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古月安就懶的再聽了,什麼八大世家陳府公爺,他這些日子多少也聽過一些,倒不是很在意。
只是那長生劍宗他不能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畢竟他雖說不是直接殺害那領頭師兄的人,也算是間接殺害,他現在更是在私學《長生經》。
這無論是殺人門徒,還是私學絕技,都是江湖間的大禁忌,隨時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古月安已經在考慮近段時間是不是要換個地方避避風頭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就是一個店小二,壓根不會有人來特意關注他,他的擔憂實在有點大驚小怪了。
轉眼間就到了午間飯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家大小姐即將比武招親的原因,客棧裡的生意比之往常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幾乎是座無虛席,天南海北的客人操著不同的口音都在講著陳家比武招婿這件足以影響整個姑蘇城,甚至是整個江南的大事。
“聽說了嗎?漠北鐵劍門的少主拓跋燕之不遠萬里,從漠北趕來,已經於昨日到了姑蘇了。”
“哦?此話當真?我聽說渤海的碧遊宮傳人也在昨日到了姑蘇了。”
“那可有好戲看了!”
“此話怎講?”
“卻說那碧遊宮傳人和鐵劍門少主拓跋燕之曾經一同入帝都參加小春闈,就是在那一次,他們認識了我們的陳大小姐,那叫一個一見傾心吶,恨不得當場拜堂成親,可惜呀,一山不容二虎,一個郡主也不能兩個人娶,就打起來了,那叫一個慘烈,要不是兩家長輩後來出手,肯定要出人命,所以你說說,這次比武招親,能不好看嗎?”
“嘖嘖嘖,真是紅顏禍水啊,不過說實話,那陳小郡主是真的生的漂亮,我僅在帝都匆匆一瞥,看到她在香車上的側顏,那真叫傾倒眾生,我發誓當時在場的男人,絕對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切!說的跟真的一樣,還見過郡主的側顏,你就胡吹大氣吧!我在姑蘇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郡主真容一次……”
“不好了,不好了,打起來了!”
就在一群人為了郡主的側顏吵起來的時候,外面忽然有人叫喊了起來。
一聽到有人打起來了,店裡的一群江湖豪客頓時就來了精神,他們本就好勇鬥狠,現在聽到有人打架,還不去喝彩叫好給賞錢?
一群人烏泱泱地朝著外面湧去。
古月安也出於好奇,跟著一起走了出去。
只見一個店小二正跌坐在門口,像是受到了驚嚇。
而對面的屋簷上,兩個人對峙而立。
“咦,那個人不是漠北鐵劍門的拓跋燕之少主嗎?”有人一看到那兩人,就指著左手邊那個穿著粗豪皮毛裝,長髮散亂,鬍子拉碴,眼神極度桀驁背後揹負著一把極度誇張巨劍的年輕男人驚呼道。
“那麼豈不是說……這一位就是碧遊宮的傳人?”聽到拓跋燕之的名頭,就有人看著另一邊的那個青衣長衫,玉冠束髮,手中一把摺扇,一副偏偏濁世佳公子打扮的年輕公子驚疑不定。
“這位兄臺所言不錯,在下正是碧遊宮十六代傳人喻潮生,今次叨擾諸位用膳雅興,還望多多原諒。”那人微微一笑,並不為人們的指指點點感到不安,朝著諸人一拱手,很有些溫潤如玉的味道。
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另一邊的粗豪男子似乎是看不慣喻潮生一拱手劍就取得了在場諸人的好感,搶了他的風頭,立刻惱怒地大吼一聲道:“好淫賊!不僅敢覬覦我的小桐老婆,現在還在這裡花言巧語,還不快快納命來!”
他一聲大吼,就拔出了背後揹負的巨型大劍,朝著喻潮生砍了過去,頓時惡風突起,猶如漠北狂沙。
那喻潮生前一刻還在拱手致意,下一刻猛然接劍,卻是絲毫不亂,明顯是早有防備。
只見他手中摺扇一開,露出一副碧海潮生的圖畫,他的整個人身型扭轉,摺扇展開陣勢,亦是一副碧海潮生的氣象。
潮起潮落之間,硬生生把那狂沙也似的劍勢化解的一乾二淨,更隱隱的有反擊之勢。
場下的人見到這一幕,頓時一片叫好聲,顯然是已經傾向了那更加風度有禮的喻潮生了。
不過也有更多人在納悶一個問題,不是兩個人爭郡主嗎?怎麼又變成了什麼小桐老婆?難不成陳郡主的閨名就叫小桐?
“哈哈,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吧,陳郡主的閨名自然是無人得知,可陳郡主的劍卻是大大的有名,她老人家那名滿江湖的尊號也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