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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嚴亭之是正坐在六扇門的官府中辦事,突然一個身披黑袍的捕快走了進來,對著他躬身稟報道。
“嚴捕頭,明州城左良平來信。”
“哦?”嚴亭之從案間抬起了頭來,看了捕快一眼,視線落在了他手中的信封上。
左良平這小子不是剛回了明州城嗎,又給我寫信做什麼?
心下這般想著,但他還是伸出了一隻手來說道:“拿來我看。”
“是。”捕快快步上前,將信交到了嚴亭之的手中,隨即便躬身退下。
房間裡,嚴亭之翻看了一下手中的信封,確認了信上的封口完好之後,便將信拆開看了起來。
信中的內容不多,左良平的言語也相對簡練,在表述了一番近日的情況之後,他就說明了此番來信的意圖。
他可能需要晚一些才能趕到京城就職,原因是他在明州城察覺到了些許異樣,需要繼續調查一番才可安心離開,就當是他為明州城辦的最後一起案子。
至於這個案子具體的內容,左良平卻沒有明說。只是說這可能關係到一個江湖大盜,但目前他也還不能確定情況的真偽,所以不敢妄報斷言。等有了進一步的查證,他就會第一時間稟告嚴亭之。
江湖大盜?
看完了左良平的來信,嚴亭之皺著眉頭放下了手中的信紙。
有什麼江湖大盜會在明州城,那有什麼東西嗎?
但很快的,嚴亭之就像是想到了什麼,在自己的桌案上翻找了一下,又找出了一個信封。
這封信是幾個月以前的,但其中的內容也關係到了一個江湖大盜和明州城。
沒錯,這就是李駟先前讓他去明州城照顧生意的信。
不過那個時候,等他趕到明州城時,就只是被獨孤不復莫名其妙地追著砍了一頓,便帶著一身晦氣離開了。
那會兒他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李駟又在胡鬧,就沒有怎麼再管。
後來聽說,明州城裡還出現了李駟的寶藏和妹妹,他也是一笑置之,直言這些江湖傳言當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他抓了李駟這麼多年,就沒見他藏下過什麼東西,更別說是妹妹了,他連個親屬都沒有。
這李駟,不會真在明州城吧?
看著手中的兩封信,嚴亭之的臉色是突然變得怪異了起來。
難道左良平這小子是遇到李駟了?
愣愣地在桌前坐了半響,嚴亭之搖了搖頭自己的頭,放下了手裡的信。
罷了,隨他去吧。
他現在已經不負責李駟的事情了,也沒有必要再追著李駟不放。不得不說,過去了十幾年,嚴亭之的性格是也有了不少的轉變。
有這麼多的時間在李駟的身上浪費,他還不如多辦幾個貪官汙吏的案子來的實在。
而且如果左良平遇到的真的是李駟的話,他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頂多是被整一頓而已。
只望李駟下手能夠輕點,別把他玩殘了才好。好不容易有個良才美玉,嚴亭之是還希望能夠雕琢一下,傳承衣缽呢。
想到這裡,嚴亭之又揉了揉自己的眉頭。
要不然,我也給李駟去封信,叫他手下留情?
可為什麼總有種通敵的感覺呢?
······
左良平還不知道,他遠在的京城的老師,是已經有了將他賣了的打算。此時的他是還在調查著李四的來歷。
越調查,他就越覺得頭痛。他原先可真沒想過,就他去京城的這三四個月的時間,明州城裡居然能發生這麼多的大事。
先是盜聖秘寶現世,隨後是盜聖的妹妹招親,然後又有山賊橫行。
這麼多的大事湊到了一起,那個守城計程車兵居然還對他說最近的城裡沒什麼大事,這人到底是怎麼在當差的!
但卻也正因為如此,左良平現在更加確定了李四的身份。
連續發生了兩件與盜聖有關的事情後,他突然就出現在了這裡,說他沒有問題,誰信?
只是現在,他是還沒有找到有關於李四就是李駟的證據。所以哪怕他是個官差,他也沒又辦法直接抓人。
不過他會找到證據的,左良平相信這一點,為此他準備進行全天候的盯梢,只等著這李駟露出破綻,他就立刻上報六扇門。
以明州城到長安城之間的距離,要不了三天,就能封鎖各地,並召集各地的六扇門捕快前來進行圍捕。
等到了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