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
又一個不想回霖城的。
盧薇兒話音剛落,白雲展就叫了起來:“……我工作很忙的。我飽了,上班去了啊!”手裡還拿了半塊蛋糕。
畫樓苦笑。
她最終跟白雲歸道:“易副官幫我買了三日後的車票,我自己回去一趟。易副官和羅副官隨行,督軍,您看可以嗎?”
“爹讓靈兒跟你回去,是不是家裡有替靈兒說親的念頭?”那封電報只有他們兩個看過,白雲歸也是聞聲知雅音的人。
“應該是的!”畫樓笑道,“不過我瞧著靈兒的意思,是不想回去。她如今跟俞州不少人家相熟,總有門當戶對的合適姻緣。再說了,督軍的地盤只要不離開俞州,家裡人總是要全部接過來的。如果靈兒真的嫁到了霖城,以後相見還難!我會回去跟爹孃說的,督軍放心……”
白雲歸也是這個意思。
只是聽著她說將來定是要接過來時,她臉頰洋溢著滿滿自信,令人心頭微酥。
他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午後陽光極好,官邸前的小徑如紅地毯般,鋪滿了木棉落英。晴空碧染,花樹橫斜,甜甜馨香在鼻端縈繞。兩人緩慢沿著小徑踱步,任疏影與花瓣零落肩頭。
白雲歸輕聲對畫樓道:“二弟妹是個有福氣的,也是個了不得的……我瞧著她子嗣繁茂,怕是有些秘訣……你這次回去,旁的還好,這個一定要問了回來!”
畫樓愜意嬌慵的眸子裡湧現愕然,銀牙碎咬:“督軍,青天白日的!”
“怎麼了?”白雲歸故作不解,眉宇間卻有掩飾不住的調侃之色,幽眸深深望著她,“子嗣是大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為何白日不能說?”
畫樓臉頰似彩霞紛披,人比木棉還要嬌豔三分。
白雲歸忍不住哈哈大笑,最後還是一本正經叮囑道:“切記我的話!”
“有什麼用!”她最終還是狠心打破他的奢望,“有了子嗣,也要送回霖城的!”
白雲歸卻揚眉笑了笑:“到時我自有法,你只要安心替我懷上即可!”
這回她就真的惱了,繃著臉一語不發,轉身回了屋子。明明又羞又氣,走路依舊後背筆挺,姿態端莊。
白雲歸忍不住笑:“這孩子……”
黃昏時候,周副官匆匆跑進來,神色間全身興奮:“督軍,督軍,好訊息……”
畫樓與白雲歸坐在客廳裡喝茶。周副官雖然活絡,卻懂分寸,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放肆失態的衝進來,大約是極好的訊息。畫樓忍不住也豎起耳朵聽著。
……
第一百四十三節 謠言
白雲歸知道是什麼好訊息,眉梢斜飛,起身道:“去書房說。夫人也來聽聽……”
畫樓有些不解。
周副官原本很是興奮,可觸及夫人那寧靜安詳的眸子,聲音也輕柔了些:“……萬老三是張恪的貼身隨從,他也喜歡玩相公。屬下叫人去張公館打聽,才知道張恪每次……每次那個的時候,萬老三總是在旁邊伺候。屬下給了萬老三二十塊錢,還許諾另外給他謀個軍中看糧草的差事,他就什麼都說了。他說,張恪得了慕容少爺,說他從未見過像慕容少爺這樣漂亮的人,是上蒼賜予的最豐厚的禮物,他要調教少爺七七四十九個小時,也要沐浴焚香七七四十九個小時。什麼七七四十九個小時,沒什麼特別的忌諱,是張恪自己想出來的,估計想學七七四十九天,有忍不了那麼久……”
慕容畫樓原本微沉的眸子漸漸清亮,她攥緊了手,頗為緊張看著周副官。
周副官繼續道:“咱們找到慕容少爺的時候,還沒有過二十四個小時……聽說後來張恪暴怒,早知道就不應該忌諱……”
畫樓聽到這裡,盈盈照人的眸子難掩驚喜萬分,打斷了周副官的話:“半岑他……他只是被張恪虐待了,沒有被糟蹋!督軍,您聽到了嗎?是不是這樣?”
白雲歸揮手往周副官出去,已滿眼是笑:“是的!我早上吃飯的時候想半岑恢復很快,不像是心理受到很大創傷的,才想起來當時又急又氣,想當然認為半岑被張恪那畜生糟蹋了。如今再想,也許我們想多了,才叫周副官去打聽……畢竟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好直接問半岑。”
畫樓已經說不出旁的話,只知道笑。妙目流轉冰顏輕盈,神態風流蘊藉,楚楚風情賽洛神。
半晌,她才道:“我瞧著他比我想象的開朗,恢復得也比我想象的快,還以為是物極必反……如今想來他真是被嚇壞了。他說,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