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暮野閉著眼抱著她,回味方才的**餘韻,聞言微微睜眼道:“我自有分寸,哪裡會讓你未婚先孕?可是你也得要配合著,若是總是夾著不放,我這邊來不及撤退,也是要出些意外的……”
玉珠愣了好一會,才明白他所指何意,登時又是臉頰氣得緋紅,有那麼一刻正希望大人就此為國捐軀了吧!
耳鬢廝磨地過了一夜,第二天天未亮,堯暮野就該起身迴轉前方大營去了。
玉珠睡得正香,也被他從溫暖的被窩裡挖了出來,硬逼著她穿衣去外院門口送他。
酬軍一夜,自然是要做得全面,否則動搖了軍心便大為不妥,玉珠披散著長髮,眯著朦朧的睡眼,緊緊裹了一件厚重的披風跟在他的身後將太尉大人送到了門口。
太尉正準備上馬,忽然又想起一件要緊的,轉身對那睏乏的佳人道:“回去給我好好練練廚藝,不要憊懶了,總要在嫁人前學會一兩手,別叫你的丈夫嫌棄了你!下次回來,我要檢查功課……”
玉珠的睡眼倒是微微睜開了些,沒等太尉大人臨訓完畢,面無表情地狠狠摔上了木門,差一點就砸在太尉大人那張名動天下的俊臉上。
太尉大人的侍衛們離得較遠,只看見他們的大帥被女人摔門拒之門外的情形,不由得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本以為一向冷傲的太尉肯定要勃然大怒,伸腳踹門收拾了那小婆娘。可是太尉大人……竟然在笑,還一臉回味地含笑上了馬,便這般輕巧地揚長而去了……這是不是天降異象,乃大凶之兆?
堯暮野率領的親軍很快就帶著糧草開拔了。
不過玉珠並未得清淨,沒幾天的功夫,很快就來了另外幾位不速之客。
其實也不算意料之外,就在玉珠在離京寫信時,就預料到蕭家會主動來聯絡自己。可是卻沒有想到蕭家祖母會主動找上門來。
玉珠一向是重恩之人,當年承受的養育之恩,也不能用與蕭家的種種不睦一筆勾銷,該有的禮節總是要有的,所以聽聞蕭祖母的馬車就停靠在了府外,連忙簡單地梳理了頭髮,整理好衣裙後便出府迎接。
當她出來的時候,蕭老太太已經下了馬車,正抬頭打量這個不大起眼的院落。
看見玉珠迎了出來,臉上倒是浮現了些許晦暗不明的笑意。
玉珠走上前去施禮問候祖母,便看見蕭老爺也跟來在了同來的還有五姑娘蕭珍兒。不過王夫人倒是沒有一起跟來,更不見蕭山的影蹤。
那蕭珍兒可是情真意切地思念自己的六妹了,是以還沒下馬車便興奮地喊道:“六妹,祖母帶著我和爹爹來看你了。”
不過蕭老爺只覺得一陣尷尬,當初那京城裡的事情,他再清楚不過,都不好抬頭去看玉珠。
玉珠微笑見禮後,將蕭家人請入了府內。
這時蕭老爺才清了清嗓子道:“玉珠……按理說,太尉有令,我們也不好打攪你,可是蕭家現在實在是太難,不好不求你幫這個忙。”
玉珠心念微動,出聲問道:“太尉有令?是何命令?”
一旁的蕭珍兒插嘴道:“怎的你不知?太尉令蕭家的祠堂踢掉了族譜上你的名姓,只宣告從此後,你與蕭家再無瓜葛了。”
關於這點,玉珠還真不知道,問清後推算下日子,應該她當初與太尉大人定了婚約之後。被蕭家出名,其實玉珠並不在意,可是這麼大的事情,那男人竟然從來沒有跟她知會過一句。
這等手握朝綱的男人掌控慣了天下的大事,對於弱女子籍貫歸屬,自然更是隨心所欲,獨自決斷了。玉珠不由得懷疑,他先前曾說要將自己納入世家袁家侍郎的族譜裡,是不是也不是隨口一言,而是又自做主去,偷偷將她更改了人家?
想到這,眉心又是一陣隱隱抽痛。
不過蕭老太太心懸之事也不是那族譜上的名姓。
她飲了幾口茶後,開口問道:“你這孩子,我是從小看到大的,心地最是良善。雖然被太尉迫著從我們蕭家除了名,可你心內也還是蕭家的人,不然你也不會給家裡寫信不是?如今你成了宮中的皇商,也是我們蕭家的榮耀。不知這店鋪的事宜張羅得怎麼樣了?”
玉珠笑笑道:“都還好。”
蕭老夫人嘆口氣道:“若是忙不過來,莫要苦苦支撐,你這孩子此前從未經商,一時經驗肯定要短缺了些,不若我叫你爹爹來協助你張羅些瑣事,至於那些選料的事情,你的幾個哥哥弟弟都是個中好手,畢竟是自家人,也放心些……”
蕭老夫人還要再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