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敢說比這兩府有勢力,放心,萬事有姐姐在呢。”
“那,姐姐,他們如果去告官了,咱們百花國律法這麼嚴苛,肖大哥他們也沒辦法呢?”栓栓還是有些擔心,木艾接過小安遞過來的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栓栓,你要記得,什麼事情只要你佔住了道理,就不要怕,今日他先調戲你,你反抗是應該的。這件事情不管說到哪裡,都是他犯錯在先。如果他真傻到告了官,最後,坐牢的一定是他。但是,如果真打起官司,你的名聲恐怕會受些影響,所以最好讓他知難而退。”
春分端了新茶進來,正巧聽到,還以為自家夫人真打算託人幹旋,忍不住勸說道,“夫人,我看學堂裡那賈先生不像心思正派的,託付他周旋,恐怕…”
木艾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微微一笑,揮手喊過乖乖坐在榻上看冬至繡花的幸兒,喂她喝了兩口茶,把她也摟在懷裡,說道,“放心,等歐陽回來就知道了。”
栓栓還是有些惴惴不安,木艾就引著她說些地裡的瓜秧過幾日該第一次掐尖了,什麼時候該鬆土了之類的話,果然小姑娘轉了心思,臉色好了許多。
而歐陽不負眾望,很快就探到訊息回來了,把他聽見的幾句話一說,差點沒把屋裡的大小丫頭氣炸了。
這賈和倒是真的勸慰刑光了,但是理由卻很齷齪也很可笑,他把從村民那裡打探來的木仙府家財又誇大了一通,然後提出只要邢光不追究此事,讓他能借著這件事俘獲木艾的芳心,等他娶了木艾進門,得了這注大財,必分邢光一半。那邢光不知是貪財還是被打怕了,居然真就答應了下來,帶著劉中、趙玉回了花王城,而賈和則滿腦子都在盤算怎麼誇大他的功勞。
木艾沒有理會丫鬟們的憤怒,抬眼看了看歐陽,兩個人都是一臉瞭然,這邢光倒是個很好的“(又鳥)”,身份、人品都極適合用來警示不安分的猴子。前幾日那母子倆雖然可惡,但是,本身卻是窮苦出身,如果懲罰太厲害了,難免鄉親們會對他們心生同情,反而對佔理的自家生出惡感。而這邢光則不同,城裡來的紈絝子弟,欺負到自己鄉親頭上來了,這就多了同仇敵愾的心思,再加上,邢光在花王城裡也是個敗類角色,家裡小有勢力,拿他開刀,這分量足夠震懾一下城中其它打她主意的小人了。
兩個人短短的目光交流,達成了默契。
木艾揮手示意幾個丫頭安靜,然後說道,“炎炎夏日很是無聊,就當他們送上門給咱麼遊戲了。小安,叫木五騎馬去趟城裡,打聽一下那敗類的底細,看看他叔是個什麼主簿,順便再跟肖大爺打個招呼。也許過幾日要拿他的帖子送幾個人進衙門,還有告訴郭管家,賈秀才如果上門,讓他應付一下。”
“是,夫人。”小安應了,快走出去傳話。
夏至火爆的脾氣,挽了袖子,恨不得撓賈和一頓才解氣。
“這賈先生怎麼能這麼無恥,他說幫夫人周旋,我還以為他和那幾個敗類不一樣呢,原來是打著這樣的主意,這樣的人能教出什麼好學生,西院的王先生當初怎麼推薦他來村裡?夫人,用不用和族老們商量一下,把他攆出去啊?”
“先看看再說吧,這件事過後…”木艾話說到一半,冬至就從外面進來稟告說,“夫人,西院王先生在大門外求見。”
木艾皺皺眉,這王書生從到了西院,她一是為了避嫌,二是怕栓栓和他接觸多了陷得更深,所以,還一直沒有再見過。今日這般突然上門求見,一定是為了剛才那事了。認真說起來,那幾人雖是他同窗,但是,調戲栓栓這事跟他倒沒多大關係,如果真要說有關係,也是像夏至說的,他介紹的這個賈書生人品不好。看在他教授虎子還算盡心盡力,也知道約束他娘少端清高架子的面子,還是不能太過為難他的。
“春分出去代我給王先生捎句話,就說,我身份不便,不能請他進府奉茶,讓他不必有任何顧慮,只好好教導虎子就好,我們府上必不會虧待與他。”
春分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木艾看了看軟榻上還糾結忐忑的栓栓,徹底放了心,看樣子,那王書生在她心裡當真是不再特別了。
如此想著,木艾心情好了很多,笑著對幾個丫頭說道,“你們也別瞎猜了,過不了幾個時辰,那賈先生一定會上門的,反正這些日子西遊記也讀完了,咱們就聽聽他怎麼編故事,權當解悶好了。這才五月的天氣怎麼就這般熱法,那群淘小子們一會兒瘋玩回來肯定口渴,咱們研究幾樣解暑的吃食去吧。”
“夫人又要做什麼好吃的,比去年做的那個冰碗還好吃嗎?”夏至聽說要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