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但是觀陽公主畢竟是大魏的公主,而北邵也急於討好魏朝,聖上又想念胞妹,於是叫白侯將新寡的公主接回,畢竟現在北患已除,再不用魏朝的公主討好蠻人了。
於是,廣俊王將她接了回來,準備與魏軍一同迴轉京城。不過,堯暮野卻是不大待見觀陽公主,藉口自己傷患在身,不宜拜見鑾駕,只遣了副帥面見公主,只待今晚慶功宴席一過,便將公主安排到了遠離軍營的徵關之內。至於玉珠,太尉也吩咐了不必趕回徵關,待得明日,便陪她一同迴轉玉石鎮。
不過觀陽公主在出軍營前,尋了空子,找到了只帶著珏兒在軍營後山散步的玉珠。
北地雖然不比南地的芳華,但是也有許多獨特的花草。玉珠在玉石鎮時便十分喜歡在田野中尋些花草,或是華妍嬌美,或是風骨奇特,將它們畫將下來,作為以後雕玉的圖案和靈感。
這日,玉珠也是偷得半日悠閒,屏退了那些個侍衛,只帶著帶著珏兒手中捧著硯臺,玉珠拿著細筆,在後山中閒庭信步,尋覓些未曾見過的花草樹木。
畢竟此處四周皆有大魏哨兵把守,安全無虞。
此時,觀陽公主已從他人的口中,聽聞了這位太尉未婚之妻的詳情。
當聽聞太尉所選的並非哪家的世家貴女,而是個雕琢玉石的商賈技匠,還是個和離過的下堂婦時,這喉嚨裡頂的“核桃”赫然比當日噎死自己王君的那個還要大上一圈,半天都喘不上氣來,若不細細觀瞧,再好好教訓了這俘獲太尉之心的女子,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於是,她便直直走了過去。
玉珠看到觀陽公主向這邊走來,連忙拉著珏兒一起跪倒在地,向公主請安。公主冷冷地看著她,開口道:“此地景色甚好,不知袁小姐能否陪本宮走上一走?”
玉珠斂眉道:“公主有此雅興,奴家自是應當奉陪。但一會軍營便要開了晚飯,太尉要舉行慶功會宴,若是去的太晚,總是不妥。”
之前在溪邊的對話,玉珠便聽出公主言語中對她的不善。如果和公主單獨去了遠處,若是公主有對她不利的舉動,卻是無人可喚倒不若婉言謝絕,趁早迴轉了軍營。
公主微微冷笑道:“不虧是要嫁給太尉的人啊,膽識過人。連堂堂大魏的公主都不放在眼中,這等全失了禮教的舉止,倒也是西北粗婦該有的德性。”
玉珠低眉順眼,說道:“公主教訓的是,奴家不通宮中禮節,這次回去便要好好修習一番。若是公主無他事,玉珠這便告退了。”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觀陽公主冷冷喝道:“給我站住,誰讓你走了!”
觀陽公主疾步轉到她的面前,高傲地揚起下巴,說道:“猶記得本宮還是孩童時,在皇宮花園裡玩耍,爬上了一顆大樹。在上面玩耍得高興,不想卻是從樹上掉了下來。本宮還以為要摔死在樹下,卻被太尉衝上來接住。本宮毫髮無損,而太尉胳膊卻骨裂了,養了許久方才癒合。從那以後,本宮就暗自發誓非堯郎不嫁!可是堯郎多情,不喜久擱置在同一個女子的身上,我便要大方忍耐……看著他遊走在那些個浪□□子之間,只要他玩夠了,能回到本宮身旁便好,於是便一忍再忍,再忍……本來本宮與太尉情誼深厚,馬上便要論及婚嫁,只因為一時起了誤會而不能廝守,如今本宮回來了,卻被你這麼個粗鄙的東西鑽了空子?你自問自己何德何能,能做堯家二郎的妻子?”
人都道皇家子弟的威儀遠遠不如世家大族來得高雅,是以皇家女子嫁入世家時,也會被如堯石一般的大家挑挑揀揀。
如今一看果然是不假,這等驕縱女子直白的喝罵挑釁,就是扔到西北小鎮裡也是不上臺面的。
先前玉珠在京城,也算是親見了堯太尉形形□□的新歡舊愛,既有白小姐那等憂鬱而文雅,默默懷念的大家閨秀,也有如冠雅夫人一般露骨風流的大膽回味……可是如觀陽公主這般破口大罵的,至此一份,別無分店!
玉珠覺得用“環肥燕瘦”這一詞遠遠不夠形容太尉大人的博懷遠愛,若用“香臭不忌”似乎更貼切些。
既然回答不了為何太尉現下偏愛了她這西北的粗鄙小吃,玉珠便只想離得這新寡的公主一些,免得打攪了她的哀思。
於是便轉身又要走。可就在這時,觀陽公主突然從懷裡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玉珠的臉上揮舞了過去。
她這舉動,當真是出乎了一旁丫鬟們的意料,珏兒嚇得“啊呀”大叫了出來,想要去替小姐擋刀,可已經是來不及了。
玉珠心內一直對這行事乖戾的公主心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