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萎縮成了一根繡花針!
所以他便跟著白家兩兄弟一起出來了。
這一出來,轉了個拐角,便看到太尉身旁站立的丁香仙子。真是讓眼睛為之一亮,這等素素雅雅清淡的模樣,才叫脫凡的仙氣呢!那大殿裡的全都是花妖不好不好!難道扮作牡丹仙子,便恨不得在臉上全貼滿了牡丹的花鈿不成?
“堯太尉與夫人為何不進去?我們共一桌飲酒可好?”
當廣俊王看著玉珠望向自己時,臉頰微微一紅,仿若回想起了江邊的驚鴻一瞥時,他頓時得意地挺了挺腰,立意是要挺出個彎弓射大雕。
可惜太尉見不慣他這等莫名的炫耀模樣,只說:“我身有不適,要帶夫人回去休息了。”
一旁的白侯卻笑了笑說:“既然來到此處,若是日日早睡豈不是辜負了來此遊玩的本意?我們幾個好久沒有在一處飲酒了,何不趁此機會一起飲酒言歡,再順便說一說最近的政務。”
堯暮野在最近的政事的確是有許多要與白水流商議的地方,二人私下裡就算友誼衰減,但是依然是大魏皇帝的左膀右臂,迴避不得的,於是便欣然同意,各自帶了女眷去了大殿另一側的花園裡。
堯姝亭看見白水流身後的白水清,心裡甚是不悅,但是她受了嫂嫂的薰陶,也心知,若是太過避嫌,反而有自己還放不下他的嫌疑,反而叫人輕看了,所以當下便落落大方隨著兄嫂一同與那白家兄弟,還有袁熙,廣俊王等人坐在了一處。
堯暮野又叫宮人將大殿裡的吃食端來一些,伴著清風明月,宮燈高挑倒甚是舒爽。
白水清那日龍舟大賽上,被水下莫名的老拳暴打,臉上還掛著淤青,近幾日才算是消退了些,可是在他的臉上有明顯增添了幾處新傷。
原來他在受傷期間,一直在府內養傷,不能出府去看她,後來因為心內惦念,便偷跑了出來,原本是想給她一個驚喜,便偷偷翻牆入內,可誰知倒是拿那袁妙兒給了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意外。
在自己面前總是含羞帶怯的女子,竟然與自己軍中的一個同袍衣衫不整地翻滾在了床榻之上。
涉世未深的青年,兩眼冒火地看著窗縫裡的肉浪翻滾,更是聽那同袍一聲聲的問袁妙兒,他同白家七少相比,哪個更叫她舒爽?
那袁妙兒竟然是放蕩無比地說:“那等毫不解風情的童子雞,怎麼能與郎君你相比?”
這等綠雲壓頂的憋屈,白七少哪裡挨受過?一時間,他怪叫一聲,直衝進了屋內,與那姦夫廝打在了一處!
白水清在軍中歷練甚久,對於打架一事也甚是熟稔,而那位同袍卻因為剛剛在床榻上耗費了精力,一時又被闖入門內的白水流驚嚇著了,落了下風,雖然後來努力回擊,仍然抵不過那雨點般的拳頭。
少年的激憤,最是沒有輕重。最後當在袁妙兒一聲聲慘叫裡回過神來時,那人已經被白水流活生生地打死。
這件事情,最後還是白少親自出面收拾了殘局,那個被打死的倒黴鬼本是庶族出身,雖然家中有錢,卻無什麼權勢。再說這事情,他的七弟還佔理一些,姦夫□□本就該接受懲罰的。
白家在軍中一直無甚勢力,而白水流憑藉自己的軍功,如今也算是在軍旅裡小有名氣的青壯派,白水流怎麼會讓自己弟弟的前程折損在一個揚州瘦馬的身上?
那袁妙兒被白水流命人安排割了舌頭免得亂說話,發賣給了沿海的娼船之上,供那些常年不得靠岸的漁夫們上船玩樂,這後半生都不會再上岸了。
而那被打死的同僚,也被安插了倒賣軍情的罪名,只對親眷說按軍法判了死罪,連屍身都領不會。
於是人命關天的案子,最後不了了之。
白水清闖了禍後,原本甚是惶恐,但是看兄長妥帖地替自己處置了後,自然是心存感念,對於兄長更是言聽計從。雖然白家在軍中的勢力不如堯家,但是,因為白水流也意識到了白家的短板後,努力培植,如今也卓有成效。而白水流更是將自己的弟弟調撥入了水軍營,想要讓弟弟在此得以不受堯家陸軍的勢力干擾,好好把握前程。
如今白家在江西親自主持,新建了水軍營,更是設立了船廠,建造的戰船得到了聖上的讚許,一時風頭無二,隱隱有取代尉遲老將軍之勢頭。
白水清遭逢了這等情變打擊後,倒是變得穩重了許多,同時心內愈加懷念與堯家小姐的那一段真情。而且他的新嫂也點撥過他,若是能重新挽回堯小姐的芳心的話,與他的前程受用不盡,更是叫他有些活心。
草芥出身的女