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白尚天!
白小雨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白尚天發出的聲音,他看了看手,原來最近一段時間由於總是嘗試呼叫白尚天,慢慢的他已經習慣每次白骨木上手直接就套中指了。剛才開眼就套在了中指,沒想到居然叫來了白無常。
可是,不對啊。
白小雨回憶了一下,白尚天的口音不是河南口音啊,怎麼這小子最近轉籍了?而且白尚天的語氣是邪邪的,一聽就讓人忍不住發冷,可剛才那聲音明明就是一挺憨厚的聲音啊。
白小雨也挺不解,他只能望著東方,看看這話到底是哪路神仙喊出來的。
沒一會兒就從門外飄進來一個身穿白衣,體型碩大戴著高帽的鬼差,這鬼差估計是由於太胖飄起來的高度和白尚天差了老多,進病房門的時候沒能跨過門檻,直接一個猛虎撲食栽到了地上。
“俺滴娘來,弄啥來,咋還摔一跤。”
來者爬起來之後扶了扶帽子盯著白小雨的手看了會兒說道:“你個小娃,怎麼會有無常信物?俺說誰有事沒事還能叫俺親自過來。俺這白骨木在身上呢,你這個是從哪兒弄來的?”
這胖子說話又憨又慢,還挺囉嗦,聽的白小雨背後直冒汗,他見這人終於說完於是問道:“你是哪一個啊?我又沒叫你過來。”
胖子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儘量裝作一副牛b的樣子說道:“好說,俺就是統管整個鄭州的白無常,白操心。你身上這白骨木在哪個區域就能呼叫哪個區域的無常,俺是被你叫過來的。你看俺這幅威武霸氣的樣子也應該猜到俺是無常老爺了。”
啥玩意兒?
白小雨都傻了,他小聲問孟久:“孟爺,你在鄭州混的時間也不短,見過鄭州市的白無常嗎?不會真是這胖子吧?”
孟久也小聲說道:“白爺,我雖然也和鬼差打過交道。但黑白無常倒是一次都沒見過,他們的級別比較高,一般不出來勾魂兒。都是讓下面的鬼差給他們送來,你死的那時候估計也是走運正好豐市不景氣,白尚天親自出來勾了。黑白無常哪是那麼容易出馬的小角色啊。這死胖子怎麼看著那麼二呢?我沒見過白無常,沒法兒認啊。”
這時旁邊的孟常開口說道:“原來是白老爺親臨,有失遠迎,還望不要怪罪。”
白操心一聽孟常說話隨意擺了擺手說道:“這不是孟常嘛,剛才沒留神兒。什麼遠迎不遠迎的,俺這也是被這小娃娃給喚過來的。現在你們不懷疑俺的身份了吧?小娃娃,你手上的白骨木是哪兒來的,你知不知道偷盜鬼差的信物是何罪名?”
孟常對白小雨和孟久說道:“這位確實是鄭州市的白無常,白操心。我見過幾次,略有交情。”
白小雨聽孟常這麼說簡直是大跌眼鏡,鄭州什麼時候這麼弱了,這統管白無常怎麼這幅模樣,全身上下沒一點透露出很厲害的模樣。不是說城市的綜合經濟能力越高,鬼差就越厲害的嗎?要說白尚天雖然邪邪的,可那模樣一看就是個老江湖,眼神和氣場跟眼前這位無常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關鍵白尚天的名字已經夠不靠譜的了,這哥們比白尚天還不靠譜,居然叫白操心。
見到如假包換的鄭州白無常,白小雨也不敢扯淡了,於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給了他聽。
白操心聽的時候變了一張桌子出來,白小雨還以為他也要像白尚天那樣變壺酒出來呢,誰知道他變了幾盤雞出來,一邊聽白小雨說話一邊大口吃著雞。
聽完白小雨的敘述之後他拿著雞腿指了指白小雨說道:“原來你真的是尚天說的那小子,還真奇了,有你這號人。”
白小雨一聽白操心這麼說連忙問道:“那什麼心爺,您見過白尚天白老爺?”
白操心擦了擦嘴說道:“見過,前段時間他路過鄭州俺還和他喝了頓酒,他被打成了重傷,但還要追那妖怪的線索,本來那妖怪途徑俺大鄭州俺是有義務參加攔截的,但奈何俺太胖,跑不動,俺們鄭州的黑無常又出去辦事了。打手不在,只能俺上,俺只踹了那妖怪一腳,結果它被俺踹了個底朝天,沒幾下又站起來躲在了鄭州。尚天留在鄭州幾天,一邊找那妖怪一邊跟俺敘舊,後來那妖怪又破了重圍朝江蘇那邊兒跑了,尚天就趕緊又追了過去。”
白小雨聽完嚥了口口水,這白操心也太橫了吧,一腳就把白尚天追了好幾個月的怪物踹翻在地,關鍵那怪物還把白尚天打成重傷了啊。看來體型大有時候也是好事啊,白操心要是下狠手估計能要了那怪物的命啊。
這時候白小雨才不敢輕視眼前這個吃著雞腿,滿手是油的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