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資助過小寶嗎?他安慰過小寶嗎?他有沒有幫小寶佔過座位,打過開水,送過小卡片?這些,他都做過嗎?”
“——你一個大男人,斤斤計較付出和回報?”
“這是你一直以來強調的,不是麼?”
“那是因為小寶有男朋友!米缸才不會去當第三者!”
“小寶,你和傅星交朋友是在什麼時候?”石麥仰頭問。
“大三第二學期。”王小寶回答。
“之前沒有男朋友?”
“沒有。”
“之前對方有過表示嗎?”
“……沒有。我們甚至沒說過幾句話。”
石麥看向李暖:“那位男生是一廂情願的默默暗戀者,這件事只和暗戀者自己有關,和王小寶並沒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小寶一定要答應你的要求?不答應就是冷血?”
“你強詞奪理。”李暖說,“這、這是同學之間的感情,是米缸的遺願!”
“和別人有關的遺願,也要別人同意才行。”
“我知道,你對自己沒有自信,攔著小寶,怕她假戲真□□上米缸對不對?”李暖一揚脖子,“自卑是不是?”
王小寶聞言一皺眉,李暖說話越來越難聽了,什麼叫石麥“沒有自信”、“自卑是不是”?
她剛要開口分辯,就聽石麥非常自然地回答:“對啊。”
王小寶一愣。
“如果你堅持要得到答案,那麼是的。”石麥指指自己身下座駕,“我是一個殘疾人,小寶是一個健全人,你說的那位男生也是一個健全人。殘疾人和健全人天生就有本質區別,所以我很沒有自信,所以我要把小寶牢牢拴在我身邊。”
——他這話,把責任全攬到頭上來了。
王小寶不顧李暖在場,一把把石麥抱住,貼著他耳朵小聲威脅:“再這麼貶低自己,我就把你推進主臥,讓你好好找回自信。”
石麥反手拍拍她的頭,隨即看向李暖:“正好,我也對腫瘤有些瞭解,不如拿病歷過來看看。畢竟小寶也是從鬼門關走過一圈的人,她患癌症的時候,正跟前男友分手,沒有告訴身邊任何人,全憑自己硬挺。請問這個時候,你口口聲聲為她付出的人,有察覺她的異樣嗎?有給她提供過幫助嗎?”
李暖一呆:“什麼,癌症?”
“要不是因為化療脫髮,她為什麼會換成這樣的髮型?”石麥說,“參加同學聚會這一圈,除了一開始的薇子,有誰看出不妥嗎?有誰問過原因嗎?你們知道小寶是個開心果,有人真的關心過她嗎?你提出的要求,也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想法吧。”
“你……”
“你一廂情願,就非要勉強小寶,為難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