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來巡查了,祖宗們快消停吧!”
他說這話卻是遲了,屋內的人只聽到一聲慘叫,接著鑼鼓墜地,也不知道哪個殺胚來了一句:
“不好了,有刺客!!!!!!!!!!!!”
第一百三十二回
卻說;顧茂丙也不知道從那裡得了一句真言曰:你有手中劍;我有筆如刀;許是他小叔叔胡咧咧的吧。
自得了這句真言;顧茂丙便覺著,一生遇到再多的道理;也沒這句正確。於是!他便開始了他的著書大業。他這人成長與旁人多少不同,出身也罷;家庭也罷,經歷也罷,總是旁人一輩子幾十年的苦;他少年都見識過了,因此後來性子裡難免多了些刻薄。再加之他寫了那麼一本神書,見識過言論的力量,因此常常想寫一本不同的。有時候,他覺著,小叔叔有種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支配一切,他信服這樣的力量,並且也想擁有。
他這人看著嬉笑怒罵,總是不成體統,其實骨子裡隱約著對皇權,對制度都有些看法,因此一旦生活略有不如意,便關起門來寫一些旁人不敢寫的野史散出去譏諷一二,過去他家的事情常被扯出譏笑,後來叫喚的最厲害的幾個,顧茂丙不客氣的給人家編了野史,搞得對方一地雞毛,有嘴說不清,過癮之後,顧茂丙便把黑手,動到了今上他家,他幾年中筆名換了七八個,這七八個字號,到有三五是被官家追拿巡查的黑號。這種很過癮的地下工作,顧茂丙準備幹到死!
這幾日下雪凍冰,顧茂丙有些不如意,於是躲起來又寫了一些豔史之類的抹黑上天。如今,這廝是連神仙都不畏懼了。
昨日夜裡他碼的興起,竟然熬夜作文,一直到天光大亮之後方完成一章,他取了成品閱讀,卻發覺無有新意,頓時有些失望,終是來來去去就是那麼幾段,新鮮的也沒有太多。著實是生於古代,值得借鑑的太少,如今故事時文,戲文,都太少,正經文章裡那有這個!
顧茂丙無法突破,一時間他也於住了,腦袋裡有千言萬語,全是故事趣聞,偏偏落筆之處卻淡淡無味,著實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因此躺在那裡翻來覆去的一直到天光大亮才迷迷睡去。這一睡,卻不知道睡到了何時,一直到被屋中的炭火燎烤的喉中乾燒,這才坐起喚來小廝侍奉他喝了一杯水。
如若後世有人得知,便知顧茂丙他這個毛病其實並不大,他就是卡文了!
略微整理,吃了一碗粥食之後,顧茂丙換了一身淡翠色的深衣,頭髮也不梳理只略拿絲帶紮了,帶了一頂浩然巾,穿著一雙素履,臉色倦倦的就出了門。
這一出門不要緊,卻看到走廊裡跪了兩個人,一個是這家的張店主,此刻這位老實人正五體投地,渾身發抖。另外一位,大冬天的穿著一件繡著翠花兒的油綠的大襖子,一身的汙泥,一足有鞋,一足赤裸著披頭散髮的趴著。
顧茂丙噗哧一聲樂了,依著門口隨意問道:“這是怎麼著了,大清早的跟著拜那位神仙呢?供品呢?誰吃了?”
那邊站著的連忙回到:“爺,晌午都過了半刻了。”
顧茂丙摸摸下巴道:“爺說怎麼做夢夢到烤肉吃,竟是餓昏頭了,這幾日嘴巴淡的很。”
那邊嘴欠的又來了句:“爺,此地父母到了,才將送了兩隻肥羊來,如今廚下正收拾呢。”
仰天打了個哈哈,顧茂丙譏諷了句:“這都幾天了,如今才來!”
說罷他走到那位披頭散髮面前,一伸手託了這位的下巴往上抬,這一抬不要緊,著實嚇了一跳,這位鼻青臉腫,面目扭曲,一邊抽抽,還哭的鼻涕眼淚滿臉都是。
太醜了!
顧茂丙立刻丟開手問到:“這是什麼東西!”
細仔正端著茶托打那邊過來,見顧茂丙嚇了一跳,便笑著過來嘀嘀咕咕的說了一番。顧茂丙先是聽得可樂,最後他看著這位披頭散髮嘆息了一句:“原來是你啊……真……可惜了。”說完,他對張店主道:“店主起來吧,冰天雪地的,你放人進來本是善舉,怎麼算罪過,沒你的事兒,若是怪罪也不用等今日了。”
他是這般說了,可惜張店主依舊是索索發抖,磕磕巴巴的謝罪,謝完,又老實的跪下了。
顧昭看看細仔手裡的茶托又問了句:“這位面子到大,值當拿這套出來待他?”
細仔笑笑:“小侯爺不知道呢,這位跟定大人家有些淵源,早先他父母活著那會子,咱家大老爺還見過呢,說起來也算舊識,大老爺就留了他問話,問下本地災情。”細仔說完,悄悄湊到顧茂丙耳朵邊來了一句:“這位,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