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殘餘魔宗,還要設法救治秦慕萬,也不知能否應付。好在秦意陽修為大漲,隱隱有晉升幻真境界的趨勢,應該能夠震服器宗剩餘的門人。楊夜想到這,頗為擔心,前次讓意陽收納巨獸內丹,又被真界仙人們施法讓其全盤吸納,這體內真元濃厚無比,可神念卻無法完全掌控,就如三歲孩童擁有一柄重錘,能提起揮動,可一不小心就會失控,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
一路無話,在停歇調息幾次後,大隊道修終於飛至清澗山。
名為清澗,實則可以稱為荒山。到處都是碩大的岩石,層層疊疊的堆積起來,而巨石間的豁縫裡也填積著碎石,看不到一絲水的痕跡,更不用說清澗溪流。點綴在石縫上矮樹短草,也是靠著頑強的生命力從夾縫中掙扎出來,沒有水的滋潤,呈現出土灰之色。整座清澗山死灰一片,透出無盡的荒涼和淒冷。
就在著荒蕪人煙的地方,山腰間,依靠著如刀削般的巖壁修築著一座道觀,空中看去,不過就是十幾間屋舍圍成一個院落,屋頂早被山風侵蝕的失去了顏色,融入到死灰之中,顯得毫無生氣。
楊夜和二仙站在道觀門前不遠處,正駐足觀看,實在是無法理解,身為修道之人,為何會選擇此地居住,一定有古怪,不然就是有怪癖。楊夜低聲詢問二仙,探察的情況如何。蒼雲仙使嘆道:“此山就是此山,此觀就是此觀,無任何異處,觀內不過十數人,修煉的雖不是道門正宗,也算是道門分支,實在看不出異常來。”
許邁狐疑的說道:“難道是那些魔宗弟子撒謊?”
蒼雲仙使不以為然的否定道:“你我分開詢問了數人,答案卻同為此地,在你我神念掌控下,豈能撒謊!”
楊夜插話道:“會不會是山腹裡有古怪?”
蒼雲仙使搖搖頭,說道:“在吾之感知下,一覽無遺,山腹內無洞穴藏身,也無靈力感應,斷然不會。”
“這就奇怪了,前次本門護法四老就曾來此探察,卻言殺傷過魔宗門人,更被彌光羅漢擒獲,魔宗巢穴應在此處才是,為何我們卻偏偏感應不到呢?”楊夜自語道:“難道我連四老都不如。。。。。”回想起四老所言,卻是闖入魔宗內室,難道這道觀裡另有乾坤不成?
“想來想去,煞是費神,不如進去一遊來的直接。”楊夜說完,就往道觀行去,二仙也惟有收斂仙氣,漫步跟隨。
三人來到門前,見其上懸掛著‘元極門’的牌匾,字跡已然暗淡無光,上面蒙著厚厚的一層灰塵,顯然很久無人擦拭。還真是有古怪,哪有宗門不珍惜自家觀門牌匾的,惟有用‘元極門’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宗門來解釋。
“裡面有人嗎?”楊夜大聲問到。
沒多久,門吱呀一聲開啟,走出一位初窺境界的道修,稽首道:“三位有何事?”
楊夜心念一動,淡淡笑道:“特來尋訪故人!”
“不知貴客要尋何人?”
“三十年前,我與貴門的張非崖道友共過患難,這次路過此地,特意來尋他敘舊。”
道修頗為疑惑,沒有聽聞過此人,就再次頓首說道:“很抱歉,本門內並無此人。”
“不會呀!才短短三十多年而已,難道張非崖道友已然飛昇了不成?”
道修聽到此話感到很是彆扭,板著臉回道:“晚輩已入門四十多年,還從未聽過有此人。”這話裡的意思很明白,四十年前我就在,沒聽過就是沒聽過。
楊夜本就是來糾纏的,當然不會罷休,正與道修胡攪蠻纏之時,聽到觀內有人說話。“誰找張非崖啊!”接著,一位長鬚道修慢騰騰的走了出來,接著對三人施禮說道:“我這弟子久居此地,不知同門的俗家名姓,故此才斷定無此人。在觀內張師兄道號玄因,想來三位並不知曉,才鬧出誤會來,還望見諒。”
“哦!那還請通傳一聲,就說故人夜長風來訪!”
“夜。。。長風!”長鬚道修微微色變,但極快就恢復原態。“還請三位稍待,我這就去告之玄因師兄。”
說完,轉身進入觀內,沒多久,三人都感應到裡面一陣慌亂,頻繁傳音引起的空氣震動,和急促的腳步聲。接著觀門大開,出來十幾位道修,個個神情緊張,暗轉真元。當先一人正是好久未見的張非崖,微一愣神就認出楊夜來,身軀微微有些顫抖的喝問道:“你。。。你。。。你來此尋我作甚?”
楊夜哈哈一笑,說道:“怎麼說我也曾是元極門的長老,自然要來宗門瞻仰瞻仰,有必要如此劍拔弩張的嗎?難道不想請我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