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好久都沒回家了吧?我家在南方,我和我家裡人都說過了,不過這些天事兒多。我都忘了快過年這事兒了,待會兒我得打個電話給我爸。”
蔣風點了點頭,望著遠方出神,過了會兒才說道:“白哥,我記得那年我才九歲,下午放學在自家院子玩兒,狐三那個畜生一陣風就把我給捲走了,從那時候起,我就過著半個月一次的剮心之痛的生活。想想真是對不起我爸媽。對不起我姥姥姥爺,我心裡也一直對他們有些牽掛,所以才能撐到今天。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白小雨聽完也是嘆了口氣,他一直都聽蔣風說自己被狐三虐待了好些年,可從來不知道蔣風已經被狐三擄走了十年之久,這十年來每半個月都得遭受一次放血的痛苦,而且這種痛苦還並非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想到這白小雨還真有些佩服蔣風。
白小雨拍了拍蔣風的肩膀說道:“兄弟,都過去了。這回我一定會幫你脫離狐三控制的。這麼多年你沒回家,還記得回家的路和家裡人的模樣嗎?”
蔣風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白哥,我這顆赤子白凝心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我看過的東西,只要用心去記。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我小時候還以為我是神童呢,後來被狐三抓走才知道是我這顆心的緣故,回家的路和家人的模樣當然是我從小就開始走心的,怎麼會忘記呢。”
白小雨點了點頭。說道:“那成,那今年過年我和宋哥可就在你家混一個除夕了啊,你可得大方點兒啊,多弄幾個菜啊。”
蔣風笑著說道:“沒問題,我媽燒的醬肘子可好吃了。白哥,不瞞你說,我跟你才處一天不到,覺得你特別對胃口,等狐三這件事解決了,我們好好喝頓酒,行不?”
白小雨笑著點頭說道:“當然沒問題。”
蔣風說他家的位置在去狐嶺路程一半的地方,是個不大不小的村子,他記得那時候他在村裡算是最聰明的孩子了,不過這都是廢話,天生赤子白凝心的人能不聰明嘛,幾乎就是過目不忘,當然,說過目不忘也誇張了點兒,有些東西蔣風不喜歡的就不會走心,也就不會記住了,但他仍然是那時候村子裡家喻戶曉的人物,甚至連帶著上面鎮的鎮長都來過他家,就是想看看蔣風這個神通到底神在什麼地方。
結果那次鎮長算是服了,鎮長來蔣風他家也不是空手來的,鎮長知道蔣風的姥爺喜歡山水畫,就帶著一副山水畫過來的,蔣風仔細看了那幅畫幾眼,走到他姥爺的案臺上拿起毛筆就開始畫,沒多久就畫出了一副和鎮長送來的一模一樣的山水畫,細看之下幾乎沒什麼不同。
白小雨聽完也愣了,他對蔣風說道:“臥槽,老弟你這麼虎啊,你這要是沒被狐三擄走,現在還不成一方霸主了啊。”
蔣風笑了笑說道:“不瞞你說白哥,我這顆心真的很牛b,不然也不會連狐三身上的魔氣都能驅除了。我有了這顆心,不僅過目不忘,一目十行,而且只要是非常認真的去看那些山水字畫之類的,都能給他臨摹出來,相似度還極高,這可不是我牛b,是這顆心牛b。”
宋輝笑著說道:“好東西很多人都會眼紅的,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啊。”
想想蔣風如果不被狐三擄走,現在絕對是個人才了,這萬中無一的心臟造就一個天才出來太小意思了。不過白小雨不知道的是,擁有赤子白凝心的人其實和九善魂都差不多,這種人天生就非常的危險,宋輝說的一點兒都沒錯,好東西就肯定有人會眼紅。就像蔣風這樣的赤子白凝心的人,運氣好被心地好的修道之人發現,會收來做徒弟貼身保護,或者用一些手法掩蓋掉他自身帶有赤子白凝心的特徵,這樣一來一輩子倒也就可以安然度日了。運氣不好,如果沒有高手在身邊保護,世道好那還好說,如果碰上了亂世,被窮兇極惡的人發現,肯定直接下手帶走了,結局和被狐三擄走都是差不多的。
三人一路一邊聊天一邊趕路,倒了好幾班車,晚上又找了間黑旅館住了一宿,沒辦法此時的白小雨和宋輝用的可是胡左胡右的身體,沒身份證啊。
足足趕了兩天一夜的路,終於是快到蔣風的家鄉了。
小巴車停下之後蔣風興沖沖的指著前方的村子說道:“白哥,我家的村子就在這個村子的後面,大約還得走一個多小時,咱們坐三蹦子吧,這樣的話半個小時就能到了。”
白小雨一聽三蹦子都要吐了,他趕緊對蔣風說道:“別介老弟,咱們要不還是走吧,我聞不慣三蹦子那味兒。”
蔣風擦了擦臉上的虛汗,為難的說道:“白哥,我這實在走不動了,大白天的讓宋哥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