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拓跋燕之此人的暴躁易怒,古月安那麼說話,他有八成把握會上當應戰。
可惜,今日似乎就是出了鬼了,拓跋燕之聽了那話,惱也不惱,只是冷笑一聲,然後就是乾脆利落地喊了一句:“劍奴!”
頓時,他的背後黑影翻滾,鎖鏈敲打之聲“叮噹”不停,他居然是無比光棍地喊出了他的武靈劍奴,根本不打算再親自和古月安動手了。
一聽到他喊劍奴兩個字,古月安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他是實在沒想到拓跋燕之這麼光棍,就過了三招,就完全不顧顏面的叫出了劍奴。
他和拓跋燕之單對單完全有機會將他擊敗,可是對上劍奴……
“……古小安危險了。”在一旁負責這場演說的柳如生,在看到那個全身綁縛著鎖鏈的披髮大漢出現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
而這句話,也是完整無誤地透過千里傳聲筒傳到了陳公府之外,原本人群裡那些買了古月安的聽著之前柳如生演說的前三招,完全不被看好的古月安居然透過行險取得了巨大優勢,都是喜出望外。
誰知道三招過後,柳如生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那些買了古月安的頓時臉色大變,一些經驗豐富的,光是聽到這句話,就知道場上大概是出現了什麼情況。
那就是,拓跋燕之動用武靈了,那個沒有情感,只知殺戮,實力遠比拓跋燕之強上許多的劍奴。
“無恥!!!無恥之尤!!!”
“這拓跋燕之枉為鐵劍門少主,這才不過三招就喚出了武靈,他實在有失高手風範!!!”
這麼哀鴻遍野,也實在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幾乎眾所周知的一點,古月安是沒有武靈的,那天他和謝雨留打到那麼驚心動魄之時,他都沒有喚出武靈,他肯定就是沒有了。
這也是大多數不看好古月安不買他的原因,在同等級的高手對決裡,有沒有武靈就是勝負手。
一場原本勢均力敵的對決裡,忽然加入了一個實力強橫的幫手,兩個打一個,這完全就是欺負人了。
可誰讓從來沒有哪場比試是禁制使用武靈的呢,武靈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
欺負的就是你!
“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蠢貨,讓你們想以小博大買古小安,一個沒有武靈的廢物也想和人家鐵劍門少主鬥,簡直天方夜譚,我看不出十招,古小安就要命喪當場了!”
“我覺得應該是七招,這樣吧,我們就古小安幾招會落敗再來開個盤,怎麼樣?”
幾家歡喜幾家愁。
但無疑,在擂臺上,拓跋燕之是喜的人,他也是看到了古月安面沉似水,一下子胸口好像也不發悶了,嘴角扯起一個冷酷的笑容,抱臂在胸,對著一旁的劍奴說了個去字。
“喏。”劍奴全身一震,應聲喏,就化作了一條虛影朝著古月安襲去。
一瞬間,古月安的壓力如山般巨大。
也只有真的對上了這沒有感情,不知疼痛,只知殺戮的怪物,古月安才知道當日的喻潮生能打成那樣,實在是相當不容易了。
在這個怪物的巨劍之下,古月安的刀法完全無法施展開來,他幾乎是處處受制,每一招每一式都籠罩在對方的劍招之下。
在一次嘗試性的接劍裡,古月安的內氣完全是一觸即潰,要不是他退得快,可能直接就給對方震傷了經脈,長刀脫手,身死劍下了。
太強了,這個劍奴。
無論是招式還是內力,都是已經臻至後天大圓滿境,內力凝如實質,招式如同天羅地網,難以逃脫。
三十招不到,古月安已經汗透衣襟,虎口發麻了,他明白自己必須做點什麼,否則都不用等一旁伺機而動的拓跋燕之出黑手,他就要倒在這劍奴的劍下。
怎麼辦?
古月安持著刀後撤,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剩下的唯一選擇,又是強行入破了,只是這入破的時機卻是要講究,若是入破後依舊和這劍奴纏鬥,哪怕氣力用盡,也是惘然。
只能……
“著!!!”古月安後退到第三步,忽然不退反進,整個人持刀踏步,直衝向劍奴。
這是烈火焚琴的第一式,古月安命名的摧城,這一式講究的就是氣勢上的有去無回,此刻更是決絕到了極點。
因為這是古月安在面對劍奴後,首次正面出擊,但看起來好像也是最後一次。
沒有人看好古月安的這一刀,在所有人看來,他這一次主動出擊和找死沒什麼兩樣。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