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於是就叫人準備馬匹,令人跟玉夫人、金折桂雙雙說了一聲,就隨著黃家姐夫、金朝桐去金家二房如今暫住的宅子。
那宅子就在金閣老府附近,雖有三進,但玉家二房人口眾多,又有兩子已經成家,家裡媳婦、婆子、丫鬟通通跟過來,就顯得十分擁擠。
玉破禪三人到的時候,冷氏、寧氏、王氏婆媳三人正在盤算著慫恿金將溪、金朝梧、金朝桐三人去找金閣老,畢竟既然金閣老說分家,那就當把分給他們一房的東西送來,聽說黃家姐夫來了,冷氏、金擎桂立時去見。
玉破禪見到冷氏母女的時候,就見這母女兩人打扮得十分富貴,鬢邊金釵閃閃、腕上玉光流動,顯然是唯恐被黃家姐夫看輕,有意挑著金貴的東西戴在身上。
寒暄之後,金擎桂有兩分討好地瞅著黃家姐夫,一心想叫黃家姐夫知道她悔改了。
“母親,姐夫說要拿點銀錢,去明園打點打點。”金朝桐有些漠然地重複黃家姐夫的話。
“做什麼要去明園打點?要是為了鹽引、陸引,你只管放心,叫你岳父跟戶部說一聲就好。”冷氏有意輕描淡寫,以此顯示金家門庭顯赫。
“回岳母,這次非要去明園不可了。”黃家姐夫看向金擎桂,畢竟已經跟金擎桂生下一個女兒,且跟金家翻臉也沒好處,於是有意試探她,“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金擎桂脫口問,冷氏趕緊看向玉破禪。
玉破禪道:“大姐夫囤積了一些犯禁的東西,如今還望跟太上皇、皇上明說後,那兩位能大人大量放過黃家。”
“到底是什麼東西?”冷氏心想左不過是些逾越的東西,就笑道:“女婿年輕,動不動就大驚小怪的,女婿莫怕,只要你跟擎桂好好的,天塌下來,都有我們金家頂著。”
好大的口氣,玉破禪趕緊道:“是牽扯到戶部、工部、兵部的東西,這事非同小可,就連侄女婿,就要趕著去求太上皇寬恕。”
玉破禪一張臉十分忠厚老實,再加上黃家姐夫真的因惶恐白了臉,冷氏一時不敢誇下海口,低聲問:“到底是什麼東西?”
玉破禪道:“如今還不能跟二嬸子說。”
“……其他幾家留著這些東西的,都獲罪了。”黃家姐夫看著金擎桂,只等著看金擎桂如何反應。
金擎桂聞言一下子懵住,隨即立時跪下求冷氏:“母親,趕緊叫父親去求祖父來商議商議,萬一去見太上皇、皇上坦白,反而是自投羅網呢?”
冷氏伸手去拉金擎桂,“起來,什麼事都還沒問清楚呢。”
“母親,大姐夫要把陳糧送給六妹夫,呶,這是早先有人送給大姐夫的信。”金朝桐怕沾上麻煩,將信給了冷氏,雖金朝梧、金將溪不在家,他算是年紀最大的男丁,但他二話不說,就退出這前廳,留下冷氏、金擎桂兩個女人招待黃家姐夫、玉破禪。
冷氏拿著信展開看了,認不出是誰的字,但顯然跟康氏早先送到金家來的信字跡不同,只覺得新近寧氏態度有些蹊蹺,合該拿著信去詐一詐她。
金擎桂此時顧不得信的事,只拉著冷氏道:“什麼信不信的,母親,眼下還是要先緊著你女婿的事辦。母親,你把他的行李還給他,叫他趕緊跟六妹夫去明園,咱們再找父親、祖父等著商議看怎麼辦。”見冷氏不搭理,又拽著她的袖子晃了晃,“母親,你外孫女還在黃家呢。”
冷氏眉頭微顰,心想金擎桂怎麼這麼不懂事,要當著太上皇、皇帝的面坦誠的事,豈會是大事?金將溪原本就在埋怨她們婆媳給他添麻煩,如今又來一樁事,她豈不是要被金將溪埋怨死?況且年後她就隨著金朝梧去赴外任,誰知道一走幾年,金將溪還記不記得她?看金擎桂可憐巴巴的,終歸點頭叫人把黃家姐夫的行李還他,“擎桂,你隨我來。”
冷氏唯恐金擎桂擅自去找金將溪、金閣老,趕緊叫住她。
“母親,你當真不管你女婿的事?”金擎桂問。
冷氏道:“我一個女人家,哪裡管得著這麼多事?”親自動手去拉金擎桂,心想方正黃家也嫌棄金擎桂了,如此倒不如趁著黃家出事前,先把金擎桂的嫁妝要回來,外孫女也想法子討來。
“那你好歹跟父親說一聲。”金擎桂道。
冷氏默不作聲,只堆笑對黃家姐夫說:“姑爺先去忙著,既然有破八跟著,這事一準能善了。去吧,若銀子不夠,母親替你借去。”
玉破禪微微挑眉,“替你借去”跟“借你”親疏不同,可見,冷氏這話說得十分客套。待黃家的小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