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畫樓便找話跟他說。想了想,說了慕容半岑的事:“督軍覺得是送他去武館,還是尋個師傅親自教他?”
不能因為羅疏煙這個家庭教師的事件,便對所有的家庭教師敬謝不敏吧?畫樓又想起羅疏煙的事情還沒有跟白雲歸說過。
“方副官不是跟他很好?他的擒拿術學得很精,回頭讓方副官教他!”白雲歸隨口道。
畫樓吃驚,笑道:“我竟不知……”
然後又說了羅疏煙的事,聲音裡有些悵然:“我自認為相較於羅疏煙,他會替我考慮多些。哪裡知道,他還是不聽我的,去找了她。督軍,男人是不是都有了媳婦忘了娘?”
白雲歸忍俊不禁:“別胡說八道,你又不是他娘!”
然後又把她摟在懷裡,低聲道:“他要是真的喜歡她,任由他玩段日子。男人嘛,得不到的女人總是念念不忘,得到了就會覺得也沒什麼區別。到時再介紹女朋友給他,就忘記了。只要你不鬆口,他還是不敢公開娶她做姨太太的。不要說太太,等小五淡了,那女人還不是任由你收拾?”
這是內宅的法子。大戶人家的太太對付自己不喜歡的美妾,都是這樣。先不同意,然後再放縱丈夫去寵愛。因為得到的過程很不容易,男人會格外沉迷。可是時間久了就會覺得,當初的沉迷毫無意義,這個女子不過爾爾,比自己期望的低了很多,也就淡了。太太再出手,丈夫一般都不會為了妾得罪太太的。
這些生活計謀畫樓也會。
可是她不想。
她笑了笑道:“我已經把她抓起來了。我覺得五弟不是那種渾不楞的人,我們要好,他待我應該親厚些,我寧願想著,那個女子又想了歪招。而不是五弟辜負我。明早易副官便會告訴我審訊結果的。”
白雲歸笑了笑:“畫樓,你有大丈夫的手段!”
讚賞頗高。
畫樓淡淡笑了笑,她覺得手段只是為了成為某事,只是一種途徑,什麼大丈夫的小女子的,都不丟人。完不成任務,才是恥辱。
兩人說著話,他的手又開始探入她的衣襟,摩挲著她嬌嫩肌膚。
漸漸感覺她呼吸微重,肌膚燥熱,便褪去兩人衣衫的阻隔,坦露相見。
她被他抱過來,壓在身下。
畫樓身子燥熱時,便會酥軟若無骨,令人難以割捨,恨不能一口吞噬入腹,比潺潺溪流還要柔軟嫩滑。
白雲歸奮力汲取她的美好,還在她耳邊說著情話:“你這個小東西,原本像個青澀的李子,如今亦是成熟飽滿的蜜桃了。”
這樣的話,畫樓還是覺得羞愧,喃喃抱怨:“督軍,我不喜歡聽您說這些……”
可迷亂時的抱怨甜膩膩的,似嬌啼一般,讓白雲歸血脈賁張更加難耐,在她身體裡馳騁越發激烈,把她的嬌吟撞得支離破碎。
便是這破碎的嬌吟,更像是添了火,讓白雲歸好不容易發洩的慾望又湧上來。
簡直是場激戰。
畫樓再也扛不住了,潦草洗了澡,躺在床上便入了夢鄉。
一早醒來,渾身痠痛。
他還勾起她的下巴親吻著她的清香頸脖,低笑道:“好想吃早飯!”
畫樓只差踹他下床。她憤怒地推了他起身,換衣裳、綰頭髮準備下樓去吃早飯。等會兒還要找易副官,問昨晚審訊的事呢。
白雲歸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看著她換衣,褪下睡袍,瑩瑩如玉的肌膚上有他種下的草莓果,異常妖嬈。白雲歸感覺自己身子微僵,忙轉了臉。等她換好衣裳,坐在梳妝檯前綰頭髮的時候,白雲歸便開口道:“你今天下午可有事?”
畫樓道沒事,又問:“怎麼了?”
“我叫裁縫過來給你量尺寸。”白雲歸道。說完便也起身,從衣櫃裡找衣裳換。
畫樓手中梳子沒有停,只是好奇問:“量尺寸?做什麼?”
“做婚紗啊!”白雲歸聲音裡含著笑,“我不是說,等你從霖城回來,咱們就辦個婚禮嗎?先把婚紗和禮服做了,一回來就能穿……”
她愣在那裡,半晌不知道應該說句什麼。
“我已經決定了!”白雲歸一邊扣了軍服的扣子,一邊對她道。
根本就不是詢問她,而是通知她。
畫樓嘆了口氣。
下樓吃早飯的時候,發覺全家是她起得最早。
易副官也早來了。
畫樓問他吃早飯了沒有,他說尚未。
她便叫傭人準備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