用紅色蠶繭引出的易叔叔。
本來林木夫婦也有些疑慮,怕是陶佑認錯了人。但一聽林子所言,頓時信了八九成。若不是易先生,誰能知道紅繭是個女孩養成的,還在得到都在尋找紅繭主人的訊息後就擔心的去見了呢?
其實只要確定父親還活著,其他人的想法對於易為水來說雖然已經不重要了,但她還是很感動林木等人為她所做的一切努力。易為水柔和地笑著看比他還要高興的林子,柔聲道:“謝謝你們。”如果不是有他們在,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撐下去。
重生的易為水知道她並沒比別人多太多的優勢,唯一令她高興的是她比曾經更懂得珍惜這些親人般的存在了。
林子愣了下,隨即不好意思地抓抓後腦勺,“這沒什麼的,都是一家人,水妹妹就不要這麼客氣了。”
白玲輕輕蹲下,抬頭望著這個只小她一歲的少女,眼圈微紅,“水妹妹,我就知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水妹妹明明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