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巔峰。
這也是鐵劍門的劍奴最厲害的地方,別的人召喚武靈,實力多半和召喚者本人相近,而鐵劍門的劍奴,由於生前就是完全朝著殺戮怪物的方向培養,神智完全泯滅,故而召喚出來,實力也要強一大截。
那劍奴身法快,出劍更快,一把堪比山石的大劍被他使得猶如柳枝,一劈一斬間卻又是殺氣翻滾,每一劍都直指人身要害。
喻潮生左擋右支了幾下,居然是已經被那劍奴逼到了屋簷的邊緣,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也是沒有了最初的瀟灑從容。
“哈哈哈哈哈哈,無恥淫賊,饒你的烏龜殼再硬,也擋不住我劍奴輕輕一劍,倒下罷!”看著喻潮生風度盡喪,拓跋燕之哈哈大笑。
一聲倒下罷,那劍奴又是當胸一劍,這一劍刺下,喻潮生只能下了屋簷去,否則就是一劍穿胸的慘事。
誰知那喻潮生也是有些本事的,倉促之間一個無比紮實的鐵板橋,居然是堪堪躲過了那暴戾一劍,只是那劍鋒所過之處直接撕爛了喻潮生的外袍,也是可見那一劍之烈。
卻說那喻潮生躲過一劍,直起身來,馬上摺扇一開,大叫一聲:“祖師顯靈!”
頓時一個碧色的人影在他身後浮現,長鬚白髮,氣度從容,一看就知道是碧遊宮的強者高宿。
一有了這宗門高宿護持,喻潮生明顯比前一刻多了幾分底氣,再接那劍奴巨劍時,摺扇揮舞間,又隱隱有了碧波潮生的氣象。
但鬥了十多招以後,馬上又是高下立判,拓跋燕之可以驅動武靈殺敵,劍奴化形幾如真人,喻潮生卻是隻能倚仗武靈加持功法,並不能讓武靈化形對敵。
這一方面,當然是劍奴有其特有之處,有超階的強度,另一方面,卻也看出,的確是喻潮生功力略遜一籌。
又斗的十數招,拓跋燕之看著劍奴久攻不下,有些煩躁了,覷了一個喻潮生接劍,舊力去新力未生的當口,一劍從旁斬去。
頓時,喻潮生就亂了陣腳,被那劍奴橫劍一拍,慘叫一聲跌下了屋簷去。
又過了三息,那喻潮生毫無動靜,似乎是已經逃之夭夭了。
看到情敵慘敗潛逃,拓跋燕之得意地狂笑,大聲道:“區區喻潮生,也敢和本少主搶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哼哼哈哈哈哈哈!”
眾人見他在屋簷上耀武揚威,都是頗感無趣,同時又有些忿忿不平,那喻潮生雖技不如人,但好歹是個謙謙君子,這拓跋燕之就是純粹的野蠻人了。
他在上面說的那些話,又何嘗不是在譏諷下面的看客。
“哎,這位小二哥,我看你生的儀表堂堂,莫不是也想去陳公爺府走一遭?”就在這時,古月安身旁的一位看客,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笑著說道。
古月安不笨,聽他言語間的意思,就猜到了他想要幹嘛,連忙擺手道:“哪裡敢哪裡敢,小人一介賤民,哪裡敢有這樣的妄想,大爺高看小人了。”
此時他心裡已經罵開了,這個該死的王八蛋,居然想拖老子下水,你們自己不服你們的,和老子有什麼關係,老子巴不得躲得遠遠的,誰想要淌這樣的渾水。
可誰知那看客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古月安,一股莫名的吸力從他的手上生出,居然是讓古月安掙脫不得。
“哎,小二哥何須自謙,瞧你手上的老繭,想來也是習武之人,定然已經有了不弱業藝,此番前往,我看極有可能摘下頭名,我在這裡先預祝小二哥馬到功成了。”那人這麼說著就朝古月安一拱手。
其他的人見狀,也是心領神會地朝古月安拱手致意。
一時間,好像古月安真的是什麼少年俊傑,即將要去擊敗天下群傑,迎娶陳家郡主一般。
古月安心中實在是惱火到了極點,不弱業藝,我業你奶奶個大香蕉,要是老子神功在手,還能讓你制住?
他剛想開口解釋,無奈眾口鑠金,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早已經引起了屋簷上的拓跋燕之的注意。
其實這些看客的意思很明顯,他們雖然不敢明著說什麼,可他們這麼捧古月安,就是要說,你拓跋燕之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要和一個小二同堂較技。
“兀那小二,你心中可是這麼想的?”拓跋燕之怒氣勃發,大聲喝問道。
“不敢不敢,大爺千萬不要誤會,小人哪裡敢有這些非分妄想。”古月安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連忙服軟。
“哼。”拓跋燕之聽了,卻是驀然冷哼一聲,道,“我看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吧!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