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算壞,值得結交。
“臘月二十五,我們家也辦宴會,你來玩……”季落夕命令道。
她一說話便是發號施令。
白雲靈感覺她只是不太善於與人善交,好心好意的話,也說得叫人心底不喜,便憐惜一笑:“那我定會去!”
盧薇兒聞言就蹙了蹙眉,最終因為李方景的面子,將不滿壓下。
唐婉兒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就笑呵呵問了句:“……怎麼不見白督軍和白夫人?你們家五少爺呢?”
“雲展上次喝酒,傷了身子,已經病了好幾日呢,見天躺在床上……”盧薇兒笑了,“只有吃飯的時候生龍活虎,我瞧他的樣子,像是心病……”
能吃飯,自然不是大病,一群人都笑了。
便感覺人群裡微微一靜,目光齊齊投降花廳入口。
湘竹珠簾微卷,門口映了翠綠色蘇繡白色茶花紋旗袍的女子,挽著高大軍裝男子的胳膊。
那抹濃翠,似炎炎夏日裡的冰雪,直直沁入人心,流淌著譎瀲;衣袂繡了栩栩如生的白茶,花瓣丰神凜冽,彷彿能聞到馥郁濃香;手腕上帶著冰綃絲絹花,與凝雪皓腕成了一色。
冰雪肌膚更加透明細膩,整個人亭亭依偎在那高大臂彎,好似花中仙子,不染塵埃。
明明平淡眉眼,驟然添了難以言喻的風情。
白督軍一襲軍服,長靴逞亮,威嚴裡透出歲月內斂的英氣。
英雄美人,竟是這般天衣無縫的相配。
眾人一時間凝神屏息,花廳裡悄無聲響。
直到那風神自若的佳人微微一笑,秋水眸子清湛:“我來遲了……”
大家便知道是白夫人。
白雲歸上前,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說有公務,大家盡興,走了出去。
黑白相間的三角鋼琴前,雪緞琴凳上坐著個白衣少年,模樣漂亮得像天宮裡的童子。手若蓮花,才琴鍵上緩慢盛開,便有飄渺樂聲溢位,輕柔低緩的鋼琴曲,便有蹁躚身影滑入舞池。
那些來客的目光,或落在慕容畫樓身上,或落在慕容半岑身上,或落在李方景與奧古斯丁身上。一時間,畫樓還是成了眾人小聲議論的話題。
“我從來不知,這種顏色做出來的旗袍,如此豔麗好看……”一個仕女感嘆,“我從前總覺得翠綠色俗氣!”
“這種顏色最挑人與繡工。你瞧她身上那茶花,繡得像是盛開在碧樹繁稍枝頭的一樣……功力不夠的師傅,做不出來!”另外一個道,“身材胖一分顯得臃腫,瘦一分失了韻致,也只有白夫人穿得出色……”
“說她是內地來的,老氣得很。我瞧著她的裝扮,比咱們在行……”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