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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秋風吹入袖間,帶著一些涼意,叫人忍不住得想要添幾件衣裳。
一處楓山窄徑裡,紅楓鋪落了滿地,鋪成了一片火紅,紅了這個秋日,還有幾片楓葉尚在半空之中飄搖著,沒有來得及落下,只是飄著,不知道要飄到何處。
道路的遠出,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這笛聲悠遠,吹著不知名的小調,伴隨著陣陣的馬蹄聲,漸漸靠近。
當馬蹄踩在楓葉之間時,道路上是走來了兩個人。
他們一個白衣白袖,騎在馬背上,手裡拿著一隻竹笛,吹得自在寫意。
那笛聲就是從他的嘴裡吹出來的,到也不知是什麼曲子。
他只是吹著,輕合著眼睛,該是有幾分入神。
另一個騎著馬走在一邊,她是一個女子,身上卻是穿著尋常女子不會穿的灰麻色布衣,還是男子的款式。
腰間掛著一柄寬劍,隨著馬匹的步子輕輕搖晃著。
此時她的嘴角帶著一點笑意,看得出來,心情是還不錯。
這兩人自然就是李駟和術虎女,他們是剛從嵩山上下來,路過了此地。
“嗚。”
不知為何,笛聲突然戛然而止。
李駟放下了手裡的笛子,該是不打算再吹了。
只見他笑著看向了術虎女說道。
“怎麼樣,我就說我吹得還不錯吧?”
術虎女難得的沒有板著一張臉,而是也淡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道。
“是不錯,沒想到你還會這個,不過為什麼不吹了?”
“累了唄。”李駟懶散地收起了笛子,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說道。
“不想吹了。”
術虎女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那就不吹了。”
道路上又變得安靜了下來,剩下了不緊不慢的馬蹄聲,和楓葉的嗦嗦聲。
李駟是個好人。
這是這半年來術虎女對李駟留下的印象。
毫不誇張的說,他或許是從小到大對她最好的人。
雖然這種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一種態度,但是術虎女還是能感覺得到。
這使她在和李駟相處的時候能夠放下大多數的戒備。
但也只是這樣而已,也只能這樣。
她明白自己沒有去想再多的東西的可能。
李駟是不知道自己無緣無故的被人發了一張好人卡,他現在心裡想著的,是要怎麼應付掉年底那天下劍盟的事。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年前的時候獨孤不復指了他的名要他去比劍。本來他是可以不去的,只要他想躲,獨孤不復也找不到他。
但是現在,既然要帶著術虎女去,那他就是躲不了了。
眼看著年底越來越近,李駟也是越來越煩悶,要他與獨孤不復比劍,他是萬萬不願意的。
那人下手根本沒有輕重,這要在他的身上捅個幾劍,李駟擔保自己受不了。
所以他得想辦法推了這比武,要怎麼推呢,他現在是還在想法子。
其實推掉這次比武是不難的,只是想讓獨孤不復日後再不纏著他,這卻是一件非常難的事。
那人的倔脾氣整個江湖都知道,認準了一件事就很難再改,就像是他認準了劍這一路一樣。
哎,煩啊,煩啊。
李駟騎在馬上,仰著脖子,看著遠處的山楓落徑,心生寂寥,是頗想吟詩一首。
可惜他的文才不夠,想了半天,終還是放棄了念出來丟人的打算。
······
今年十月的江湖,發生了很多的事,雖然大多數的事並不是那麼的廣為人知,不過它們也確實發生在江湖的各個角落裡。
獨孤不復找來了一把新的劍,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找來的,不過,聽說這把劍極其堅固,可以擋得住這個世上所有的兵刃。
鐵慕衣終於抄完了書,他去了一趟藏劍谷,在谷外靜立了好幾個日夜,終於讓藏劍谷為他開了一次劍爐。
他將他那七柄鐵劍都扔了進去,鑄成了一把,出奇的是那把劍依舊只有普通劍的大小,但那把劍很重,有多重,這就沒人知道了。
血衣樓的穆武今年似乎不會參加天下劍盟,他已經很久沒有在江湖上露過面了,如今的血衣樓都是他的二弟穆青在打理。
穆武去了哪,有人問過,但沒有人明確的回答。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